周倦愣了愣，沉默的签完名，慢慢走到岁岁岁身边说了句对不起。
原本在哭的岁岁岁听到这句话突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怔怔的看向他。
周倦清咳了一声，把手中的笔和本子递给她，又说了句：“别哭了。”
陈棪看着他别扭的样子，有点想笑，安年也笑了笑，摸了摸岁岁岁的头。
岁岁岁闭上眼睛，又睁开：“没关系，是我不好...”
这么说着，又瘪起了嘴，像是要哭的样子。
周倦一惊，接过陈棪递过来的纸塞到岁岁岁手里：“唉你别哭啊。”
陈棪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谢芷，她看着周倦，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却看不出来有多高兴。
陈棪垂了垂眸。
周倦转身拉住陈棪的手：“进去？”
她抬起头，看着周倦笑了笑：“好。”
场地很大，陈棪其实不是很关注这些，只因为周倦的原因多多少少的有了些了解。
木南跑过来问道：“深深姐，你们准备去哪儿啊？”
闻言她看了看周倦，周倦没说什么，只是冲陈棪笑了笑，陈棪想了想：“先到处转转吧，然后去排蜗牛，你们呢？”
“我想去看表演！”她边说边指向舞台的方向：“蜗牛还是第一次接线下呢！”
“那你先去看吧，”周倦调整了一下帽子：“待会儿联系。”
“嗯嗯。”木南兴奋地点点头，又看着陈棪说：“待会儿你们准备去排队的时候记得叫我们啊，我们都要去排蜗牛的，可以吗？”
看到陈棪点头，她冲黑着脸的周倦做了个鬼脸，跑了。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陈棪转头看着周倦：“怎么？不开心？”
“没有。”
“那你怎么这个表情？”
周倦低下头看陈棪：“我什么表情了？”
陈棪眼睛里浮现了些笑意，表情还是淡淡的：“摆脸色是给我看的？”
周倦轻笑，说道：“当然不是。”
不等陈棪开口，他又说：“我怎么会冲你摆脸色？你觉得我舍得吗？”
陈棪没说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原本看着周倦的眼神有些闪烁，过了几秒后低下了头。
周倦走进，拉住了陈棪的手，笑声低沉。
陈棪低着头，小声的问：“我们刚刚去哪儿？”
“先到处转转，”周倦迈步：“然后去排队。”
谢芷站在不远处，看着周倦和陈棪的背影，握紧了拳。
两人并排走着，周倦不时问问陈棪有没有想要的东西，陈棪都是摇头摇头再摇头。
最后还是拗不过周倦，买了两个小黄鸡发卡，自己头上带了一个，还有一个给周倦带头上了。
为此平时不怎么爱拍照的陈棪还特意拍了两张。
周倦看着照片在原地傻笑：“我要发朋友圈了。”
陈棪看了看不远处朝这边看过来的女孩子，连忙扯扯他的衣袖：“嘘！”
周倦一头雾水的看着她，也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怕别人认不出来你啊！”陈棪拉着他走到别处：“刚刚有个女孩子看你半天了...”
周倦还是半个傻的：“看我干嘛？”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他这么说，又看看陈棪的脸色，放低了声音：“可能是因为我帅呗...”
“好吧，”陈棪看着他，抿起嘴：“还去蜗牛那儿排队吗？”
周倦点点头。
陈棪转过头，发现不远处就是舞台，想了想：“先去问问清寒她们？”
周倦一脸不乐意：“问他们干嘛？”
又看看陈棪望着自己的眼睛，软下了声音：“成吧。”
木南他们已经跑到人群最前面去了，陈棪找了半天没找到，还是周倦凭着身高优势看到了她们，人潮拥挤，人群喧闹，叫了好几声她们都没听到。
陈棪准备进去找他们，被周倦拦住了，他掏出手机冲陈棪晃了晃，看见陈棪又红了脸才作罢。
四个人，一个都联系不上。
陈棪怂怂的为她们辩解：“她们可能是静音...”
周倦有些不耐烦，拉着陈棪就准备走。
陈棪面带难色：“不是说蜗牛只参加上午的签售吗？”
周倦忍住心中的烦躁，准备带着陈棪去前面，可是人太多了，舞台上那个歌手和底下的人挥了挥手，人群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弱鸡陈棪被挤得一个踉跄，还被人瞪了好几眼。
周倦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半扶半抱着陈棪退出了人潮，把陈棪拉到一个稍微空旷的地方，臭着脸说：“你在这儿等我。”
见陈棪点头，又进入了人群中。
陈棪闲着没事儿，就给木南她们挨个发消息，打电话，还是没人接。
抬起头，就看到谢芷站在自己面前，直直的盯着自己，眼神充满了恶意。
陈棪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背后就是墙壁，陈棪看着面带微笑的谢芷，甚至怀疑刚刚的那一幕是幻觉。
谢芷语气里带着关切：“你没事吧？”
陈棪摇摇头，站直身子，看着周倦离开的方向。
“你跟周倦认识多久了？”耳边传来谢芷的声音，陈棪回头，看着谢芷。
扯着嘴角，似笑非笑的。
陈棪没出声。
谢芷嗤笑一声：“我们认识四年了。”
陈棪还是淡淡的看着她。
她终于没了笑容，脸上的表情像是轻蔑又像是愤恨：“我大二开始听他的歌，在现实中认出了他，这些年来，一直是我陪着他。”
她直勾勾的盯着陈棪：“你认识他多久？你确定你了解他吗？你确定你喜欢的是周倦而不是送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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