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他最近太恐怖了,真太恐怖了!”
傅锐在洗手间里给杜川打电话,胃都快跟着脑壳一块疼。
“我上回跟你说过没有?我那天看视频,有人对着三文鱼弹钢琴,说口味会不一样。三文鱼啊大哥!它都死透了挂那儿北风吹地里黄了能有什么不一样!”
“然后我就在那儿嘎嘎笑,他看见了,就完全……你懂的,不苟言笑的那种,问我是不是感兴趣。我靠我当然感兴趣!这**事情做的,是人都觉得有意思吧?我就点头了,之后我下去吃饭,我走到楼梯口我就疯了,你猜他在干什么?”
“他杵那儿对着龙虾拉小提琴!妈的,龙虾!小提琴!他失心疯了吗!”
“那是挺有病哦。”杜川附和着,弹了弹烟灰道,“那你现在跟爸爸说这个,有什么诉求啊?”
“我现在……”
傅锐头疼地叹一口气。
“我昨天不是跟你在聊吗?你发了个温泉推送,我没注意他什么时候来了。后面我快睡着了,他问我明天要不要出门走走,我就说行啊行啊。结果他今天直接把我拉北海道来了!这叫出门走走?我他妈我真是……”
“哦,所以你是在跟我打国际长途了?”
“……啊?”
杜川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傅锐几乎流泪。妈的,什么塑料父子情。
关善最近的行为真让他有些头痛,他像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以前是随心所欲地折腾他,现在是随心所欲地满足他。
傅锐算是看出来了,关善现在对他就跟宠关念的时候一个样,想给就一股脑全塞给他,多得都快把他埋住了。傅锐跟他谈了几次,但基本没有成效。
“你不喜欢我对你好?”
“这也不是不喜欢……”
好归好,但事情总得有个度啊。
关善静静地听他说完,木然地说了声“行”。
傅锐有些心虚,毕竟他的出发点还是好的。这个人第一次谈恋爱就是跟他,折腾了这些年经验值一点没涨不说,还跟着他一起点背。现在努力想给他些好的,还要被他嫌,傅锐越想越过意不去。
“我也没说你不好,我就是……反正你多问我一句也行嘛,当然你送东西给我,我肯定高兴,可我更喜欢自己赚钱买,这感觉不一样……”
傅锐一通说,发现自己这样根本越描越黑,赶紧刹住了车。
“我其实……这个,你看现在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我自己买跟你送我不是一样吗?我们多讲点精神,少点物质,行吧?”
关善听进去了,但傅锐发现他在精神消费上也用力过猛。比如现在,傅锐茫然地泡在离家几千公里的露天温泉里,还有点缓不过神来。
关善包了整个温泉旅馆,自己却不下来泡。傅锐靠在池子边,喝了几杯清酒,人都快跟着托盘一块发飘。
月色皎洁,关善蹲**,收缴了傅锐手里的小酒杯:“喝多头晕。”
傅锐酒劲上头,人也泡得有些软,仰头看着关善笑呵呵:“又没事,不是有你吗?”
他拖长着音,脸也让热气蒸得红扑扑的,笑起来眼睛也像是让温泉泡酥了,比平常柔和多了。
关善低头看着他,他现在表达喜欢的方式很直接,目不转睛道:“想做吗?”
“啊?”
“不想?”
傅锐眨了眨眼,话过了舌头,没来得及过脑。
“想啊……”
傅锐舌根一僵,手肘一滑差点磕到后脑勺。关善一把将他从温泉里捞起来,傅锐惊魂未定地挂在他身上,把他的浴衣都打湿了大半。
热气氤氲,傅锐脸也快冒烟,他可没有光着身子往人怀里扑的习惯,就算现在对方的名字跟他印在一个证上也不行。傅锐扯过一旁的浴衣裹在身上,可他低估了温泉水,也高估了自己,没直起膝盖就又栽回了关善身上。
关善看傅锐手忙脚乱忙活一场,衣带系得像乱麻,在自己怀里落水鸟似的扑棱,眼里笑意越来越浓。傅锐火冒三丈,要不是头发也沾了水,估计要怒发冲天。
“你笑什么笑?”
关善没兴趣跟他斗嘴,直接把这易燃易爆的贵重物品抱回了屋里。傅锐气得发抖,他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自己走吗?可浴衣带子系得不牢,撑不住大动静,也只能勉强忍了。
“行了行了,我自己走。”
关善瞥一眼傅锐,他皱着眉头像是很不耐烦,发梢沾着水汽,脸颊到鼻尖都泛着红,一滴水珠在他唇边微微颤着,像快溜进嘴唇。他低头舔去那水珠,傅锐在他怀里僵住了,舌头都跟着打结。
“你……你干嘛!”
傅锐挣扎着跳下来,他擦着嘴巴只想着要命了,这人怎么一天天越来越不要脸?
关善勾着他后领把他拽回来,傅锐慌忙抓着领口,关善的手指擦过颈后,他肩膀颤抖一下,脑子都跟着嗡的一声响。
标记真是很烦人的东西,它像个无形的戳把他盖牢了。关善的气味像是无处不在,害得他有时候都没察觉到他就在自己身边,但这时候却是变本加厉。他自己呼吸里的气息,关善呼吸里的气息,层层交叠地浸在空气里,越发热烈地绞上他的咽喉。
房里泛黄的灯光安静地明亮着,窗外月色浓重,庭院里隐隐传来醒竹的哐当一声。关善搂着傅锐的腰,两个人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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