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陌没动，许如也没有把头挪开。
江于斌把那张策划书看完之后一阵激动，转过头来想跟许如表达他的心情：“如......”
可惜他只发出了一个音节话就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见他敬爱的如哥把头靠在他陌哥肩上，然后他陌哥低头看着他如哥，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迷之和谐，他们周围仿佛建立起了一道屏障，令其他人感觉不能融入。
看起来GAY里GAY气的！
江于斌眨了眨眼睛，在确认自己是不是精神恍惚看错了。
令他窒息的画面并没有消失。
难道他是在做梦吗？
何陌发现了他的视线，轻轻咳了一声。
许如这才把头从何陌肩膀上拿开。
他抬起头的时候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跟着他混久了，江于斌觉得许如现在非常的不爽。
很可能是想把他打一顿的那种不爽。
江于斌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得人生无比的艰难。
男人心如海底针啊。
他真的好可怜。
“咳，”何陌又轻咳了一声以掩饰尴尬，“说正事儿吧。”
江于斌这才想起迎新晚会的事情，他心思简单，立即就想不起别的事情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许如：“如哥，你是觉得我终于可以上台唱歌了吗？你终于认可了我的实力了吗？我早就跟你说了，不是我不行，我可强了，只是你们不会欣赏。”
许如指着他：“你，弹吉他，”又指了指何陌跟自己，“我跟何陌跳舞。”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你不开口。”
江于斌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捡都捡不回来：“嘤嘤嘤。”
神特么的嘤嘤嘤。
何陌觉得自己以前是疯了才会有那么十分钟觉得江于斌低调。
江于斌自导自演嘤了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你跟陌哥跳什么舞？钢管舞吗？这么刺激的吗？”
何陌：“......”
请问这个人为什么还没有被送去精神病院？
许如大概是早已经习惯了他的不着调，只叹了口气：“街舞。”
“诶？”江于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街舞？啊？哦街舞啊，不好意思，差点儿忘了你还会这玩意儿了。”
“但是如哥，”江于斌觉得有些疑惑，“只有你们两个跳舞的话不会气势不足吗？街舞的话可能还是一群人比较有看头吧？”
何陌觉得他说的也有些道理，转头问许如：“不然把南宗源和张凌叫上？”
“没戏的陌哥，”许如还没说话，江于斌倒是开口了，“张凌那个韧带，跳什么都像是企鹅一样，一个好好的街舞，只靠他一人之力就能变成小品，南宗源就更加厉害了，他甚至都不是我们学校的。”
何陌：“......南宗源不是L中的吗？”
许如：“他二中的。”
二中在这个城市的高中来说排在第七名，这个城市总共也没有几个高中，第七的话......差不多就是倒数的了。
更何况这个城市高考的平均分真的很低，L中后面只有一个学校的重本人数能在五十以上，再往后别说重本了，本科都有可能考不上。
何陌还以为能跟许如玩到一起的至少成绩都不会太差劲，哪怕是自嘲自己是学渣的江于斌在L中的成绩也能排在中游。
在L中排中游，基本上重本就稳了。
何陌觉得南宗源这个人身上的气质虽然不优雅甚至还有些流氓，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像一个学霸，还是那种玩的时候跟人一起玩，结果考试的时候排名永远在人前头的那种天赋型选手。
有时候许如会跟他们一起在苏维写作业，何陌觉得南宗源写得还蛮认真的，不像江于斌写数学的时候写一道题就能哭着嚷嚷半天。
所以听到南宗源在二中的时候何陌是真的觉得挺意外的。
“没，”许如掏出了手机，在翻歌曲列表，估计是想给他们的节目配一首合适的bgm，“他是艺术生。”
二中的成绩说起来是真的挺差的，但正是因为成绩差，他们的前不知道第几任校长，开辟了一条新的道路：开始培养艺术生。
一直到今天，二中已经是一个相对成熟的艺术生培养学校了。
L中也有少量的艺术生，说起来条件也不算差，该有的设备都有，但不知道是没有氛围还是老师不够专业，L的的艺术生毕业后的发展远不如二中。
“艺术生？”何陌挑了挑眉，“学什么？戏精的自我修养吗？”
“对对对，”江于斌立刻接话，“陌哥我跟你说，南宗源这个人戏是真的多，他读完大学之后出道肯定能火，说不定还能捧一个大奖回来呢。”
何陌心说我觉得你比他适合出道。
“你听他瞎扯，”许如说，“南宗源学的美术。”
“美术？”何陌笑了笑，“画裸 体的吗？”
“噗咳咳咳，”江于斌朝他竖了个大拇指，“陌哥，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一下子就能看出南宗源这个斯文败类的流氓气质。”
许如在旁边面无表情地鼓掌。
“说认真的，”何陌用手肘怼了怼何陌的手臂，“他学的什么类型？素描还是油画？”
“都不是，”许如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国画。”
“国画？”，何陌说，“听起来还挺厉害。不过现在学国画的好像有点儿少吧。”
现在的国画市场并不好，虽然近几年中央一直在强调本国文化的重要性，希望能改善被西方文化侵蚀的现象，但有些被遗失在人们记忆里的传统手艺还是很难被挽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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