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眼疾痊愈
那边与郭子申商议既定,回来以后拓跋宇驰亲自伺候翟世欢,拧了毛巾给他擦身子。
彼此有了默契,连想心事都想到一块。
“还有三天?”翟世欢按捺不住欢喜,连私密之处被拓跋宇驰来回碰触都察觉不到。
不过拓跋宇驰确实无心狎他,语气无常的应声道:“还有两天。后天凌晨等巫祭那边点燃祈祷火把,我们就出发。”
“那不是三天吗?我怎么办,你先送我去巫祭那里吗?你呢?”
“急什么?”拓跋宇驰用毯子把翟世欢盖好,随后也钻进被子里,扶着他一块躺下来。“明天早上老医过来给你拆布,你的眼睛就能看见了。到时候我去哪你就跟着,我不会让你离开身边的。”
“那些孩子怎么办?怎么带他们走?”
“放心,已经安排好了马车。把女人和孩子分开,坐三辆马车,先借着祭祀地名义把他们带到鞍滁胡河边去。只要离开了这里,其他就都好办了。”
“到时候能平平安安的如愿离开这里吗?”翟世欢有些担忧地说。
拓跋宇驰则心情愉悦地问:“你想带哪几个孩子在身边?”
“啊,孩子不是坐在马车里吗?我想骑着马跟着你一块看路。”
“这么想跟我在一起,是么?”拓跋宇驰吻了吻翟世欢,贴着他的嘴唇问:“话说从一开始相见到现在,你的眼睛摔伤了,都没看到过我的样子,有没有想过睁开眼和我相见的情景,会是怎样的?”
这个问题把翟世欢问住了。从初次相遇就被他占有到现在多次肌肤之亲,除了声音气息之外翟世欢从来没有想过拓跋宇驰是个实实在在的男人。等眼睛的布条去了他就可以看到他,要真真切切面对他。
“世欢,有想过你的男人是什么样子吗?”
你的男人四个字像一把火,瞬间就把翟世欢的内心撩个遍,撩得浑身都发热发烫。
那一刻终于来临,当最后一层布从眼皮上拿开,耳边响起老医的声音:“先适应一下,别把眼睛睁太大。”
翟世欢眨了眨眼,他是低着头的,先看清自己的手腿,不敢相信地把手举起来,动动手指方才确认。然而再抬起头来,却是自动闭上眼睛的。
仓图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上前,用一块新布重新遮住他的眼睛,然后牵着他往前走。走出帐子,来到另一座帐子前,仓图松开手,恭敬地说:“将军在里面等着公子。”
翟世欢心跳的厉害,小心地摸索着走进去,前方传来拓跋宇驰的声音。
“脱了鞋子,直直走过来。”
跟着话照做,走了有十来步,突然腰上被一双手掐住,知道是走到那人跟前了。
落到拓跋宇驰的臂弯里,“世欢不怕,是我。”捉起翟世欢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拓跋宇驰温柔地仿佛女子。
就在这个时候,帐外突然传来一声煞风景的奏报声。“镇南将军!属下奉汗王命令,请各位殿下和将军立即到大帐议事!”
翟世欢顿时惊得全身紧绷,慌乱地愈发手足无措,如猛虎口中的羔羊被牢牢缠住,一味只顾推拒却绵软无力。
在翟世欢张口要叫出来的瞬间,拓跋宇驰用手掌将他的嘴直接捂住。
“将军?四王子?”没听到回音,外面人不明所以的催促呼唤。
此时拓跋宇驰不怒反笑,好整以暇地亲吻着怀里的人,慵懒地回道:“请转告汗王,就说我自请卸任镇南将军之职,以后军中再有大事,不必找我去商议。”
外面没有回话,随后听到脚步声走远。
“没事了。”拓跋宇驰声音很沙哑。
神志清醒了些,翟世欢摸着那健壮的身躯。这就是拓跋宇驰,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力道。在喃喃地诱哄声中,他揭开眼睛上的布条,抬头看到一张陌生男子的面孔。
没有想象中的粗蛮,只是肌肤有些粗糙泛黄。眼窝深陷,眼睛却是又大又亮的,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微抿,头发剃得只剩下左顶一簇,编成辫子斜垂着,看起来有些滑稽。因为在宋国,只有垂髫幼童才留这种发型。不过与以往所知的鞑子比起来,拓跋宇驰似乎还有些不太一样的气质,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倒是通身挡不住的浑然的阳刚,让翟世欢瞬间有种不自觉的妄自菲薄。
“好看吗?还是吓到你了?”薄唇轻启,早已熟悉的嗓音此刻仿若幻觉。
“拓跋……宇驰?”
“翟世欢,我就是你的男人,拓跋宇驰!”
舌尖轻卷,将滑落的清泪尽数舔尽。
(四十) 临行
当夜点兵,营地四周火光通天。拓跋浚、拓跋珲、拓跋慕坐在马背上整装待发,却迟迟没有接到命令。
“怎么回事?在这里等了足足一下午,父汗怎么还不下令?”左右看看大伙都没反应,拓跋耐不住性子,不耐烦地抱怨出口。
拓跋浚却心情不错地说:“二弟还不知道吧,大军出发之前,父汗要当众对咱们的四弟施以严刑,以示惩戒。”
“难道是为了他自请卸任将军一事?父汗何必白花这个心思在意他。哼,你们知道今早父汗派人去叫他的时候,他在干什么吗?”拓跋珲一脸猥琐窃笑的表情,压低声音说:“他正在和那个――”
“大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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