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有回答。
青年的心头忽地腾升起一阵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问:“阿瑾，他们还在吧？”
少年眼睫微微颤动，半晌，才低声说:“没有了，他们全都死了。”
林峰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他看着面前沉默的小师弟，语无伦次:“怎……怎么可能，阿云才十九岁，你记得你第一次看见阿云吗？当时她和掌门站在一起，你小得不得了，师娘与我都围过去看你……不对，你那时还小……”
青年抬手捂住了眼睛，连连摇头:“不对不对，你那么小，怎么还记得呢？”
“门派里的苍瑾该败了吧…… ”
他放下了手，牵牵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现在眼泪都流不出来，你为什么要让我这样活着呢？”
鬼生而无泪，若有泪，也只是心头里淌出的血。
林峰缓缓眨了眨眼睛，鲜红的血水从他的脸颊滚落，每滚落一滴，他的身影便朦胧溃散一分。
玄瑾静静地看着他，出手将青年送回了引魂灯中，又割开了自己胸口的伤痕，将心头血引至那摇曳不止的幽蓝灯芯之中。
他做完这一切，面色苍白不少，踉跄扶住桌角，喷出一口鲜血。
少年即便是天纵奇才，也不过才修行二十年。他以自身心头血温养对方，却会折损自己的修为与寿数。
这些事情他没有告诉林峰，也不打算告诉林峰。
玄瑾手中的刀也拿不住了，脱力“哐当”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忽地觉得有些冷，是风顺着胸膛的伤口一点点钻进来，向四肢经脉蔓延。
少年疲倦地阖上眼，他想起了青年脸上滚落而下的血泪，那低语呢喃的模样竟让他恍然生出一种错觉。
一种被憎恨厌恶的错觉。
…………
玄瑾在客栈里休憩了几日，待那伤口勉强愈合了，又提着长剑走了。
他先前领了一言堂的任务，要去冥界总督主的府邸里取一颗东海明珠。
少年将引魂灯也一并带上了。
那府邸修的雄伟巍峨，与其说是府邸，倒不如说是一座城池，天色压得昏幽，城墙之上是无数冥兵，墨黑城门上写了一个图腾模样的字——玄。
他抬头看着城门，目光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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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小宫翟就会出来了，养成系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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