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回坐了下来，搓搓手，“外面可真冷啊，还是家里暖和。”
那两人不说话，他就从善如流地拿出个糖果，剥了纸就吃。
嚼了两下，何回打量了几眼屋子，“林老师，你家真干净，不像我那，乱糟糟的，书都被扔到桌角了。”
“多打扫就好。”林无坐到一边，淡声说。
“主要我忙，你也知道，警察嘛，特别是片警儿，小官还事儿多，等这个案子处理完我就辞职不干了，盘个小店卖早点去。”
“何警官……还真是有志向。”
“哈哈，”他笑了两声，看了看坐在桌边喝粥的林启，状似不经意地说：“我好像听说阿启他报名今年的高考了？”
他说到林启，林无脸色明显的温柔了下来，还带着点不易看出的骄傲，“嗯，阿启他成绩好，今年让他试试。”
“哥——”林启轻声叫到，“你太高看我了。”
“不怕，就是试试，你才高二呢。”
何回看他俩这样，笑了，“真是令人嫉妒啊，兄弟俩都这么优秀。阿启我跟你说啊，别当警察，出了个命案还要到处跑，真的会累死的。”
似乎是觉得大过年的说这个不太好，他干笑了两声，“我怎么又说这个了，啊，对了，林老师我跟你说啊，我前两天不是大扫除嘛，可累坏了，在沙发下面找到一本书，你猜是什么？”
他目光如鹰，林无下意识地皱眉，随即舒展开，“何警官说笑了，我怎么会知道。”
何回摆摆头，“就是那本侦探小说啊，叫什么来着，就阿启房间里那本，说是你的。”
外间叫嚷声渐起，阳光透过云层，洒进新年，通过窗户，照到他脸上，遮出一片光影，眼睛反光，何回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那个温文儒雅的青年教师低声说：“《莫格街谋杀案》。”
第一次，他觉得这个声音冷到了骨髓。
“咔——”
陈先权叫了停，“不错不错，先吃午饭吧，你们都歇会。”
顾怀摘下眼镜，捏了捏鼻尖，“累。”
贺沉笑了，“顾老师你什么时候不累？”
顾怀白了他一眼，“睡觉的时候。”
“哦，是吗？”
“……”小畜生！这一脸意味深长的笑是什么鬼！
顾怀懒得再搭理他，站起身往外走，动作到一般停了下来。
脑子里那片湖翻了翻，一条黑色鲤鱼游了出来，往上蹦，说着些什么。
“顾老师，你怎么了？”小朋友轻声问他，面露担忧。
“没、没事。”第一次，顾怀结巴了。
“你刚刚说什么？”像是没听清一样，他问那条鱼。
“宿主，你还有半年时间完成任务。”系统突然正经了起来，一句废话不说，顾怀连怼它都忘了。
半年，他看着眼前这个小朋友，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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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影帝：你特么个辣鸡系统！说好的没时间呢！半年是个什么鬼！操！
命运之子(顺毛)：不气不气，半年能做很多事呢……(眼神渐渐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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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月寅染白霜 地雷×1，谷一×10，sugar×1，superficial×1浇灌的营养液，么么啾！
太激动了，我一个真情实感的落泪，我居然能撸出来万字章！今天终于不是短小的球球了！！(叉腰)╭(╯^╰)╮
啊啊啊啊，对了！我必须先排个雷，千万千万千万别在评论区刷卡，我好怕被举报啊啊啊啊！被举报你们的球球可能就永黑了……QAQ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这一章我还删了前面好几百字，天知道我写的多么清水，哭了，一个真情实感的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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