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妱独自站着,身后钟直出现“主上,查了几天有些眉目了。”
“说。”元妱没有转身,淡淡的吩咐。
“从司空烨下手,查出了京中有数十人贩卖五石散,一两银子一小盒。”钟直递上一个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木盒。
元妱打开,看了里面一层的粉末,然后抬头将其散去“全部抓起来!”
“主上,可能暂时还不能。”钟直急忙说。
“怎么?”元妱这才回头看向他。
“与这些贩子交涉时,他们都说手头没有货,如果要大量,需要打点。”
“这么说来,这只是些卒子,还有大头。”元妱沉默一番。
“是的,我近日在他们手里买了几十两,他们很信任我,告诉我每个地方都有卖.平安京因为山脉连绵,为了不让官府查抄,所以将窝点设在山中。”
“看来,还真不能操之过急。”元妱平静的说,然后招手,吩咐钟直“注意他们的动向,查出具体位置。”
“是!”钟直这才急忙隐去。
钟直一走,元妱也打算回府,却见醒乐如风般的跑过来,一脚没刹得住,直接撞到桃树上,飘落桃花一片。
元妱瞄他一眼,回身就走,不多时醒乐就追过来,边摸着鼻子边说道“大人,有人告状。”
“今日,不受理任何案件。”元妱实在提不起心情。
“可大人,这案子可能有很大冤屈啊!人家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醒乐追着她说到。
“当地县衙不告,为何舍近求远。”元妱停住脚步,问道。
“因为她们要告的就是她们当地的县令,平县的县令张显张大人。”
“哦?那不是以两袖清风,清廉出名的老县令么。”元妱想起自己上任时,所有的县令和官员都到贺。就张显没来,他推说自己年纪老迈,翻山越岭的只能让别人辛苦,所以只是赠她一只不大的枕头还十分破旧,说是家中最值钱的物件,祝她高枕无忧。
自然元妱是不会接受这东西,但枕头又不是什么贵重物件,还回去倒是驳了老县令的面子。所以元妱写信对他表示感谢,枕头就放在衙门的府库里。
“您啊,还是回去看看吧。”醒乐急忙请她回去。
元妱也觉得事有蹊跷,立刻就回了府衙。
一进衙门,就看到衙役们围在大堂门口,里面还有人哭声。她立刻走到近前,衙役们也发现她回来了,急忙退了下去。
只见贺谣正细细的记录,跪在地上的两名女子泣不成声,其中一人不停的磕头“求大人救救我哥哥啊!我哥哥时日无多了!!”
“那平县县令说什么两袖清风,都是要人打点的,我那小叔手无缚鸡之力,又怎会杀人!县令不听,反而抄了家里所有的值钱物件,如今家不成家!我相公为弟弟的事奔走,与其三弟被县令打成重伤!至今仍在休养!我与小姑是女儿身,都不能幸免!说什么当官为民做主,可那张显所做的事,没有一件是人能干得出来的啊!!!”另一女子哭着说道。
贺谣一见她回来,立刻请她过来,元妱走过来先扶两人起来。可两人说什么都不起,一个劲的求贺谣一定要主持公道。
“大人,这案,接或不接?”贺谣意思了一下问她,当然知道她是要接的,只是她们两个都是初出茅庐,要对付一个在官场几十年的县令,说实话,是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
“接。”元妱坚定的说到,然后回到堂上,细看了下贺谣所写,而后一拍惊堂木“这个案子,平安府衙接下了!”
“谢大人!谢大人!”两人几乎是又哭又笑的感激元妱收下这桩案子。
然后元妱走下来再次扶两人起身“两位一路奔波,也辛苦了,随我入后堂,详谈吧。”
两人瞧着元妱的面孔以及态度,立刻就知道她的官职比贺谣大,立刻点头,欣慰不已。
贺谣却有些为难的看着卷宗。这个案子如果只是状告县令就罢了,可她刚刚忘了告知元妱,这两人的本意是要救一个被关在天牢里,要秋后问斩的死囚啊!
如果真的查出有问题,就要发还重审,到时候牵连的就不止是一个小小县令的问题,当时所有参与案件的人都会被定罪。
特别是当今陛下最恨的就是冤假错案和收受贿赂。若是一旦牵连甚广,要怎么收场呢?
贺谣边想着便走到后衙,元妱已经请两人前往偏厅详谈,她也急忙跟过来。
“民女简敏,是平县下山区西宁村人,这位是我的小姑,闵雅。”
说话者,是个年近三十,皮肤有些粗糙,发髻甚至有些凌乱的乡村妇女,只是比一般的乡村人会打扮一些,衣饰还绣着几朵花草。虽说比元妱大不了多少,却苍老的像是被元妱大了整整一倍。
而另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倒是长相端正,二十左右娇小秀气,穿着花棉袄,有些脏兮兮的,头发也似乎有段日子没打理过,不仅油腻,还夹杂着许多白色的皮屑。
似乎那女子看元妱多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有些害羞的用头巾将自己头发包起来。
“请大人不要介意我们这副模样。从平县过来要过好几道山梁,如果太光鲜只怕我们也出不了山。”简敏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两位不必拘礼,咱们只说案情,来,请坐。”元妱请两人坐下,在衙役上了壶热水后,给两人一人倒了杯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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