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雨露,似乎下了一场小雨。至巳时正,方才放晴。
府衙内有一人急匆匆的奔向书房,打开书房就说了声“对不起,来迟了些。”
书房内空空荡荡,根本不像进过人的样子。
贺谣这才喘口气,急忙先正衣冠,不想太失礼。
陆聆无所事事的从她旁边经过,停下看了眼“贺师爷,找大人啊?今天都休息啊,大人早上就出门了。”
平日里忙碌的不可开交的人居然会给自己放假?贺谣有些不敢相信。
“今天是清明,三月三。”陆聆只好再提醒。
贺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是把这茬给忘记了。
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迟到,没有破坏她这个师爷的完美形象。
正暗自庆幸间,只见醒乐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师爷,师爷不好啦。”
醒乐就是爱咋呼的性子,相处久了贺谣就知道他是个万事通,就是有点喜欢小事夸大。
“怎么了?”陆聆问道。
“有人来告状了。”醒乐急急忙忙的说,脚下未停一直原地奔跑。
“这不很正常么?”
“可她们告的是平县的县令啊!”醒乐为难的说到。
“告官?”贺谣这才来了兴致,敢告官,谁有这么大胆子?
“有告诉大人么?”贺谣问。
“我现在就去告诉大人。”醒乐说着,飞也似的大跨步跑开了。
贺谣急忙回后衙换上官服,匆匆忙忙的来到前堂。元妱不在,她不能升堂问案,只能先让陆聆领人进来,到堂里问话。
一进堂,就看到有两名女子跪在堂下,两人在地上铺了一张状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字,最关键的是最中央,一个大大的红色怨字,十分刺眼。
再走到两人面前,发现两人身上几乎都是伤,青紫还未消。
一看到是个女人穿着官袍出现,两人都楞了一下。
贺谣自然知道她们的心思,几乎每天她们都要跟人解释这个情况“我乃平安京同知,你们有何冤情,尽管说来。”
那两人却看着她,也不说话,只是很可惜的不停摇头。
叶澈从门外走进来直接说道“大人有令,你们还不速速报来!难道是想打板子不成!”
两人这才把事情娓娓道来,贺谣一边听一边记录下来。
元妱站在河岸上,这是平安京西郊外的运河,河上有青石板路,中央有座小桥。
这是朝廷挖掘运河以来,两岸距离最短的地方,刚好衔接了平安西郊和平安京管辖的县城的空白段。
此地风景优美,自开通以来,倒是不时的有人前来游玩,河岸旁种满了桃花,虽然还未全部盛开,却已经足够美上三分。
今天,亦是行人不绝。来来回回都是香火缭绕。
元妱选了个僻静地方,遥望京城焚香一注,然后默默站着直到长香烧尽。
“元妱妹子。”不远处有人在挥着手喊她。
元妱抬头,看见鱼彦尊拎着一堆东西和纸钱,似乎正打算去祭祀先人。身后跟着惹欢,一直低着头。
“鱼大哥。”元妱点头示好,静候两人走上前来。
“妹子,大哥这段日子忙着镖局,都没好好跟你说说话,今天大家都有这空闲,走吧,去酒馆陪大哥喝一盅?”
“镖局事务繁忙,说不定待会就来人差你回去,喝酒就罢了,不如就在此,闲话家常吧。”元妱心情很不好,虽然拒绝的不是很明显。却已经表露出不耐烦。
“也好,也好。”鱼彦尊还以为元妱是因为看透他的心思才这个样子,颇有些尴尬,急忙把手里东西先放下来。
“妹子,衙门最近,还好吧?”
“托大哥洪福,一切安然有序。”元妱头也不抬的说。
“那个,那个妹子啊,你知道的,我们鱼家人身手都挺不错。”鱼彦尊有些像打退堂鼓,退后一步被惹欢用手抵住,猛得瞪了一眼,才有些畏缩的开口。
“衙门应当不缺衙役才是。”元妱撇了惹欢一眼,虽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提前说了比较好。
“谁说当衙役了,我可以当捕快。”惹欢心直口快的说。
“惹欢。”鱼彦尊呵斥她,将她拉到身后。
“你的愿望不是做知府么?现在做捕快,是不是有点太天差地别?”元妱低头身子半倾了过去问道。嘴角居然有笑意,虽然是很鄙夷。
“我!我的确是想做知府啊!可你现在坐着我又不能强抢,做捕快为百姓谋福祉也是一样的啊!”惹欢在鱼彦尊身后跳脚。
“就算衙门缺人,我也不会考虑你。”元妱撇开头,根本不想多说。
“我!我不要俸禄,什么都不要,还不行么?”惹欢着急的说。
鱼彦尊看她真的是认真的,只好伸手请元妱稍微往里走了些,才对她说到“元大人,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跟我做兄妹,既然你不是认真的,那你曾说过你欠我一个约定,我想改换成,请你收下惹欢,行么?”
“我元妱做的决定从不后悔,我既跟你义结金兰,就永世不会再变!你是她爹,她胡闹也就罢了,你为什么也要跟着添乱?她今天想当捕快,明天想当知府,后天,她是不是想当皇后?到时候你是要去金殿上求圣上?”元妱甚至是有些恼火的说。
说的鱼彦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元大人,惹欢从来都不是个爱好大喜功的人,她从来都没有求过我什么,如果这唯一的请求我这个当爹的都不能满足,我,我还有何颜面?”鱼彦尊有些叹息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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