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有者可以用它变化成任意一个人，不限种族性别，只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对这个人足够熟悉。”
“这个能力制造出来的幻象变化依据是来自持有者对变换对象的了解和记忆。只要足够了解，那么持有者就可以做到将变化目标的样貌、习惯、动作甚至是气味都给原原本本地复制下来。就像是双生子一样，任凭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这对于我们从小崇拜空的二殿下来说，自是小事一桩。”
苏陌云嗤笑了一声：“好家伙，连我也给骗过去了。在那种紧要关头觉醒出这么方便的能力，真是得贺喜他了。”
唐染轻轻点头：“这样一来，他这么做的用意也就很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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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为在他的心里，没有人会比空更适合坐在这个王位上。即使空死了，他也要让王这个位子一直属于空而不是其他什么包括他的任何人。为此他不惜用自己死亡的消息来奠定自己扮演空的决心。”
唐染沉吟片刻：“也许那二殿下/身死的消息也是他自己传出去的。”
“嗯，有这个可能。”
苏陌云问道：“那按你这么久的观察下来，你认为他是想要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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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想起前不久刚和路子霜讨论过的关于南昭国和魔王密谋起死回生术的事情，目光冷了冷：“或许，他是想复活什么人。”
“复活？”
苏陌云有些惊讶于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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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过于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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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这是那个总是老老实实、一声不响地跟在别人背后的释能想出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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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转性，一次性会转得那么厉害吗？
难道说空的死对他来说打击真的有那么大？
当初他老子死的时候也没见他那么要死要活啊！
该不会……也是被影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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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云问道：“他想复活什么人？”
唐染没有说话。
他继续追问道：“空？原？白芷？还是我？”
唐染摇了摇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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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云平白被人吊了胃口，不太高兴：“你这情报网也不怎么样啊。”
唐染白了他一眼：“五百年来什么都没干的人请闭嘴。”
苏陌云撇了撇嘴：“什么叫什么也没干？我好歹还是知道那家伙最近在悬赏抓捕食梦兽的好吧。虽然那悬赏挂了五百年也没见到他抓到一只，可这抓来也没什么用啊。食梦兽的‘织梦’虽然可以改变因果，但是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这和你将苏小晚的织锦内容篡改，造成因果错乱导致苏小晚、许朝阳和我的的轮回受到影响是一个道理。并不是织上让一个人复生就可以复生这么简单的事，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了。”
唐染说道：“也许他就是想利用这个因果的错乱，强行将那人留在人间呢？”
苏陌云想了一下：“倒是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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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是谁这么倒霉，能让二殿下这么惦记了五百年。
总归，不会是他了。
最好，也不要是白芷。
他看向她，笑得意义不明：“但不管怎么样，你肯定是不会让他乱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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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
唐染浅绿色的眸子里流露出坚决：“任何人都无权扭曲因果，就算是神也不行。”
苏陌云笑着揶揄：“这可不像是屡次违反天道的人该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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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自己的命是自己走的，他人无权来指手画脚，就算是天道也不行。”
该说真不愧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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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云笑了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么，你留着空的尸体，是要做什么？”
唐染心下微松，终于是问到这个问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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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与百媚笙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征求了苏陌云的意见。
“你觉得这样可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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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云知道这事对唐染来说极其重要，没有耍宝，如实地分析道：“我觉得方法是没有问题的。要说价值的话也是有，只是使用的机会不会太多。当然你主要是解决自家的问题倒也先不用考虑赚不赚钱的问题。我觉得最主要的还是先想想，如果空真的回来之后该怎么办？让他回魔族的话那里已经有释了，虽然那个兄控如果看到空回去肯定会把位子让出来，但是这样一来又会造成释的归宿问题。他的身份已经被他自己抹除，将空的身份还回去后难道就一辈子做个没名没姓的人吗？如果不回魔族，他又该去哪，能去哪？而且谁也不能保证用你的方法将空唤醒之后他在魔族的地盘呆久了会不会又被那些脏东西影响，结果让之前的战争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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