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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沉默地看着苏陌云的手，权衡一番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笔交易。
苏陌云便也不再客气，晃了晃一根手指，笑道：“那第一个问题，你可听好了。”
唐染点头，洗耳恭听。
苏陌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问出这个问题，一本正经地道：“你有没有，趁空没有主观意识的这段时间，对他做过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比如……”
“没有！下一个！”
唐染气愤地将他立着一根手指的手打掉，扯着他的脸咬牙威胁道，“给我问正经问题！听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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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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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云连忙应答着让唐染把手松开，一阵慌乱后，摸了摸自己被扯红的脸，却还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唐染扶额。
被这小子弄得，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了。
再抬眼，苏陌云已经重新坐好了，看上去要多乖有多乖。
可在唐染看来，这都是虚伪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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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苏陌云却是开始正常地问问题了。
“唐大店长，你应该能确定，藏在昆仑山里某处的空是真的空，而不是什么傀儡和木偶，或者是他人假扮的吧？”
见苏陌云正经起来，唐染自然也是认真地回答。
“嗯，那是我最后一战后就藏起来的，从斩缘到安排藏处，都是我亲手处理，也有定期查看的习惯。藏的地方很隐秘，除了我之外闯入进去的人定会留下痕迹，所以没有被调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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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云点了点头，表示明了。
“那么魔王城里的那位空又是谁呢？是他出征前留下的后手安排，还是哪个不长眼的谋权篡位？”
唐染摇了摇头：“不，我想，那应该是小释。”
“什么？”苏陌云难得听到猜想之外的解释，“不是说他当时跑出魔王城，追到昆仑山的时候不幸在混乱中被杀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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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染没有否认，“没错。这件事无论是人间传言还是魔族历史，都是这么记载的。而且我也亲眼所见，他被初千艾一枪刺穿了腹部。之后我查看过，没有了生命特征。”
苏陌云微微睁大了双眼，“是……是小艾杀死了他？”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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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稳了稳心神：“不，不对，高级魔族的魔核位置无一例外都长在人类心脏的位置，只是捅穿腹部的话，是不会至于死地的。”
魔族这种生物，只要魔核没有碎，就算是被大卸八块了也能一点一点聚集起来。明明用的是世上最肮脏的东西组成的身体，却有着任何其他生物都比不上的生存能力。也不知这是讽刺还是玩笑。
苏陌云看向她，语气变得有些奇怪：“你当时，就没有想过把他的尸体埋一埋吗？”
若是如此，也不至于连对方是死是活都弄不清楚。
而且很难想象，重情重义的昆仑山神会连这点小事都想不到。
“抱歉。”唐染微微低下了头，“当时战争刚结束没多久我就被天庭召去了，连喘息的机会都没给。情况过于紧急，我只来得及将空藏起来。等我回来料清各种复杂的事再想去找他的尸体时，已经找不到了。我以为他是被其他魔族吞噬，或者自己消散了，没有想那么多。”
苏陌云揉了揉眉心。
的确，这样的结局对于当初死在战争里的魔族来说是极其普遍的，无人控制的低等魔族就是群暴民，互相啃噬增长自身的力量，连尸体都不放过，他当初又不是没有见过。
而尸体处理这件事也是时过境迁，现在讨论这些根本毫无意义。更何况那人可能还活着。
他打起精神，继续听唐染说：“直到我听说魔王空返回了魔王城，才觉出事有蹊跷开始调查。最后得到消息，那位空回去时是身负重伤的，腹部被捅穿了一个大洞，休养了好几年才好全，魔族也因此安生了好几年。那时我就猜想，应该是小释。”
苏陌云点了点头，“那他是用的什么办法变成了空的样子？五百年来族里的人，甚至是和空亲近的人，难道都没有察觉出空有什么不一样吗？”
唐染眯了眯眼，道：“也许，是他在濒死的情况下觉醒了什么能力。”
苏陌云闻言笑了：“哦～这么说……一直以来为无能力而烦恼的魔族二殿下，因祸得福，在绝境之下觉醒除了一个能够变换出他人模样的能力？”他思量了一下，“嗯……这倒是有可能。在我的印象里，魔王宫的书库里的确有相关能力的记载。联系现在的情况，他最有可能得到的能力名叫——‘双生’。”来源长佩文学网（https://www.gongzicp.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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