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年1月16日晚在公园发现……黄院，黄院他每年元旦，会回老家祭祖，一般是去半个月，都是16日或者17日回福利院，老婆婆听到的应该是黄院拖箱子回来的声音。福利院不到一点的地方，以前确实是有个小公园的，零几年的时候被拆除了，这么说我记起来了，那里面确实有摇摇椅，熊猫的，小汽车的，能对上。不过园园来的时候刚好是我被领养了的期间，所以没有印象他是什么时候进院的……”谭北海顿了下，看了看曹焕解释道，“我以前被领养过，只不过后来退养了。”
这事曹焕知道，谭北海在他半昏迷的时候说过，他也是后来才记起来的，但当时已经错过了最好的能抱抱谭北海的时机，此时，谭北海话音刚落，曹焕二话不说转身就抱住他，学着谭北海经常安慰他的样子，轻拍着他的后背。谭北海在曹焕耳边笑了笑，回抱住了他。
“还有下一张。”
曹焕抱着人不撒手，恨不得能弥补掉谭北海的那些个孤独迷茫的时光，谭北海被他跟个小树袋熊似的扒着逗笑了，拍怕他手提醒道。
“哦。”
曹焕还挺遗憾地大声叹了口气，翻过黄园生的这页，往下一页去，下一页也是简历，只不过简历的主角在他们意料之外，是他们从来没有往那边想过的一个人，更意外的是，余了竟然查到了，想来她之前说的查到了不少好东西，是真的不少。
“李成薰。”
谭北海读出了这人的名字，不自觉地摇了摇头，想来他也从没想过这人。
“李……L……什么意思，女警察是指她？她就是名单上的那个L？这、这怎么可能？”曹焕的脑子里闪现过几个人的脸，他呆愣在那里，无论如何无法接受这个事，“她跟、她跟叶主任，跟你们和检察长是很好的朋友，那次聚餐我们还都在……他们三个难道……还有莫达拉，他帮了我们这么多，又在李成薰的眼皮子底下，会不会早就被盯着了，他会不会有危险？”
曹焕不得不承认如果是这三个人的话，那之前很多事都变得合理起来，特别是让辉仔能轻轻松松混进警局、熟知各个摄像头的位置，李成薰确实有办法能做到。
“你看这个，春风行动点对点资助科大机械工程系特困生姚谦行。”
谭北海指着这张简历下的一行打着星号的字。
“她和姚谦行的关系也连起来了……”
曹焕觉得自己很累，不想说话，其余人还好，叶怀国不一样，他是曹东起的旧识，自己在中心那么多年一直很受他照顾，突然发现他可能是对立面的人，曹焕不能接受，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他想从叶怀国对他的态度中找出蛛丝马迹，但另一个可怕的前提摆在他眼前，叶怀国会对他好，也许是因为曹东起本身也是对立面的人。曹焕大脑无法思考，地上的这堆资料他现在一眼都不想看，只能拨拉着盒子里的一些碎纸片。
“嗯？”
曹焕拨开了好几片碎纸片，盒子最底下的一张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封面的邮票明信片露出了一小部分，他愣了下，赶紧拿起来。明信片背后有余了的笔迹，一开始是用英文写了两行，但是她划掉了，然后空了一小段，用中文重新写了一段夹杂着不少错别字的话。
“有一张银行卡在保险柜最里面，卡的密码与保险柜的密码相同。”
谭北海在边上看完了明信片上的内容，他默默起身从保险柜里面摸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把地上的资料都重新放回了盒子里盖好，卡则塞进了曹焕手里。曹焕手里仍拿着明信片，没有动作。
“为什么要给我一张银行卡？”
“她有她的想法，既然没在这里写明原因，想必是还没到时候让我们知道。”
曹焕愣愣的，就这几个小时信息量太大了，他暂时不想动，因此很感谢谭北海帮他收拾东西并且没有试图安慰他，只是安静地陪着，他现在太需要一个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的安静环境，只是一动不动地坐着，放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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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委托：病理的个人委托现在大部分鉴定所是不接的，基本都接单位委托，因为个人委托鉴定所要承担的风险过大，而且病理没有标的额可看，物价局统一标价，解剖一个价格很低，跟国外的那种可以接个人委托收费很高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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