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谭吧，把小曹的情况讲一下，我来想办法。”
谭北海把手机按了免提，和莫达拉一起听着，他把现在的大致情况给叶怀国说了一下，莫达拉则在旁边对照着小许发给他的信息，补充了一些细节。
“嗯，我知道了，你们要是有事可以先回去，我处理就可以，等我消息。”
叶怀国很冷静，一言不发地将整个事情经过从头听到尾，等谭北海说完了，他说了这句貌似安慰的话就挂掉了电话。谭北海和莫达拉是万万不会先回去的，两人仍是靠在车上，回想着这通电话。
“能行吗？”
“他们叶主任至少要比我们的人脉广，说不定真的有办法。我这里还有份录音，是星期六那天曹焕发现不对劲，打给我的，我把他和假左商的对话录下来了。”
“诶这个行，你怎么不早说！”
“我怕太早提交上去，也会被修改。”
“这倒是，幸好你多了个心眼，不然……你等等。”
正说着莫达拉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到是杨百练打来的，便摁了拒接，可手机还没放回口袋，杨百练又打了过来。
“莫哥！”
“怎么了，我不出来前跟你说过我有要紧事，你有事就找队里其他人吗？”
“是，但是刚才最后一个人也出去了，现在队里就只剩下我，还有丁哥，丁哥又不外勤……”
“什么事快讲。”
“刚李副局长过来了，给了我个地址，让我去查监控。”
“那你就去啊。”
“莫哥，我一个人去不符合规定。”
“规定规定，哪儿来那么多规定，规定不让你一个人行动，你就永远不查案了是吧？”
“但是……”
“好了好了，什么地址？我看能不能找个在附近的兄弟带你一把。”
“是安湖大厦写字楼，在湖心区。”
“什么？！”
莫达拉捂住喇叭，小声地跟谭北海说了情况，谭北海随后指指自己手机，意思是这可能是叶怀国所谓的“办法”，莫达拉点点头，继续讲他的电话。
“百练，刚才李副局长有说是什么案子，让你查什么吗？”
“具体没说，就说让我查星期五到星期六早上十点这段时间，有没有年纪看起来挺大的，至少是中年人模样的人进出过写字楼，大概率是独自一人的这样，很宽泛，也没给照片。”
莫达拉想翻白眼，但现阶段确实只有这些信息，不怪这要求奇怪。
“行，你打个车到安湖大厦写字楼下等我，我马上过去，哎算了我给你打车，你快点，五分钟内给我准备好到市局门口等车！”
“s……”
杨百练一个“是”字没说完就被莫达拉挂了电话，电话后面的部分他开了扬声器，谭北海也听到了，他向谭北海扬了扬手机就往自己的车那边走去，上了驾驶座。门刚关上，副驾驶的门就被人拉开了，莫达拉吓了一跳，朝谭北海看了一眼。
“抓紧时间，我也去。”
谭北海说话间已经系好了安全带，不容莫达拉反驳，莫达拉为自己刚才那一瞬间也被杨百练带得思考了一秒的“规定”，而感到羞耻，这不是他的风格，于是他二话没说发动了车子，风一样驶了出去。
莫达拉他们到的时候，杨百练正在跟门口的中年保安交涉，他头上的帽子一直大小都不太合适，总得时不时往后拉一下才能不遮住眼睛，莫达拉走过去把他帽子拿下来塞他手里。
“市局刑侦，怎么回事？”
莫达拉把他证件甩给保安看，保安没仔细看，只是拉着门不让他们进去。
“不是早上才有人来看过吗？我们做不了主，得先跟上面申请下……”
“该不会是同谋吧你们？”
“小伙子你不能这么说话啊，出这种事我们确实应该是要积极配合的，但是我们就是打工的，真的做不了主。”
“打电话了吗？”
谭北海拍了下莫达拉的肩膀，向前一步问扒着门的保安，保安往后方值班室看了眼，门里另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年轻人正在打电话。
“你们再等等吧，应该快了。”
“老板说可以，但是你们之后要补手续交过来。”
另一个保安挂下电话后小跑过来说道。
“啧，移了民就是高人一等哈，事儿真多。”
莫达拉一边嘟囔着，一边挤了进去，杨百练向门口两个保安鞠了个躬，抱住帽子跟着走了进去。
“你们要看什么时段的录像？”
“星期五下午开始。”
谭北海一手撑在监控台上，有些急切地说道，问话的保安看了眼边上穿着制服的莫达拉，见对方没异议，这才把周五下午的监控调出来。谭北海左右看了看操作台，自己先上手操作起来，保安在旁边看着，哎了几声，见几人都不理会他，只专心盯着画面，他只好撇撇嘴，搬了张椅子过来在旁边守着，以防他们把机器弄坏了。监控画面以2.5倍速放着，保安看得眼睛都疼了，他暂时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开，看向监控台前的三人，不得不佩服这几个人眼睛一眨都不带眨的。
“这怎么回事？”
谭北海指着两个黑的监控画面说道。
“我看看，”中年保安把眼镜从口袋里拿出来戴上，凑近了屏幕看下方的编号后道，“一个是红星鉴定中心门口的监控，一个是到他们红星直梯的监控，这两个星期五的时候坏了，红星的监控是自己采购的，号称什么德国什么牌子的，我当时有打电话给他们负责人，他们说维修人员过不来，星期一再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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