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比他更了解潘周易,他这个多年相伴的朋友。在他无所谓的打混中,李长安已知道能让他这样的女子至今只有顾夕一个,他衡量出这个女子在他心中的重量。心中过了千山万水,而眼睛却只是笑呵呵地看着潘周易。
顾夕在家门口徘徊着,很不想进去,自己明明有个完整的家,至少别人看来是。如果每个人的生活都能像不相识的人第一眼看到的那种模样,鲜亮,美好,明亮,那就好了。可是每个人都有另外一半藏在阴暗里面,终年见不到阳光,终于像苍白的种子一样腐烂在土地下面。就像她现在,站在庞大如城堡的家前,却突然像无家可归的孩子,只剩两只眼睛巴巴地望着那些温暖而可爱的房子,别人的家。
这个时候,风中响起了熟悉的音乐,“你是飘过窗的雪,却停留在我心里,因为最初,所以永远……”,她的手机铃声。
到达咖啡店里的时候,骆迦和苏明明早已在店里,桌上是一副塔罗牌,看她们的坐姿,可以判断她们在这里扎根已久。
顾夕一踏进门就问:“两位神婆,又在给谁下蛊。”
骆迦回了句:“我们才没有你那么恶毒,我们只会诅咒。”
苏明明笑道:“赶紧和骆半仙学两招,终身受用无穷,以后遇神杀神,见鬼杀鬼。”
骆迦掐了苏明明一下:“去你的,我是医生,无神论者。”
说得两个人都笑起来,顾夕道:“你是无神论者,那我就是日月神教的圣女。”
骆迦跳起来要打顾夕,顾夕跑到柜台里面,眼看就要被追上,门外传来银铃般的叫声:“各位各位,我来晚了。”慕容苑花红柳绿地从门口穿进来。骆迦第一反应就叫道:“何方妖女。”
那天被人骂妖女,惦记了几天,今天终于完璧归赵,她心情十分愉快。
慕容苑跑到离她最近的苏明明处:“好久不见,明明。”
苏明明阴阳怪气地说:“妹妹多年不见,青春美貌依旧,羡煞姐姐了。”
慕容苑“咯咯”笑起来:“明明,我最近真没时间,你不要这个鬼样子么,我笑得喘不过气来了。”说不笑,却不知何故,慕容苑自己越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三个人都看呆了。骆迦瞅瞅她,然后转头对问顾夕:“疯了?”顾夕边笑边摇头。
慕容苑待稍微喘过气来,便说:“告诉大家一个天大无敌的好消息,我的唱片,第一张唱片开始打榜,就要出了。”
看三个人没有反应,她又加了句:“真的哦。”
苏明明问:“报纸上,不是说下下个月么?”
慕容苑叫道:“提前了,提前了。”
三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欢天喜地地祝贺起她。然后开始杞人忧天地担心起她会不会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面被打击得患忧郁症,担心她发片见面会上会不会穿得太离谱,大损她们三个时尚美女的威名。
等到三位稍微消停了一下,慕容苑早已找不到北了,几乎以为自己是邓丽君。待找回一点理智后,她又说:“还有一个消息,花某人的专辑也要发行了,特地选了和我一样的日子,我提前,她也提前,发片会都是在同一栋楼。”
顾夕微笑:“找死,不必留情。”
骆迦装出有气质的样子,缓缓地说:“看在也和我们同学一场,还是留点情面……这次一定要让她死得彻底,免得以后让她零零碎碎的痛苦。”骆迦这番话,说得三人毛骨悚然,仿佛一齐正准备杀人越货,医生就是医生,半杯咖啡的时间,就让花晓乔到鬼门关转了一圈。话虽如此,其实三个人都没有底气,在现在浮躁的社会,或许人们更加容易接受花晓乔这样的作女。画上妆容使上唱戏的嗓子,谁知道你是谁呢。如若她们三个,之前没有遇见她,在电视上看到她的时候或许也可能对她有好感。需要多好的慧眼,才能分辨这黑白模糊的世界。
苏明明几乎绝口不提这个女人,听完大家的抱怨后,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说:“小苑,我和夕夕要送你一件礼物,差点忘记了。”
慕容苑一听到礼物,还没有来得及知道是什么,就盲目高兴起来。顾夕眨眨眼睛,也心领神会了。
苏明明返身从里间拿出一把吉他,慕容苑尖叫:“你要把你最心爱的吉他送给我,明明,我爱死你了。”说着便要上来拿。
苏明明把手里的吉他往怀里一抱:“想得美。”
慕容苑道:“那你是拿它出来显摆么,我才不稀罕。”刚才饿虎扑食的人是谁?
苏明明说:“是我和顾夕想送你一首歌。”她坐在靠背的乳白椅子上,秀发垂到肩上,有几缕头发飘到胸前,她抱着吉他,长长短短,短短长长地弹起来,顾夕在旁边轻轻跟着唱:
是否你偶尔还怀念
旧日衣柜中的白衬衫
阳光里的玫瑰园
还有曾经的我们
曾经的我们
从年少而来的少女
从年少而来的少女
漫游在月光下的河畔
低声吟唱
老去的华年
开了又谢的樱花
还有那个不再来的古老的盛夏
那个不再来的古老的盛夏
我们相约过永远
誓言着要这样手拉手
一起去看雨后的彩虹
还有悄然远走的时光
直到遇见心中的普罗旺斯
我们心中的普罗旺斯
是否你还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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