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时间很短暂,一眨眼就过去了。李即非意犹未尽,当然,对骆玢而言,陪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主持人宣布会议结束的那一刻,骆玢真想振臂高呼三声万岁。
“你怎么这么开心?”李即非对骆玢这种莫名其妙的高涨热情表示诧异,“吃错药了?”
“可以回鹭州啦,我爱祖国大好河山啊啊啊!”骆玢都快唱起来了,“回家,回家,回家……”
自从下定决心不剁手不败家之后,来这边的乐趣就少了一大半,确切的说,是百分之九十。高端会议对骆玢而言除了催眠没有其他作用,更何况李即非的发言都结束了,除了看李即非刷手机偶尔看风景,骆玢没别的什么事可做。
倒是能跟陈飞聊两句。可人家是正经学霸,不能打扰人家学习啊。
所以会议结束,简直就象征着美好新生活的开始。
当然并不是。骆玢坐在电脑前已经一个上午没挪过窝,在国外那几天虽然也没怎么玩闲得无聊,但也没怎么学习。
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前段时间李即非给骆玢买了个小书桌,就在床边放着。本来就不宽敞的卧室就显得更加狭窄。骆玢对李即非的决定表示非常不满:“首先,家里有别的桌子,我可以用外面吃饭的那张;其次,卧室很小,要学会合理利用空间;再次,我一点也不想跟你一起学习啊!你在我旁边我压力很大的啊!”
李即非抱着胳膊:“你逻辑感还挺强的嘛,怎么那么能说。”
骆玢心想我一直很能说,跟你不相上下。
然而李即非并没有撤掉那张小书桌。反正买都买了,转卖立刻掉价,还不如用起来。
“还能顺便监督你学习。”
骆玢觉得当初追李即非的自己,大概真是脑子进了水。
骆玢知道多说无益,最好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赶快把事情处理掉。研二上学期就要开题,他的论文已经改到第二稿,在修改的同时,李即非还让他拟一个开题报告出来。
人生如此地艰难。
而且今天中午还要吃食堂。
李即非接了个电话。以前他在工作的时候电话一般不接,过一两小时才慢悠悠回过去。骆玢不知道这家伙牌那么大为什么还有一帮狐朋狗友——关键是,他今天接电话了啊?还跑到阳台去接?骆玢伸长了脖子,想要偷听一二。还有说有笑的……
离得有点远,这屋子破得惨绝人寰,隔音效果居然还不错,骆玢以前喊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愣是没有邻居过来敲门。他现在有点讨厌这么好的隔音效果了。
电话不长,李即非很快就进来了,对上骆玢好奇的眼神:“今天中午不吃食堂了。”
“那吃什么?”
“出去吃。”
“哈?”
“约了朋友。”李即非把手机放回抽屉,继续看他的文献。
骆玢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今天中午不吃食堂”这句话省略了主语,根据上下文李即非没有安排骆玢吃什么可以推测这个主语应该是“我们”。再联系上下文说“约了朋友”可以推测见他朋友的应该是……“我们”?
骆玢非常感谢本科时接受了系统的语言学训练,让他现在能够非常自如地开始分析词句……
我们,要见,李即非的,朋友。
我们,包括,骆玢。
所以,骆玢,要见,李即非的,朋友。
完成简单的推理之后,骆玢问:“你要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啊?”
“对啊。”李即非头也不抬。
“就……”骆玢哽咽了一下,“就这么随意啊?”
“要不你化个妆什么的?”李即非笑着看了他一眼。
“那不用。”骆玢原本想说我现在穿得会不会太随意啊要不要换一套正式点的衣服……不过想想他见李即非的亲友好像都是以一种非常不正式的姿态出现。
突然想要正式起来,也太奇怪了。
“正常就可以了。他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李即非又补充了一句。
他们。
两个及两个以上啊!骆玢突然想起前些天在国外开会的时候他还无比惆怅地想着他至今还没见过李即非的朋友呢,没想到这么快啊……不是他骆玢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那就是李即非这人,实际上就是骆玢肚子里的蛔虫。
虽然这个比喻有点恶心。
这么一胡思乱想着,骆玢就有点没法推进论文了。过了好一会儿,李即非大概是没听到稳定的敲键盘的声音,又抛了一句:“想什么呢?你不会紧张了吧?”
“谁紧张了。”骆玢明显底气不足的样子,“我在思考问题。”
“噢,下周前记得把修改稿交给我。”
“今天都周六了!”骆玢抗议,“能不能不要说得好像时间很多的样子?”
“那就再推迟两天,”李即非笑了,“好了,专心。”
所以说他骆玢就是吃饱了撑着,给自己找了个学习监督员。
受虐狂啊。
骆玢面如吃屎地改着论文,李即非起身上了个厕所,又洗了把脸,站在卧室门口:“好了小骆,准备去吃饭。”
骆玢保存了文档,扭头问:“去哪里啊?”
“XX城市广场。”
“那么远!”
“所以提早一个小时。”李即非无奈,“他们定的。”
他们。骆玢脑海里飘出多种性别年龄人数组合,有点忐忑。
“背个包,不背包也行。校园卡不带也可以。”李即非手里颠着车钥匙,前几天给老妈带去了开会时买的特产,顺便回收一堆爱的供养,李即非只好开着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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