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玢在家躺尸了多天,过着吃饱睡睡醒吃的原始生活。此种颓废行为木清终于看不下去了,最后给骆玢安排了任务:给木雨家的君庭辅导功课。小姑娘现在念初中,读的是市重点,紧锣密鼓地筹备要考市一中,学习压力不是一般地大。除了要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之外,还要上一堆辅导班。
这么热的天……骆玢歪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他也只敢在上午八点前和晚上六点后出门。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学习使人进步。不学习的骆玢早不知退化到什么地步了。
骆玢在外婆家抱着花花顺毛,一边给妹妹看题目:“这题选C啊……答案是B?嗯,我再看看……”
初中的数学骆玢都记不太清了,英语倒是还记得一点。只是连续几题都和正确答案不一样,君庭开始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骆玢,大意是觉得骆玢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当年考上鹭大的选手。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骆玢揉着胖猫,理直气壮,“我大学都读完了,哪里还记得初中的题目?”
温君庭只好安慰自己,大概大学读完人的智商都会降低吧。
外婆在厨房做饭,骆玢躺在客厅的椅子上昏昏欲睡。从厨房里传来高压锅冒气的声音,还有栗子的香味。窗外的天空泛着暖红色,外公在书房里咳嗽,声音隐隐约约。
骆玢是这次回家,才知道前两个月外公住了院。不算特别严重,就是病情来得太突然,才住了院观察。而且老人家年纪也大了,没办法动手术,只能静养着。木清木雨木涛几个子女轮流看护,等外公身体恢复一些了,才接回家来。外婆最近越发地耳背,骆玢在家得扯着嗓子说话,老人家才能听清。
虽然知道人老了不可避免会如此。
可就这样明显地感受到你爱的人渐渐老去,还是件挺令人难受的事。
晚饭是栗子稀饭,蒸墨鱼仔,空心菜,卤豆干。非常朴实的家常晚餐。两个老的和两个小的,相对无言,默默吃饭。骆玢在外婆家肆无忌惮,把稀饭喝得稀里哗啦响。木清实在没有继承外婆的手艺,骆玢想,要是他天天这么吃,现在是个大胖子也说不定。
君庭他们家离这边不远,不过小姑娘假期在这附近的补习机构上课,干脆就顺道拐过来吃饭了。
老人家也欢迎。
虽然骆玢和君庭大部分时候还是玩手机玩pad看电视,和老人家说不上几句话。但总归是有个人在。家里有人在,感觉是不一样的。
年纪大了,除了死亡与病痛,最害怕的,还是寂寞与孤独。
骆玢吃完饭把碗筷送到厨房里去,锅里还剩一点稀饭,外婆可能会怕浪费,明天把旧粥掺到新米里继续煮。骆玢把剩下的稀饭倒进碗里,有小半碗。反正不难喝,他就站在厨房里把稀饭喝完了,然后拧开水龙头,把碗和锅都洗了。
“我来……”外婆端着饭碗走进厨房。厨房的灯没开,昏昏暗暗的,就像外面的天一样。骆玢认得出外婆的脚步声,轻轻软软的,前几年外婆不小心摔过,现在走路总会有点蹭着地板。
“阿婆来洗……”
外婆在墙上摸了半天,才开了灯。顶上的白光一下倾洒下来,照得厨房一片亮堂。老人家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把碗放进水槽里。
“我说了我来。”骆玢又说。
“囡啊……”外婆声音很大,“你刚才有说话吗?”
骆玢一下拧上了水龙头,他看着外婆,一字一顿,特别大声地说:“我——来——洗——”
“噢!”外婆点点头,拍拍骆玢的手臂,出去了。
该让外婆去医院看看耳朵了。
再这样下去怎么行。
君庭吃完饭,把碗端过来。里面还有不少饭粒。喝稀饭都能剩,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技能。
“敢不敢吃得再干净一点?”骆玢训了她一句。
没来由的,就是心情有些烦躁,就是突然想训人。
君庭白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骆玢觉得自己这当哥的真是一点威信都没有了。
连续几天发布高温预警,需要蹭饭的日子里,骆玢都是趁太阳还不太大的时候先溜到外婆家,躺上一整个白天,一直待到傍晚,然后去附近的游泳馆游泳。
木清给他办了次卡,封爵城——名字倒是蛮霸气的。骆玢背着泳衣和换洗衣物,下楼,答应君庭回来时买点酱香饼。
封爵城还是这几年开的,骆玢刚上大学时还没听说过这家店。从店面到内在装修都比较大气,统一的灰黑色调,骆玢刷了卡,拿了手牌,换衣服淋浴下水。
名字听上去挺高端的,但实际上也就是个很平民的地方。骆玢以为以他老妈的生活质量,应该会给他办个什么私人会所之类的卡,不过一想,那些个高端场所都离他家有点远,骆玢虽然早会开车,但还不至于为了游个泳专门开辆车过去。
木清很清楚她儿子有多懒。
这个时候来游泳的人非常多。本来就是暑假,又是休息时间,封爵城开了暑期游泳训练班,带小孩的家长是最常见的组合。还有一群退了休的依伯依姆,他们一般是做水疗,天冷的话就泡温泉,反正是不怎么游泳。
他们只是想找个人多的地方说说闲话,消磨时间。
骆玢去长泳道游泳。短泳道已经彻底被小孩子和初学者们占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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