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玢和陆迢先后到了院楼。同学们也基本都到了——骆玢看了一圈,发现很多人他根本就没有记住名字。也难怪,行程安排得紧,满打满算下来,相处时间还是少得可怜,骆玢也不常在群里聊天,于是大部分人和他没有太多交集。
中文系十五个人,全部集中在102-1教室候考。离考试还有一定时间,这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人看书复习,于是都聚在一起聊天。十五个人,七个男生,八个女生,比例还算均衡。两个男生来自凉州书院,一个学电影,一个学古代文学,还有几个是幸州师大的,学的都是现当代文学。八个女生纷纷自报家门:一个海州师范,一个琼林学院,一个云州师大,报的都是古文字研究;两个女生是金陵文理学院的,报的是文献学,两个报古代文学的女生,一个来自羊城大学,一个来自云州大学。剩下一个和骆玢一样报了艺术学理论,也是来自凉州书院。总而言之,凉州书院、幸州师大、鹭大和金陵文理占了大部分名额,古代文学和现当代文学是中文系的热门专业。
凉州书院地处西北,虽然也是国家重点,但不少该校不少闽籍学子都愿意回到闽地继续求学——骆玢先前看了看名单,别的不说,仅中文系的三位凉州书院学子:黄思晴、刘子文、莫书道,均是闽地人士。
“凉州书院似乎是有这个传统的。”刘子文恰是张正禾的那位舍友,学的是电影艺术,“凉州书院闽籍学子特别多,每到保研季,大家就像候鸟一般纷纷南迁……”
《动物世界》的腔调惹得众人大笑,黄思晴道:“其实闽地人大都还是选择回家啦。虽说好男儿志在四方,但南北差异那么大,梦想再大,四年也差不多消磨殆尽了。”
一个幸州师大的男生接话:“别说是回闽地了,作为鹭州人,在幸州待了四年,我也还是会回鹭州来……怎么说呢,现在发现,还是家里舒坦。”
骆玢认出他叫陈谷文,在群里特别活跃的那个。
十五个人里,竟有七八个是闽地人士。骆玢不由得感叹,祖国国土固然辽阔,但牵绊住脚步的,哪里是交通的问题。
转念一想,他自己似乎也没资格嘲笑别人。他一个二十年来除了旅游基本不出闽地的人,简直就是家乡脑残粉的杰出代表。
“好了啊,开始考试了。”监考拿着卷子和答题卡进来,“影视专业的是哪位?古文字研究?文献学?……”
果真是按照专业区别分发考卷。骆玢拿到属于他的卷子:上面密密麻麻印着题目。总共三题,选一题自由论述。
第一题是某位伟人关于文艺的论述。Pass。骆玢理论太差,连这句话都没搞明白,更不用说论述了。
第二题是让考生谈谈最近上映的某部正能量电影。骆玢压根没看,还跟程鑫叨叨不必在这种脑残片上耗费金钱,不如直接请叶小君吃顿麻辣烫。
怕是要没得选了。骆玢感觉自己一头冷汗,往下看,第三题:请你结合自己所学,详细论述一个你感兴趣的研究内容。
哎……骆玢挠挠头,这题目吧,说好做也好做,说不好做,也确实有点难。没办法,前两道题他连编都没法编,就第三道题吧,凑合着说两句。A4大小的答题卷,差不多写个小文章就可以了。
骆玢开始回忆起和梁铭一起复习备考的日子。他背了那么多题,眼前的这道显然是终极大Boss论述题了。骆玢闭上眼,苦思冥想——研究内容,研究内容……他念了这么多年书,眼看着就要读研究生,可谈到研究内容,还是两眼一摸黑。
感兴趣的东西,对对,想想自己感兴趣的。抛开那些无聊的人际来往,骆玢的生活其实单调至极。每天登陆一个粉色的小网站,看看动漫,听听歌,给别人点个赞,发个弹幕……
对了,就弹幕吧。
骆玢灵光一闪,目前应该没什么人研究这个,而且也是新兴的东西,那帮老头子们估计也看不懂。只要写得蛮像那么回事……
骆玢想了想,开始提笔作答。
答题答得并不顺利。他已经很久没有像样地写过论文,光是回忆论证的过程已经让他耗费心力。其他人显然也并不轻松,对着卷子看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提笔开始写。
一个小时。
研究的主题。研究背景。研究意义。前述研究。论文框架……骆玢逐条往下写,直写得手心冒汗。之前借李即非的书看了一堆,还有些浅显的印象,又参考了那家伙的博士毕业论文,写到最后,满满当当一页,倒很像是那么一回事了。只可惜,参考文献方面,骆玢毫无基础,现场胡扯已是不可能,于是干脆不写,省得落人把柄。
骆玢一直写满一个小时,手臂几乎就要爆炸。时间一到,监考过来收卷。
“卷子先给老师审阅,半小时后面试。”临走前她抛下这么一句。
教室里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陈谷文道:“感觉……好像有点随意啊?”
黄思晴笑了:“都是这样的,我之前参加金陵大学的考核,老师现场出题目——估计他们自己也搞不清楚答案是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刘子文拍拍胸口,“哎,大学四年就只学会瞎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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