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天晚上终于留了下来，穿着他的nightshirt，本来就很长的衬衫被她穿的像是一条裙子，袖子几乎遮住了指尖，像一个偷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她洗完澡以后湿着头发跳到他床上，把毛巾扔给他，而他几乎像是做过无数次的那样自然地捡起了毛巾，笨拙着地帮她擦头发并且替她挽好了衬衫袖口。
她手腕上的银镯子在他指尖划过的时候恢复成了小蛇的样子掉在床上，接着又顺着他的睡衣爬到他的手腕缠住了。
“她喜欢你，”她看着，“纳吉尼也喜欢你，你怎么这样讨小姑娘的欢心？连小母蛇都不放过。”
“纳吉尼也是小母蛇？”
“某种意义上不算吧，”她回忆了一下，“比我重，也比两个我还要长。”
“那确实不算了，”他继续擦拭着她的长发，突然低下头在她的耳后吻了一下，“我也只要一个小姑娘喜欢我就好了。”
她痒地咯咯直笑，“我喜欢你。”
“是就喜欢我一个呢，还是连那个我都喜欢？”他从背后搂紧她，她闻起来好闻极了，蜂蜜，牛奶，外加一点留兰香，她就像是一种美味的水果糖。
“喜欢你喜欢他都是一样的，”她侧过头看他，“都很喜欢的！”
“只能挑一个呢？”他着意压低了喉咙，“只能挑一个的话，是要我还是要他？”
她的回答是突然把他扑倒在床上，不断地咯吱他。
“你好烦啊！”她抱怨性地叫起来，“都说了喜欢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嘛！”
“你这次为了他不来找我使得我很担心你还会有下一次。”他平平地躺在那里，“另外我不怕痒。”
她的头发还没有彻底擦干，而她已经崩溃了，她湿着头发滚到他怀里，“你和他对我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总要和你自己过不去？七十岁的你和十七岁的你真的有什么可比性吗？！人们不该同情老去的自己吗？不许再和我说你和你哪个对我更重要了！睡觉，汤姆，我们睡觉！”
她的头发还没有干，隔着衣服靠在他身上，于是不出一会他的衬衫就带上了水汽，那水汽实在是令人不舒服，可是她死死抱住他不让他动。
“和我睡觉！”她在他怀里警告他，“再和我多说一个字我都要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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