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一愣,神色尴尬。
宴新把针拔下来,倚在床上好整以暇的看着江岑。
别说,这小模样还挺帅,这小台词还挺酷。
“有些罪恶无法从根源杜绝,每一次滋生,受苦的永远都只是弱者。”
警察神色凝重起来,似乎没想到半大孩子会说出这么有深意的话,郑重道:“我们绝对会查清真相,严惩犯人!”
“谢了。”警察一走,宴新立马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活了二十八年,喜怒哀乐什么表情都齐活,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嚎啕大哭还真是从来没有过。
借着这个18岁的壳子,他把以前想都没敢想过的事儿给做了,那叫一个通体舒畅。新鲜,刺激,爽!
“不客气,你演的才叫不错。”
宴新勾了勾嘴角,“演的不行,真不错你就信了。”
江岑意味不明的看着他,“要不是有我昨天下午去九班门口看到的那一幕,我会信的。”
宴新啧了一声,没说话。
江岑看了他半天,忽然就抱起胳膊,“医药费,2278,打个折,给我两千二就行了。”
宴新:“……”
“你说什么?”
“医药费,两千二。”
宴新瞪着他,“我让你送我来医院的?”
江岑笑道:“我救了你的命,你知道自己什么情况?药物中毒,酒精中毒,持续高烧,要不是我,你现在还能睁开眼?”
“要不是你什么,要不是你拿水管呲我?”
江岑震惊的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
“阎王爷托梦给我,说本打算收了我的命,但水管之仇没报,我会变成冤魂厉鬼,于是我就醒过来了。”
江岑怎可能信这一套,一定是他呲一半把人给激醒了,他有些烦躁的指尖点了几下冷硬的床板,说道:“周凡判了三年,他爸正在努力保他,要提上诉。”
宴新不置可否。
“文舒辞并没有卷进来。”
“知道了。”宴新伸出鼓起大包的手不耐烦的冲他挥了两下,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埋了起来。
江岑蹙了蹙眉。
他几番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说道:“你以后离文舒辞远一点。”
他不确定刚才宴新说的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能以前的宴新是真的被欺负狠了,不然也不会逼急到这份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能面不改色的拿着剪刀对准人下面,那是受过多少苦才磨练出来的应激反应?
宴新的家境他很清楚,想和文舒辞斗没有一点可能,文家虽然江家看不上眼,但比起宴新这种比贫民还贫民的户型,也算是庞然大物了。
宴新掀开被子,“江岑。”
江岑本都打算离开,闻言一愣。这不是宴新第一次叫他名字,但听起来……和以前感觉不太一样,可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什么事?”
“这世上不是什么事都能‘想不就不’,我们每天都在被迫做出选择。”宴新看着江岑,“如果有一天我拥有足够的自由,我肯定随心所欲。”
“当我拥有足够的自由,我也无所畏惧。”
江岑愣愣的看着宴新,后者已经重新缩进了被子里,就像封锁住自己的世界,不让任何人进入。
这个形象充满了立体感的人,此时应该是孤独又倔强的,让江岑一下子就想起了不久前那个眼神。
……
“统哥怎么样统哥,我这个逼装的可以吗?他有没有爱上我?”
“你再说几句他能给你再挂一个精神科的号。”
宴新:“……”
“但是你的戏真的很溜。”系统言语间满是佩服,“没想到一把年纪的人了,哭起来绘声绘色的,早知道应该给你弄影视圈的平行世界去,那里你才能大展宏图大施拳脚。”
宴新撑起身子,“谁帮我换的病号服?”
“昨晚江岑给你请了个护工。”
“我竟然一点不知道,哇,我稚嫩的小身板岂不是被看光了?”
系统:“……莫担心,是个快五十岁的阿姨。”
“哦,这条纹还挺时尚的。”宴新说。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江岑跟你说不让你和文舒辞作对,已经在有意示好,你要不趁机抱上江岑大腿。”
系统添油加醋的煽动,“这个世界,豪不夸张的说,是以江岑为中心,他就是上天的宠儿,得天独厚的天之骄子。如果你能和他成为好兄弟,以后前途无量。”
“是吗?”宴新很疑惑,“可我明明记得,书名叫《文舒辞的追夫之路》来着?”
系统:“……”
“宴新!”它咬牙切齿,“你和江岑一直杠下去,任务就很难完成!”
宴新沉默半晌,“你说实话,我失败了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宴新’会死,再来下一个执行者。”
“你会怎么样?”
“我会换一个宿主。”
“原来如此。”
“放心吧。”宴新声音淡淡的,却莫名让人觉得心安,“我会完成任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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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人士:一步一个辉煌脚印。老苦:一步一个泥坑,脚丫子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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