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俞北要被抓走,房翠翠赶紧扶着墙站起来,“警察同志不要抓我孙子,是那个人先动手的。”
俞铭顺一脸震惊:“妈?”
“奶奶你先回去,我没事儿,你快回家。”
公安人员按住俞铭顺,劝道:“行了老太太,我们会问清楚。”
说完便下楼了,房翠翠追都追不上。
看着他们走远,房翠翠流着眼泪,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哦。”
忽的转身上楼回房拿起手机,颤抖着翻出时骆的电话,抹着眼泪,匆忙地说:“诶你好,是时设计师吗?这么晚打扰你不好意思,我是俞北的奶奶……”
接到电话时骆吓了一跳,赶紧开车去接房翠翠;原本他想让房翠翠就在家休息他去派出所处理,可她放心不下一定要跟去。
接到房翠翠,俩人立马去区派出所找人。
时骆扶房翠翠到大厅的椅子上坐下,自己去问情况。没碰上过这种事,他也有些慌张,更怕俞北会被拘留。值班的工作人员说没轮到他,让他先去等着。时骆只好坐回奶奶身边。
听房翠翠说没来得及吃饭,时骆出去转了一圈,这个点只能买回一些牛奶和面包。
房翠翠感谢道:“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都是我不认识什么人,吓得只好跟你打电话。”
时骆帮房翠翠拧开牛奶瓶盖,说:“不麻烦,我跟俞北是朋友,有事您找我就是了。”
“还是谢谢你了。”
“奶奶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时骆见房翠翠神色疲惫,又不断小幅度地摸着脚踝,便问道:“您不舒服吗?”
“啊?哦,可能刚一下激动了,血压有点高,不要紧的。”
“那脚呢?”
房翠翠不好意思地朝后一缩,“刚崴着了吧。”
时骆抬头看一眼时钟,快十点了,扭头跟房翠翠说:“我先带您去急诊看看,然后送您回家休息。放心,我在这等俞北出来。”
房翠翠忙摆手说:“这怎么能,不用麻烦了。”
“您就听我的吧,您身体不舒服俞北就更操心了。”
拗不过时骆,房翠翠处理完脚踝后就先被送回家了。临走前跟时骆道了许多次谢。
时骆大概知道俞北的习惯是从哪里来了。答应房翠翠一定把俞北带回家,她身体不舒服就先休息,俞北不会有事的。
安顿好房翠翠,时骆又连忙赶回派出所。
十点半左右,终于跟人说上话了,公安人员说情节不严重,要么交罚款要么五日以下拘留。时骆赶忙跟人去交罚款。
又一个小时过去人还是没出来,时骆有些焦躁。再去问,人家只回说,急什么,等着等会儿就能出来了。
无奈,时骆走到室外抽了根烟;已经很久没有完整地抽过一根了。踱步到旁边的小卖部,买了绿箭和矿泉水。
房翠翠打来电话问情况,时骆安慰她让她可以先睡,只用交罚款,过一会儿人就会出来,肯定不会有事;房翠翠这才松口气,又道谢说辛苦时骆。
过了零点,时骆觉得再等下去不是办法,准备找认识的人问问。
“谁是俞北的亲属?”
听到这句,时骆赶紧站起来回答。
“人可以走了,不许再打架闹事,不然下次直接拘留。”
时骆赶紧说是,然后站近门口,瞧着瞅着等俞北出来。
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小门口,时骆赶紧迎上去,俞北抬头瞧见是时骆,朝他一笑,结果扯到嘴角的伤,疼得吸溜一声。
“别笑了,扯着多疼。”
俞北右脸微肿,上面有大大小小的伤痕,主要是脖子,最为惨烈,乍看上去感觉没一块好肉,不清楚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
“奶奶把你叫来了吗?麻烦了。”
“行了,道谢的话奶奶已经说了好多次,你就不用再加了。你这怎么办,去医院吧?”
“这伤不用去医院,抹点药几天就好了。”
心里有点酸,时骆第一次有些蛮横地说道:“不行,你自己不看看脖子伤成什么样了,跟我去医院。”说罢拉起俞北的袖子就朝停车的方向走。
“行行行,我跟你走。”急吼吼的样子反倒让俞北笑出声。
听到俞北的笑声,时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松开俞北的袖子,一个人闷头走在前面。
上车俞北顺势朝座椅上一倒,忘了背后还有伤,酸爽得他没忍住骂了一声。
“怎么?”
“没什么,大概后背伤着了。”
“那你侧着坐。”
俞北嗯了声,侧靠在车门上;时骆赶紧检查一遍门锁,又解锁按了一次,确认是上锁状态才发动汽车。
已经快一点,到处都静悄悄的,铁板下车轮滚滚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俞北把窗户开了个小缝,吹着风,舒服地阖上眼睛。
强烈的情感平息后,现在是异常的平静,心情也没有之前那么沉重。
用余光瞟了眼时骆。很奇妙,总是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这个人就会出现。无论自己有多奇怪,或者多狼狈,他都不问任何问题。
小幅度弯了弯嘴角,跟时骆待在一起,心里总是舒坦的;即使两人没认识多久,但不说话也不会尴尬。
“累了吗?”
俞北张开眼睛,回答说:“还好,你累了吧?等这么久。”
“我也还好,反正平时这时候也都还没睡。”
“你这段时间没怎么去酒吧了。”
心里微起涟漪,“嗯,最近有点忙。”
“我家的改造吗?还是其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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