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才不管真相是什么，他只是想刺刺他：“那也和我无关。”
沈卿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中止两人的对话。
为了避嫌，沈卿走到别处接电话：“喂，灵川，你找我有事吗？”
“阿卿，许桐刺杀元首失败，被我们抓起来了。阿卿，我想让你来处置他。”
“我马上过去，我想和他好好聊聊。”
“他在我们手上，不怕问不出话。只是，我觉得很奇怪，他为何单枪匹马一人来元首府执行刺杀，一点退路都没有给自己留。”
“此人诡计多端，我怀疑他有别的阴谋。”
沈卿挂掉电话，走回原处，对傅遇之道：“我还有事，灏灏麻烦你先照看一下，晚上我会来接他回家。”
“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会看好灏灏，不让他乱跑。”
沈卿走了几步，回头对傅遇之道：“你对许桐还有旧情吗？”
傅遇之不明白他为何问这话，他没有犹豫立刻道：“没有。”
“那就好，你知道间谍的下场是什么吧。”
“绞刑，你们抓到他了？”
“他自投罗网而已，你可别做出劫狱、劫刑场的事。虽然我恨你，但不想让灏灏没有爸爸。”
傅遇之神色淡漠，当真是毫不在意：“我不会，他的死活与我无关。”
“那就好。”沈卿觉得自己这一问有些多余。
离开医院，沈卿自己开车去了关押许桐的监狱。他报上名号，由人带着进入了监狱。监狱密不透风，灰尘呛鼻，给人一种阴恻恻的感觉。这里面看押的都是重刑犯，犯得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等待被判决。他很快就到了许桐所在牢房门口，张灵川站在这里等着他，他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身姿高大挺拔，正气盎然，凛然不可侵犯。
张灵川声音低沉道：“你来了。”
沈卿向他点头示意。
许桐穿着单薄的囚犯服，坐在肮脏的地上，背靠一面灰色的墙。他早就听到牢房里不断回响的脚步声，知道是“故人”来了，他抬起头看到门外的沈卿。
两人目光相交，如同两道闪电相触，发出滋滋的火光。
“把牢门打开吧，我要进去。”
一旁的狱警用指纹解锁，打开了牢房的大铁门。
沈卿走进潮湿阴暗的牢房，他举起手在鼻子前挥了挥手，驱散肉眼可见的尘埃。
许桐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他的手铐脚铐连着铁链，而铁链固定在墙壁上，他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活动。他双眼染上血色，恨恨道：“沈卿，我真的后悔当初只挑断了你的手筋，我应该一枪毙了你。”
沈卿让人搬了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淡定自若道：“我也挺后悔的，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刀割得再深点，让你喉管断裂，气绝身亡。”
“那你以为我被抓了，你就赢了吗？”
“我根本没想过和你比输赢，你这样的人不配，我连正眼都不会给你。”
“但这场游戏由我主导，你必须参加。”
借着这个机会，沈卿说出了他藏在心底很久的疑问：“我始终不懂，既然你并不爱傅遇之，为何会这么恨我。”
许桐牵动了铁链，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他满含怨恨道：“那是因为我们有世仇，你父亲害死了我父亲。”
沈卿疑惑道：“你父亲是谁？”
“我父亲是S国的元帅，在几十年前那场和A国交锋的战役中惨败。回到国中，他被剥夺了元帅的职位，收尽冷眼与嘲讽，一夜白了头，几年后郁郁而终。他们都说我父亲比不过你父亲，但是他的儿子未必比不过沈潇的儿子。”
沈卿冷冷地看着他：“为了赢过我，你潜入A国多年，不择手段，甚至丧心病狂地做人体实验。”
许桐说道父亲的时候难得温情起来：“我父亲是个很正直的人，他想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打败你父亲。但我不一样，只要能赢，我可以用尽各种下三滥的手段。”
沈卿冷哼一声：“你也知道你使的是下三滥的手段。”
“既然我已经逃不出去，那我就把一切都交代了吧。门外的长官，你也进来吧，我有话要说。只有沈少校一人，我怕他会包庇我的同伴，毕竟他是你们的老熟人了。”
张灵川闻言，走进了牢房。
“你们给我听清楚，我在A市能够藏身如此之久，都是因为有人在暗地里帮助我。此人爱慕我多年，恋我成痴，甘愿为我所用。他给我提供了金钱、人脉还有A国的各种情报。这人就是——”
沈卿暗道不好，许桐这是要拉傅遇之下水，他警告许桐：“你要是敢乱说话，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许桐拍了拍胸膛，假装畏惧：“沈少校，我好怕啊，可你们总要交差的吧。”
沈卿当即站起来，踢翻了椅子，他抓住许桐的衣领，给他脸上来了一拳，力道很重。
许桐一侧脸颊高高肿起，吐了口红沫：“沈少校，你在怕什么？”
沈卿再一次举起了拳头。
张灵川出言制止：“阿卿，让他继续说。”
沈卿不甘地放开他，把他推倒在地。
许桐跌倒在地，很快坐正，理了理衣襟，一侧嘴角上扬：“是傅遇之啊，他一直在帮我。我在他家住了很久，我的个人账户里有他给我打的钱。他公司的智脑项目之所以停止，是因为他将核心数据给我了，想让我在里面植入病毒。但是那时候我反间谍组织发现身份，不得不假死。植入病毒这件事也无法进行，他为了我不惜停止继续研究智脑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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