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地完成了一天的考试,袁季舒婉拒了杨小小和另外几个同学一起去校外吃饭的邀约,悄悄地跟在室友身后。
秦钦在操场上慢跑的时候,他透过餐厅二楼的落地窗偷看。
秦钦来到餐厅吃晚餐时,他躲在角落的绿植后面观察。
秦钦从运动服口袋掏出一个口罩戴好,开始慢慢朝宿舍方向走去的时候,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袁季舒就一路借着克利机器人的掩护,远远跟在后面。
眼看着就要到宿舍楼下,室友还是一切正常,袁季舒都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就看到秦钦脚步一转,没有走向近在咫尺的正门,而是绕到宿舍楼的侧面去了。
果然!袁季舒蹑手蹑脚地跟上,在拐角处伸出头——
“呜哇!”
已经明显变暗的天色下,面无表情的室友就站在墙后的阴影中,一动不动地盯着自投罗网的袁季舒。
被守株待兔的袁兔子心虚又害怕,在秦钦开口之前下意识地捂着耳朵蹲在地上:“我错了我只是好奇你怎么回宿舍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对不起!”
被抢走了发言机会的秦钦:“……”
令人不安的寂静,他不会走了吧?袁季舒捂着耳朵悄悄抬眼,面前还是秦钦穿着运动裤的大长腿,再往上看……他的室友表情平静,动作潇洒地对他抬抬下巴。
袁季舒听话地松开了一只手,听见秦钦凉凉地说:“不是好奇我怎么回宿舍吗?走啊。”
还真的是“走”……袁季舒拖着沉重的腿,慢慢地挪到了六楼。
谁能想到秦钦这个人,放着好好的电梯不坐,每天都跑到后面来爬废弃的楼梯啊!
至此,进出宿舍从没有遇见室友的谜题已经解开。袁季舒深深地叹了口气,自省道,最近几个月运动量严重不足,现在爬七楼都喘,他也需要锻炼一下了。
回到宿舍,照常洗漱完毕,袁季舒盘腿坐在书桌前,把最近有点长的刘海扎成一簇,紧张地点开了光脑。
大考由于参考人数多,部分以主观题为考题的科目成绩会延迟到晚上十一点公布,袁季舒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十点五十八分。
秦钦推门从阳台走进来,袁季舒洗澡之前就见他拿着终端出去接视讯,结果现在才聊完,是在和家人聊天吗?对了,他之前说自己有两个哥哥来着,关系一定很好吧!
秦钦反手带上阳台的门,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似乎准备休息了。袁季舒见状连忙提醒:“总成绩马上就可以查了哦!”
“……哦。”秦钦明显已经忘记这回事了,垂眼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
“我好怕我会挂科啊。”袁季舒小声说,“设计理论那篇论文实在没有自信……”
“挂科两次才会留级,三次才会叫家长。”秦钦说。
“……你这压根算不上安慰吧!”
“没想安慰你啊。”
“……”
袁季舒忿忿不言。
室友最近毒舌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以前好歹还克制一下的。认识不到一年,袁季舒对他的印象经历了最开始的“性格恶劣”到后来的“人美心善”,再到现在重新定义“这个人性格恶劣”……简直一波三折。
不过,即便是总是吃瘪的袁季舒也有悄悄占上风的时候。他悄悄瞄了一眼洗手间门边那张“宿舍公约”——嘿嘿,室友肯定没有发现,他曾经反复强调的“保持安静”这条规则,已经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
突然发现时间已经到了,内心窃喜的袁季舒瞬间又进入了紧张的状态。他往后紧贴着椅背,一手捂着眼睛从指缝去看光屏,另一只手抖抖索索地点下了成绩查询。
全科A+。
他庆幸地瘫软了下去。几秒后,突然意识到对面的秦钦观看了他全程的丢脸表现,袁季舒赶紧重新坐正了,不知为什么还有点不好意思:
“……成绩出来啦,你查好了吗?”
秦钦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正在查。”
袁季舒羡慕地说:“你肯定不担心挂科啦。”
秦钦没说话,但是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这不废话”,他随手点了查询,看了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
“……?”袁季舒不解地盯着他。
“……”秦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袁季舒突然明白了,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不……会……吧……?”
事实证明活得够久什么都有可能见证。秦钦,以统考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入学以来一直顺风顺水毫无压力的大学神,在帝大预备科的大考里,挂科了。
“挂科两次才会留级,三次才会叫家长……”袁季舒搜肠刮肚地安慰他。
“……”秦钦的脸色黑如锅底。
其实并没有这么可怕,即便是帝大,大考挂科也是有补考机会的。
秦钦挂的科目是社会学,这个在袁季舒看来算是送学分的一门课,居然这次挂科率还挺高。第二天他特意去查了一下这次社会学的论文题目,除了他自己抽到的《经济与社会》以外,就只剩下《论新政下的Omega群体》了。
……这个主题很难写吗?袁季舒有点迷茫,
也许正是怀着同样的想法,秦钦对于自己的挂科迟迟不能接受。但是斟酌利弊,他选择重新完成了一篇,快速地补交了。
然后考后第二天的晚上,老师的判定又出来了,第二篇论文又是不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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