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籽意：【当然可以。】
“周六见”：“刚刚问了十七同学，她说她朋友最近在辅导她，所以真不是我谦虚。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最后一句，是音调上扬、调皮的玩笑话。
评论区里专门找茬抬杠的人，被兢兢业业的直播间管理员请了出去，所以此时评论区的画风是——
【好想像十七小姐姐一样，既有学长这样的群主，又有一个像学长那么厉害的学霸朋友。】
【楼上加油！等你也到攻克压轴题的程度，一定会进到学长的群的。】
【楼上加油！】
【我要和楼上的楼上的楼上一起加油！】
……
“周六见”下了直播。
林籽意又收到他的微信：【你朋友的思路很好，我能不能看看他给你辅导时的笔记？如果群里的同学也问你要来看，你这边愿意的话，不用顾及我。我不是教育机构，纯粹是喜欢教，不会介意的。】
林籽意回复：【我自己没问题，但是得问问朋友。】
“周六见”：【嗯，应该的。】
林籽意退出和博主的聊天界面，发现真如他所说，群里有人加她问笔记。她通过好友申请后，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先表明是问了博主的意见，得到他同意后，才来问自己。
不过，也有一个人，一上来就说，可以给她发红包感谢，而且不会告诉博主。
这个人，林籽意直接拒绝了。
要把沈祈的劳动成果发给别人，自然要先征询他的同意。林籽意觉得这事的来龙去脉有点复杂，就问了沈祈的空闲时间，打电话跟他说。
沈祈戴着耳机，声音低沉：“可以。”
“那我发给他们啦。”
沈祈低低地“嗯”了一声。
林籽意也戴着耳机，不小心触碰到了音量放大键。他清冽又低沉的嗓音直冲耳膜，仿佛就贴在她耳边说话一般。
她不自觉地，就红了耳朵。
周衡收到林籽意发的笔记文档后，一打开，那漂亮的行书映入眼帘，就知道自己那一闪而过的猜测没有错。
十七同学的朋友，正是他高三的同桌，沈祈。
也就是说，十七同学很可能是他的同校学妹。
世界真小。
他也有点意外，沈祈竟然会主动给女生辅导功课，而且还写这么详细的笔记。
他从来没见过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同桌的时候，他见到的是，低年级学妹给他递情书，借口问他问题实则搭讪，都被他冷冷地拒绝了。
隐隐地，周衡有种预感，沈祈和这个学妹，关系匪浅。
很不一般。
他有点好奇，让沈祈特殊对待的女孩子，会是怎样的？
林籽意从未在朋友圈晒过照片，周衡也不是会问人家女孩子要照片看的人，哪怕只是好奇，他也绝不会这么做。
因此，半年后，他好奇这个问题，才终于亲眼见到了答案。
他母校一中邀请回去做高考百天冲刺的激励演讲。演讲结束，大家都排队陆续回教室。
周衡站在高三文科一班的走廊，和这个班的数学老师，也是自己曾经的班主任聊天。
“老师，我刚看了这届的成绩单，数学前五名都很高分，比我当时还高分。不过怎么数学排名不分文理科？”
“你看的是咱们学校自己出题的月考成绩吗？”
“对。”
“这次印刷试卷时出了岔子，全级同一套数学卷。”
“难怪。如果我没记错，第五名的同学很厉害啊，还是文科班的。”
“第五名啊，是我们班的林籽意，排名出来我也很惊讶，她的基础真的很扎实，进步也飞快。说曹操曹操就到，现在走到楼梯口的那个同学，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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