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一下，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真的很少交流。
上次说话是什么时候，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近两周她和赵小鱼刚好轮坐到最后一排，沈祈和孙彦磊坐到第一排，是垂直方向最远的距离，交集自然变少。
而学校之外，平常放学，偶尔还会在电梯里遇到。但最近课代表放学后都去帮科任老师忙，更是偶遇不到。
各种原因，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
林籽意低头，微微惆怅地想：也许，还有他喜欢上顾盼的原因吧。
可能。
看到林籽意手上的药，沈祈微微凝眉，目光专注于药盒上的名称。直到随着林籽意的走近，他看清上面“XX消食片”的字眼，紧张的眸色才平静下来。
他轻笑一声，关切地问：“出去逛街吃撑了？”
林籽意不好意思地笑了声：“太好吃了。”
“下次带我一起。”
林籽意想也没想就点头，很快又反应过来这个应承得斟酌一下。万一他真的和顾盼在一起了，她可不能蹚浑水。但这个问题，显然现在是不好问的。
感觉沈祈好像是在等自己，林籽意问道：“你……是在等我吗？”
沈祈点头：“打了电话给你，你没接，有点担心，就过来看看。”
林籽意连忙从包里拿出手机：“抱歉，手机在看电影的时候调了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没事就好。”
久了不见颇觉生疏，在感觉下一秒就要陷入尴尬前，林籽意主动找话题：“快要分科了，你是要选理科吧。”
沈祈不由得笑了，他早先想好的找她的理由，就是这事。
一定是有默契！
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我也刚想问你，打算报什么？”她的成绩都还可以，从平时分来看，文科的科目略胜一筹。但他还是想要从她口中得到确认。
林籽意点点头，开玩笑说：“是啊，不和你抢理科状元。”
话说出来，她又想起一件事。
沈祈看出她的欲言又止：“有话说？”
林籽意支吾了一会，犹豫着说出口：“沈祈……你有没有想过，申请H大、M大？”
她在原本的设定里，为了体现男女主一路陪伴成长，从校服到婚纱，安排男主为了女主而放弃世界名校的offer，选择参加高考。
后来，她上网查过，其实对男主来说，能去世界名校读最顶尖的专业，是最好的选择。她惦记了好几次要改掉那个情节，却每次打开文档时都忘记。
平心而论，她是真的希望，他能选择最好的。
因为他值得。
只是，现在的情节不知道发展成什么样，也不知他和顾盼进展如何，她只能以同学或朋友的角度关心询问。
最终选择权还是在于他。
沈祈没想到林籽意会问到这个，愣了愣，眼神若有所思。他反问：“你觉得呢？”
林籽意还没从思绪中反应过来，听漏了，也会错了意：“啊？我高考。”
沈祈耐心地又问一遍：“你觉得，对我来说，应该做什么选择？”
他这么一问，正合她意，林籽意直言不讳：“对你想读的专业来说，哪所更好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世界顶尖的更好。”
她小心地把握着分寸，避免让他觉得自己想干涉他的决定。
不过，如果他已经决定为了顾盼考同一所大学，她说什么也没用。但也不想让他反感。
“如果出国了，你会不会忘了我？”沈祈拨弄着林籽意前两天放在门口的绿植，状似无意地问。
“不会！”林籽意回答得斩钉截铁，她忘了谁也不会忘了她的男主的。
绿植的叶子被碰得摇摇晃晃，沈祈顺着叶子的节奏，指尖在上面一点一点。
他沉吟了一下，问：“林籽意，你高考要考哪所大学？”
他用的是“要”，而不是“想”。因为他看得出来，她对目标的执着。
林籽意上辈子高考离A大的录取分数线差了两分，四年后研究生考上，但一直遗憾没能在本科读A大。
因此，她没思考多久，就给出了回答。
有机会重来，当然要努力去弥补遗憾。
沈祈点头表示知晓：“如果……”他收了声。
林籽意隐隐约约听到，追问：“什么？”
沈祈微微摇头：“没事，挺晚了，早点回去休息。”
他一直看着林籽意，直到她的身影被关上的门挡住。
好像好久不见。
他们之间不再是小声喊一句对方就能听到的最近前后桌距离，而是隔了大半个教室。他回个头，还得越过重重人海才能看到她。
这不是第一次形成这样的座次，但上一次的时候，他会计算着时间，放学后跟她差不多同时到，在电梯里和她说说话。这次因为刚好遇到遇到老师让放学后到办公室帮忙，没法人为制造偶遇。
而且，他早就看出她的心思，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住在一个小区。再想见到她，他也没有选择在上学时间偶遇。
他尊重她的想法，虽然，很想她。
他也采纳她的建议，虽然可能会好久都见不到她。
沈祈一回到家，就打了个电话回家。
他接下来的计划，需要家长的同意。
***
许是临近学期末，大家都比较忙，林籽意发现郑怡梦好像没再找自己麻烦。
也可能因为她现在和沈祈距离遥远，交集甚少。
或者，郑怡梦也看到顾盼和沈祈走得比较近，转移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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