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男女问题,景晟早年入伍,却也是那个圈子里出来的,在他看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尤其是邢曳,从小长得就好,还是时下那些小丫头片子们最喜欢的那款,别说他是邢家小少爷,就凭他那张脸,走到哪里后面都能跟着一票小姑娘。
唯一的过错大概就是排班时他不在,没去管分班表,否则也不会让耿直的小李去带邢曳他们班。
“我把人给你换了,但你先对教官动拳头也有错,就……就罚你解散后再站半小时军姿好了。”
邢曳抬眸看他一眼,仿佛觉得对方在跟他开玩笑。
“我还挺想看看,你站原地不动都有谁敢往你面前扑的。”
邢曳:“……你有病吧。”
——
骂人一时爽,半小时的军姿,变成了一个小时。
而邢曳那句“站那不动也有人往他身上扑”的话也不是作假,军训队伍解散后,他身边就围了一圈男男女女。
“邢曳同学,要不要一起去吃饭?”这是胆子大一点的女生。
“兄弟,去吃饭吗?”这是邢曳他班上男生。
“不去。”大帅哥身板站得笔直,比例极佳的身姿映着落日的余晖,一张厌世脸。
“他被教官罚啦。”杨浩笑嘻嘻的在旁边传递着消息,让那些男男女女都散了。
作为好兄弟,杨浩是想跟邢曳共患难的,可是再想一想那场景,也就焉了。不是谁都能像邢曳那样顶着老多人的视线,老神在在的独自在操场上站军姿。
帅哥罚站那是风景,他站,那肯定被衬得像个傻子。
离开前,杨浩其实还挺好奇的,他这哥们儿也不像是会乖乖听话被罚的啊。
“打了个赌。”
“跟谁?”
邢曳白了他一眼。
杨浩嘿嘿笑,也知道自己这话是明知故问。
除了景老大,这学校也没人降得住他。
“赌什么?”杨浩好奇。
“赌有没有哪个傻逼凑我面前来找不自在。”
“……”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骂我。
——
不知是不是杨浩大嘴巴把赌约的事说出去了,除开最开始被围观,半小时后,操场人差不多都走空。
秋老虎天,傍晚六点多温度也没怎么降下来,尤其是有太阳的那一侧,天烧得通红,云朵都染上了夺目的颜色。
景晟并没有安排教官盯着邢曳,虽说邢曳性子乖张,但说出去的话,答应过的事都会做到。
另一边邢曳偏头看了一眼天色,百无聊赖的继续属羊。
军训了一整个白天,邢曳跟大多数人一样,十分疲惫。
安静的操场让他心中的烦躁少了一些,但高温和干渴却很难让人好过。
心里像有一把火烧上来,烧得他口干舌燥,宛若脱水的鱼。
不知站了多久,在夕阳慢吞吞的往地平线爬了一半的时候,邢曳视线里,出现了一个人影。
女生撑着一把蔚蓝色遮阳伞,身着红色及膝长裙,长发垂在腰间,朝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
她走路的速度很慢,光洁的手臂挽着伞柄,搁在瘦薄的肩头,带了点儿漫不经心,走近了,似乎才注意到这儿站了个人。
伞面微微偏移了一点儿方向,被遮住的脸庞露了出来。
柳叶眉,凤眼,双眼皮,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天然的媚,配上纤瘦的鼻尖和圆润的小嘴反倒显得天真和单纯。
若不是手中还拿着一个甜筒,倒真像是从某个孤本画卷里走出的美人。
邢曳记得她好像是那个曾经被杨浩指过的……三班的女生。
然而,此刻最让邢曳移不开眼的,反倒是女生手里拿着的冰淇淋甜筒。
口干舌燥缺水的感觉更重了。
物主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手中的东西正在被觊觎,继续慢悠悠的舔着奶白色的奶油。
邢曳闭了闭眼睛,继续数着数,等人走过。
然而,前面的女生脚步一顿,直接停在他面前不动了。
真是够了。
邢曳有一瞬间想爆粗口。
她似乎刚洗过澡,长发还未干透,濡湿了锁骨处一点布料,整个人带着清甜好闻的沐浴露和湿润的水汽。
逆着光,她影子刚好落在他身上。
偏冷质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好像有点眼熟。”
邢曳睁开眼,对上她的视线。
女生红唇微张,将唇角沾着的一点儿奶渍卷走,再次肯定,“嗯,我应该见过你。”
她的眼睛乌黑秀亮,一直看着他,不知是否是错觉,里面好像还藏着点欲拒还拒的绵绵情意。
若是从前,对于这么老套的搭讪,邢曳只会送上一个字,“滚”。
而现在,邢曳浓黑神沉的眼睛盯着她,轻轻吐字,“三千六百秒。”
女生似乎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歪了一下脑袋,又咬了一口甜冰冰的奶油。
邢曳冷笑,“很好吃?”
女生点点头。
下一秒,细白的手腕被人捏住,眼前一暗。
太阳也在此刻沉入大地边际,天色暗下来。
偌大空荡的操场中央,一把蓝色的遮阳伞挡住了大部分人的视线。
片刻后,伞掉在地上,打着旋儿。
邢曳拇指抹了一把唇瓣,香甜的奶油似乎并未缓解喉咙间的干渴。
“名字?”
“孟白露。”
“我记住你了。”
“……”
说罢,邢曳侧身从她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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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白露一脸懵逼:我就是吃个冰……
邢曳:呵呵。
——
不想专栏有小树杈,全部推翻重写,就当是篇新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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