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睿坐在教室的最后几排，客观题随便选了选，就开始瞎写主观题。凭着高中还没有完全还给老师的底子，他开始乱写。即使是乱写答案，他的字也保持工整。至少要让老师知道他的态度是端正的。
场内监考是个年轻的辅导员，他转来转去没一会就无聊了。他来到陈睿边上，撇了一眼陈睿的卷子，就不走了。慢慢地低下头来盯着陈睿写卷子。
陈睿写了几行终于忍不住开口了：“老师，你这么盯着我，我都写不出来了。”
年轻的辅导员不好意思地抬起身子说：“你这字太好了，不看着你写出来还以为是打印出来的。”说完他就往别的地方去转了，到交卷也没有回来。
陈睿乱编乱造把卷子写满，然后用自动笔在最后一题的答案下面写了一句：“老师好，我是商院的学生，很喜欢上您的课，但是自己水平不够，请老师高抬贵手给个及格，感谢！”
这前半句还挺正常，后半句陈睿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写得话自己都没脸看了。
他一直成绩很好，如今竟为了混个学分在试卷上写这种话，真的是无地自容了。到交卷的时候，他大家交地差不多才交上去，眼看着自己的卷子被监考老师混进一对文院学生的卷子里，他如释重负地走出了教室。
这也是宋姚教他的，不能早交，因为监考没事就喜欢琢磨提前交卷的答案。最好是后面一点交，老师批卷子，前面十张看得最认真，到后面就是按点给分了，宽容度比之前要高一点。
陈睿拿着自己的东西，把手机声音打开，居然还有点外卖的短信进来。陈睿笑了笑，回复道：“专卖小哥今天考试，送不了了，祝你期末考试顺利。”
不一会回复来了：“好吧，也祝你顺利，都过。”
陈睿抖着书包想，都过，哎，都过就好了。高考少一分两分就是巨大的排名落差，而在大学里就是六十分万岁，多一分就是浪费。
他往行政楼去，宋姚在那里准备给校友寄的贺年卡片。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推开门，一股子热气带着一股子中央空调里的淡淡霉味往他脑门上冲。他走进去，只见窗户上全是雾气，宋姚趴在办公桌上睡着。
办公室里又闷又热，陈睿把门带上，顺手锁上了，然后把空调的风调小。他坐到宋姚边上，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宋姚没动，陈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宋姚迷迷糊糊地抬起头，陈睿把他搂在怀里，亲他的眼角和嘴唇。
宋姚哼哼了几声，突然清醒过来，一把将陈睿推开，骂道：“你干嘛，这里是办公室。”
陈睿哭笑不得：“我锁上了。”
宋姚刚刚睡醒，又骤然紧张了一下，像是力气被抽光了一样软在陈睿身上。陈睿舔舔他的耳朵，问道：“这里有摄像头吗？”
“这里没有，走廊里有。”
陈睿嘿嘿笑了，然后一口咬住了宋姚的嘴唇。
宋姚趴着睡了好一会，压在下面的那边脸有些发烫，耳朵也红得不像话。陈睿有意戏弄他，追着那只熟了一样的耳朵啃。
宋姚在他的攻势之下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只能随着他动作半张着嘴喘气。
“怎么样，事情做好了吗？”陈睿这么戏弄他还嫌不过瘾，一只手摸进了他的衣服里。
宋姚见他越来越过分了，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别闹了，这是办公室。”
陈睿现在的胆子确实越来越大了，脸皮也比以前厚多了。不过他到底还是停了手，宋姚平复了一下呼吸问道：“考得怎么样？”
“按你说的，写满了，能不能过看老师心情了。”
“也只能这样了，下个礼拜才难过呢，都是专业课。”
果然，第二周两个人看书看的昏天黑地、人仰马翻。宋姚对于熬夜复习这种事情是新车熟路，别看他平时像个树懒一样爱睡觉，到了考试周简直和打了鸡血一样精神。但是陈睿不行，熬到12点他就困得不行了，几天下来，嘴巴里长满了溃疡。他自认为是平时积累型的，根本没什么考试的临场爆发力，这次只求都过，成绩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总算把课都考完，没几天就要放寒假了，宋姚想在学校赖到最后一天，但是陈睿不行，爷爷一个人在老家，天气又冷，他急着回去帮爷爷准备过年的东西。
考完的第二天，两个人拿着行李坐上了地铁2号线，地铁上挤满了大学城里返乡的学生。
到了客运站，陈睿得先下。他拎着旧旅行袋，随着人流挤出了地铁。刚站上站台，他回身朝着车里的宋姚挥挥手，宋姚勉强地笑笑，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到家打他电话。
陈睿点点头，下车的人从他身边经过，车门缓缓的关上。宋姚对着他摆摆手，地铁开动了。
直到地铁屁股的尾灯消失在黑魆魆的甬道里，陈睿才走上出站的扶梯。
寒假，又得一个月见不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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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度差不多到一半，总觉自己自己在写很平淡的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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