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要说陆允是充夕浅来骗婚,那么这面前的女孩呢,完全就是把他的心给骗了。
“我知你一次又一次地拒我,必然有缘故,也暗暗派人去查,却料不到你竟是她的堂姐,难怪更像是真的!可你又怎么可能会将这多年前的凶案知道如此之详细?”
他终于不甘地发问,两道浓眉如同拧成一股绳,是又气又无可奈何。
夕珞内心翻腾,她觉得不公开真相枉了她同娘亲漂洋过海来到此处所经历的艰辛,如今又看到杨老夫人的样子让她十分不忍,想想若是娘亲见着这般,也定然肝肠寸断,于是咬咬牙道:“不若这样,我带你们去见两个人,一个是我堂妹,正是那位真正的夕浅,一个是我娘亲,见着她们,或许你们什么都能明白了。有些东西看似不真实也真实,你们若能接受便是皆大欢喜了。”
如此,一路过去,老太太这么多年难得出了一个远门,她非要同夕珞坐在一个轿车里,仿佛不牢牢看着夕珞,她心中的一个盼头就会落空。
然后一直絮絮叨叨地说道:
“我那琴儿平日没事就喜欢穿青色的裙子,弄的她弟弟也动不动穿青衣。你上次用了她平常的装束,要说你没见过她,老身真不信!姑娘,别再难为我这个老太太了,一定要同我把实情说出来!”
车子拐了很多个弯,终于在一个农家院子停下,那里青砖白瓦,院里多种花植,从围栏的缝里可以看到,有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在里面蹲着生炉子熬药,药味一阵一阵往外传来。
一行人急着往前走去,夕珞已经被落到最后。
“律公子。”夕珞润了润喉喊了一声从她面前晃过又走的十分僵硬的张靔律,从她告知自己并非是夕浅开始,张靔律便很少同她说话。
张靔律顿了一顿,往前迈的脚收了一下又打算往前走,但最后还是停下了,却没有回头地问:“珞姑娘,可是有何事?”
夕珞对于律公子的小情绪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微笑道:“进去之后,你便可以见到真的夕浅了!”
“是吗?那张某人可真是要好好谢谢你了!”他语气很冷,有些阴阳怪气,跟先前动不动提醒她同他有婚约的样子截然不同。
夕珞往前走上一步,正脸对着他,从自己的手袋中掏出他们第一次见时他给她的那块玉佩道:“现在可以物归原主了。我最后一个想请你帮忙的事,你能答应吗?”
他在一张笑靥面前有一刹那间的迷乱,那双乌亮如黑玛瑙般的眼睛让他情愫四起,律公子换左手拿了剑,用右手接过玉,又遮掩好自己的情绪道:“最后一个是什么忙?”
夕珞再次笑了起来,善意漫了出来,轻轻道:“等下看到夕浅后,别再为那纸婚约为难自己了,况你年纪也确实不小了,应该按自己的心愿而活,不若找个心仪的女子,早日成婚。”
他顿了顿,转过身去,高大的影子迎着风,袍子向后扬动,竟形成一种莫名的萧瑟感。
终于,他苍白着脸回头沉声道:“你若是夕浅,我便从来没有为难自己。但凡你能对我有一丝丝心动,我亦不会为难自己。可是......”
他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你以为你再不用充夕浅便真当无事了?你可知,那代王曾说过,你若是真的,他便做个顺水人情将你指婚给我,你若是假的,便收入宫中给哪个王子做个妃子。难道这样,就是你所想要的?”
“这,怎么可能?你为何不早告诉我?”夕珞不敢相信,原来她成为了女官,却失去了更多的自由和选择,早已在被人觊觎。
前面的几人发现两人在后面竟未挪步而只顾说话,杨棋摇了摇头,而杨唯连倒是一直竖着耳朵在听,此时此刻,他便步如流星地走了回来,对夕珞道:
“义妹,可别怪义兄没提醒过你,你若入了代王宫成了其中哪个王子的侧妃,不过就是关入笼中的金丝鸟,想像现在这般自由在外边走动,那是不可能了的。如今你承认自己不是夕浅,此事自然也会传到代王宫里,还是要权衡好退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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