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宋曜、宋星烛两人就向前冲去,好家伙,还在比呢,比谁更先到行李托运处。
行李箱在运送带上转着,大家都四处搜寻着自己的行李箱。宋曜很快就找到了,拽着拉杆,箱子在地板上转来转去,只待宋星烛拿到自己的行李箱,就可以拖拽着箱子在航站楼里奔跑追逐。
地面很平滑,阻力很小,两人在异国机场尽情撒欢,不一会儿就跑得很远了。
“都回来集合了!你们俩还乱跑!”吴隽秀对着背影喊着。
“集合了,老师叫你们集合!”郑离也跟着喊。
两人灰溜溜拽着箱子归队,经过郑离身边,宋星烛想起什么邪恶一笑,凑近他悄悄说:“讨好岳母呢?”
“滚。”郑离也跟着压低声音。
“吴梦江在那边!”有个低低的声音插进来。
“草!”异口同声,吓了一跳。
宋曜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挤到两人中间,表情很拧巴。
宋星烛成功被吸引,转脸仔细看他的表情,突然福至心灵,笑了起来。
这小子是想像他那样露出一个戏谑微笑,可惜没成功,嘴角微微扯动,皮笑肉不笑一样。
入住宾馆,宋星烛和郑离还有本班两个同学分到四人间,宋曜被分出去,和十三班的另一个同学住双人标间。
这是四星宾馆,还配了个望江小阳台。拖着行李箱,刷卡进到房间里,宋曜立即就被玻璃窗外的江景吸引,凑到窗户边仔细看着。看了很久,想起自己的行李还没有安顿好,可是手边空空,行李箱不见踪影,急出一身冷汗。
十三班和他同住的同学他不太熟,他也不太习惯开口求助,心里很是焦虑,打开门就想要往外冲。
“你干嘛去啊?”那同学礼貌性的问了一句。
宋曜却被问住了。
干嘛去啊?他问自己。
是要去见宋星烛的吧。
不管他在行为和言辞上多么的抗拒,却还是好像在不知不觉间真的把宋星烛,猪哥,当成了自己的大哥。
有事找大哥,准没错。
但转念想想,宋星烛是他的同龄人,还比他小一个月呢,找他能有什么办法?
大概是,办法要自己想,但是看到宋星烛插科打诨,瞧着他的轻松模样,心理就不会那么焦虑,无助也能减弱似的。
定了定神走出去,却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就孤单的倚在门边。
我个腊鸡。宋曜有点想笑,心里瞬间就松弛下来。这其中的心理变化过程,像在坐跳楼机。
刚才开门就忙着去欣赏景色了,行李箱忘了拖进来。
环顾了四周,四下无人,于是悄悄把箱子拖回去。
在新加坡的行程很轻松,逛逛温室花园,看嚣张跋扈的食人花,还有鱼尾狮公园的标志性建筑物,大口“喝”狮子喷泉喷出的水。还享受了中国“各地”美食。
第三天的晚上是去夜间动物园。这个景点大家没去新加坡之前早就有所耳闻,十分期待。
解散回宾馆修整,晚上七点集合,七点半入园。
依旧是吴隽秀带队,母女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
吴梦江显然是洗过了头发,低垂的马尾披散下来,摘下了平时戴的低度数眼镜,整个人好看了不少。
宋曜站在吴梦江旁边,就看到不远处的郑离一直往他这个方向瞟着,视线停留几秒,又抽回来,如此反复。
临近七点半入园的时候,宋星烛才急匆匆的融到队伍里。宋曜离他近,闻到他身上飘过来的皂香。还挺好闻,配着宋星烛撩到后面的额发,愈发有清爽气质。
“洗澡了?”
“嗯,简单冲了几下,毕竟是要去见动物朋友的嘛!”
“骚气,见动物都要梳妆打扮。”
“你走,不要这么肤浅撒!我宋某去见喜欢的东西,自然要好好捯饬一番!那个啥怎么说的,为悦己者容嘛!”
“那是女为悦己者容。”
“差不多嘛差不多,女人也可以为知己者死啊!区分得那么清楚搞什么!”
“那你会为我死吗,我这么懂你!”宋曜突然正色道。
宋星烛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瞪着宋曜半天没说话,看到那个男孩大喇喇,豁出去一般问出了这话,眼底藏了期待。
“当然会!”
“哈哈哈,宋星烛女人!”
冷不防掉入了文字陷阱,宋星烛自己下套自己钻。
“拐人,把你丢去喂豹子!”
两人低声交谈,夜晚的新加坡有些凉,还有难以辨认动物的声被风带过来,混杂出别样的磁场。
夜间动物园的魅力就在于时间点的特殊性,夜幕落下,万物都笼在黑暗里,有种奇特的包容性。视觉弱化下来,没了来自旁的视觉的追逐,没有攀与比。白日里反复遵循的条框大可以跳出来,驰骋在夜色里,做快乐小孩就好。
一旁的宋曜哼起歌,声音模糊不清混在风里。
“唱那么小声,听都听不见。”习惯性捉弄宋曜,以他的性格,偷偷哼歌还被听见,他大概会一副吞了粪的样子噤声吧。
歌声却渐渐大起来,是首有异域风情的俏皮小调。
我们打从阿拉巴马来,
还带着五弦琴,
我们到路易斯安那州,
去探望朋友们。
离开家的晚上下大雨可地上挺干净,
太阳当空照我心冰冷啊朋友别担心。
哦哦,朋友们,别为我担心!
啦啦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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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人:坏蛋,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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