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洗头的手法十分高超，手指力度不重不轻，缓急节奏有序，舒服得乔吉哼哼两声之后，差点睡过去。
等金主帮他把一头泡沫清洗干净，乔吉才清醒一点，支起脑袋张望。
“身上洗过了？”金主问他。
乔吉连忙点头。不能再让金主继续洗下去，泡了这么久，他脚趾都起皱发白了，再洗，非得把皮给刷一层下来不可。
金主也没为难，站起身来：“穿好浴袍，去客厅等我。”
“好。”
金主走出去，乔吉松了口气。
之前好像猜错了，不会有赤手给陌生人洗头的洁癖吧？要是他全副武装戴手套鞋套进来，他还信。
泡的太久，有点头晕。乔吉慢吞吞地从浴缸里爬出来，翻储物柜里的吹风开始吹头。
乔吉决定好好叫金主的名字，这么好的金主，不多见啊。
*
头发蓬松的乔吉裹好浴袍来到客厅，看到周今符已经换好休闲服，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比初见时的西装革履看上去年轻不少。
“你吹过头了。”显而易见的事实，周今符特地重强调一遍。
“嗯。”在做了奇怪的断句判断之后，乔吉感觉他有点失望。
周今符指向自己身边的座位：“坐。”
“谢谢。”
皮沙发车线分了格子，乔吉不得不坐到周今符身边的那格。
周今符拿起茶几上放着的文件，递到乔吉跟前：“这里有份合约，你看一下，觉得合适就签字，不合适也没关系，我开车送你回去，今晚的钱照给。”
乔吉接过来，看了一眼。
封面还是皮纹纸，长得和投标书一模一样，总觉得翻开会看到项目名称。
项目名称是没看到，但是看到了差不多的东西。标题是：赞助协议。
最末端留着甲乙双方签字盖章的空位。
乔吉直接看笑了。
包养就包养，画风这么清奇。
“不满意可以再协商。”周今符一直在看乔吉的反应，看他笑，有点不明所以。
看周今符认真的模样，乔吉敛起笑，摇摇头，也严肃起来：“不是，我还没看完。”
他粗略看了一下内容，有点惊讶。
周今符开出的条件好到过分，难怪标题是赞助协议，因为整个协议乔吉是单方面的受益者。
按照协议内容，周今符负责乔吉衣食住行等一切开销外，还会每个月按时支付一笔可观的赞助金。
对乔吉的要求很简单，在周今符在家的时候露个脸，陪吃陪喝陪玩，划重点，不用陪睡。
附加要求是，乔吉不能在双方协议时间内和其他人建立伴侣关系，否则甲方有权中止协议。
不陪睡好啊。乔吉如释重负，不在意是不在意，那种事对身体还是有负担，没有硬性要求当然最好。
整个协议看下来，他找的不是金主，是爸爸。
乔吉爽快地签了字，反正一年一续，可以先看看情况。
周今符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还用印泥按上拇指印，按完，示意乔吉也补上这道程序。
乔吉一边蘸印泥，一边对比两人的名字，深感刚才应该努力一下，不求好看，至少把名字写整齐。他的字是真的丑。
“合作愉快。”
周今符已经擦干净手指上的红泥，握住乔吉的手，那架势就像刚谈成一个大单。
“合作愉快。”乔吉回握了一下，才想起他还没擦拇指上的东西。
一看，他已经给金主的手背上也按下了一枚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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