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她每次穿女装都能遇上他!
“原来是公子啊。”陈雍容端坐好,这才道:“公子怎么在靖王府?”
“我……我是那个什么世子邀请我来参加诗会,所以我才来的,写了一首就跑出来了。”范闲坐在她身边,见她显然是盛装打扮过的,忍不住问道:“雍容,你呢?”
陈雍容眨眨眼睛,道:“我……我也是靖王世子邀请前来的。”
“原来如此。”范闲也不多想,随后期待地看着陈雍容,道:“上次你走得匆忙,我都没问你你家住在何处,以后若是上门拜访伯父伯母也方便许多。”
“我……”陈雍容一时语塞。
她不能直接说自己的身份,更没办法说自己“家在何处”。
陈雍容一时间没有措辞,立刻反客为主道:“上次分别匆匆,我还不知道公子名姓呢。”
这下范闲反倒犹豫起来,道:“我……”
陈雍容微微挑眉,倒是有些好奇范闲怎么突然犹豫起来。
范闲心里满是委屈,要不是因为庆帝赐下的这桩婚事,他何必在自己钟情之人面前隐藏身份。
“我是……司南伯之子范思辙!”
陈雍容:“……?”
她有些好笑地问道:“公子您就是范侍郎家的二公子范思辙?”
谎话已经开了头,范闲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是……是啊……我跟我哥一起来的。”
陈雍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范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心虚,道:“他还在前面写诗呢!”
“这样啊……”陈雍容猜想他是觉得身份不便才借范思辙的身份说话,她移开视线,道:“我倒是想问问二公子,你的那位兄长是如何看待与晨郡主的婚事的?”
“晨郡主?”范闲微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林婉儿,立刻道:“我哥他那当然是不愿意的了!”
陈雍容微微挑眉,道:“怎么?他瞧不上晨郡主?”
范闲对上她的眼神,忽然觉得背后一凉,讪讪地开口道:“自然也不是了。”
“那怎么说?”陈雍容歪着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范闲注视着她的眼睛,道:“一个人身边若是没有珍视的亲人、可信的朋友……和可以托付终身的爱人,那未免也太孤独了。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既然要选择陪伴你数十载的人,为什么要和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在一起?”
陈雍容看他说这话时的神色格外认真,似乎是说出了心里话,一时间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范闲忽然反应过来,赶忙道:“这是我哥的原话!怎么样,是不是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这个人特别有想法……”
陈雍容轻笑一声,道:“他的想法很是荒唐……”
范闲微微一愣,还要争辩什么,陈雍容却看着清澈的湖水,轻声道:“却又荒唐的令人向往。”她双手交叉,垂首看着湖中的锦鲤,道:“我之前听我的朋友说他好色可恶,可是如今听你这样说,我倒觉得他和传闻中所说的不一样了。他……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会成为一个好夫君。”
范闲听完她的话,不由喜笑颜开,他正要说什么,陈雍容接着道:“若是婉儿能得他真心,有他做夫君,也是一件好事。”
范闲:“……???”事情怎么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范闲赶忙解释道:“我又没……我是说我哥又没见过这个林婉儿,他不会娶她的!更不用说好好待她了!”
陈雍容冲着范闲笑了笑,仿佛是在关爱他一般,道:“那见一面不就好了。”
范闲立刻拒绝道:“不行!不能见!”
“嗯?”陈雍容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雍容,我实话和你说吧……其实……”
范闲话还没说完,白衣剑客忽然抱着剑从回廊拐角走了出来,道:“陈姑娘,殿下想与你一叙。”
范闲刚与二皇子李承泽打了照面,自然知道对方是李承泽身边的剑客谢必安,不由瞪大了眼睛。
亏他还详细讲述了一遍他与陈雍容相知相识、一见钟情的全过程,李承泽居然这样坏他好事!
范闲不服气道:“这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陈雍容回身看向范闲,道:“二公子,下次得闲再见。”说罢便起身跟着谢必安离开了。
范闲也只能眼巴巴地瞧着她离开。
“等等……雍容姓陈……?她看着与我年纪相仿,难道……”
陈雍容跟着谢必安到了后花园,只见李承泽正在那里蹲着吃葡萄,她早就习惯李承泽没个正形的样子,也不客气,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道:“怎么突然找我?我们两个已经许久不见了吧。”
李承泽看向她,一脸纯良,道:“没事。”他又道:“我们两个许久不见,不也是因为你单方面不愿意见我了吗?”
陈雍容微微挑眉,道:“少和我绕弯子,有话直说,我可不想被你骗。”
“咱们两个多年的交情……”
“不过七年。”
“我闲暇无事……”
“二殿下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闲暇无事?”
李承泽早就习惯了自己说一句她顶一句,也不生气,只是道:“我难道还会害你吗?”
陈雍容小时候没少被他祸害过,只是道:“但愿如此。”她看向一旁的谢必安,道:“大概也只有你能忍耐得了他了。”
谢必安温声道:“殿下一向谦逊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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