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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场就不算早，楼里原本喧闹得很，这会儿静下来，走出电梯廊道更看不见人影。林羡远房间留着门，他犹豫要不要直接推开，还是轻轻叩了两声再进。
小爱豆领带解开了，衬衫襟口松散着，半躺在床沿玩手机。
“衣服都没换么。”林羡远抬头看他进来，单手弹开边上一个小铁罐，“薄荷糖，吃吗？”
项烨才想起自己可怜的胃，再杯水车薪也要勉强凑合下吧，他接过小罐倒出两粒含着。
“等下哦，这局打完。”林羡远也含着糖，声音略略散漫。
项烨低眉看他，百香果味在口腔里化开，感觉耐心到了底限，“叫我来看你打游戏吗？”
“嗯？”林羡远似乎没听清，“算了，我投了。”小朋友锁完屏把手机扔下站起身，掸了掸被靠皱了些的礼服外套。
“你今天超酷。”林羡远笑，伸手碰项烨的领结。
项烨没什么情绪，“是吗，哪方面？”
“外貌。”
“以为你不来了。”被林羡远抱住项烨毫不意外，或者说他完全没办法抗拒林羡远这个习惯动作，“我很开心。”
“之前可能是做得太过，”小爱豆蹭着项烨鬓边，项烨没有回抱他，倒放任他的动作安静听他在耳畔轻声说话，“不过还好，你还是来了。”
林羡远挂在项烨身上，项烨想再分辨下这个气味，勉强把手搭在林羡远腰侧。小朋友的呼吸声逐渐变清晰，没一会儿就不老实地用舌尖舔吻他耳垂，解掉外套纽扣，抽松他的衬衫。
林羡远刚碰到皮带扣想解开往下吻的时候，项烨按住了他的手。他原本几乎已经准备要单膝跪地，因为项烨的动作而停住动作。
“你是喜欢男的吗？”项烨问他。
林羡远站直，很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不解。
项烨换了方式重复问，“我是说，你是同吗？”
面前的小朋友放松眉心，收回了手。“我不知道。”林羡远低眸摇头，无奈笑笑，“你不是？”
项烨没有回答他，反而接着问，“你是想做吗？”。
小朋友坐回床沿，摸过来手机点亮屏幕，直直盯着时间，锁也没开，“这里什么都没有，算了。”
“也可以的。”项烨说。他单膝跪在地毯上，探进林羡远外套下摆解开皮带。
项烨掌心隔着西裤覆于林羡远的一包东西，几下揉蹭，就感觉到对方小腹起伏。他不止是指节纤长，包括手掌都比同龄人大上一圈。从小被按着考级，项煜钢琴弹得很棒，所以他学的提琴。
为了让他妈放心，他曾经去考过一次级，前面的孩子指定音阶拉完被考官问指导老师是哪位的时候，小项烨拿着琴走出了房间。他回家跟项妈妈说：“对不起，我真的不喜欢。可以不学了吗？”
结果人类这种生物是蛮奇怪的，项烨近几年特别爱找弦乐四重听，或放松或助眠，尽管他可能连门德尔松都不会拼了。
……
性`爱比发呆还要能让人脱离现实，闭眼享受大脑被情`欲支配的快`感即可。
林羡远一把扯开项烨领口那个打得不太漂亮的结，握着他的腰扶他起身。项烨两颊潮红，唇角还残了点涎液，他膝盖跪到没法站，脱力地喘息着，仰着下巴垂眼看林羡远。
林羡远甩掉项烨的外套，单手扶他，另一只手自上而下解他衬衫扣。
二十分钟前项烨衣冠楚楚进来，现在身上只剩下敞开的白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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