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大都市的高楼林立，那一个个留着灯光的窗户，不知有多少人还没有离开写字楼。
析津的夜晚很璀璨，却不怎么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他一边吃一边发呆，渐渐地，把一盒饼干吃完了，可还是觉得肚子没有填饱。
俞浩摸摸肚子，想起冰箱里还留着一个蛋糕，便拿了出来。
可惜当他把牛奶咕噜咕噜全部喝下去后，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看着放在桌上已经打开的蛋糕，俞浩很可惜地舒了口气，但他想了想，没有把蛋糕放回冰箱里。
本来气温就很高，在密闭的空间里，待到冷气都散去后，空气就开始躁动不安起来。
俞浩多坐了一会儿，颈子上渗出了细细的汗，偏偏没有办法在黑暗里找到窗户的开关，慢慢人也开始心浮气躁。
他坐在桌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文件夹扇风，谁知没扇两下，里头的文件就全部散落下来。
俞浩一惊，蹲下来正准备收捡，又碰倒了旁边的几个，一下子全部都砸了下来。
好在他平时没少帮牟云笙收拾，看看页码和里面的文字多少能重新排序，只是这会儿他的心静不下来，又热，捡东西的时候越来越急，冒出来的汗反而更多了。
俞浩把短袖撸到肩膀上，努力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慢慢收拾，突然听见后头传来一个声响，吓得回头。
原来是牟云笙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站在门口，看着蹲在地上的俞浩，过了一会儿才问：“这是怎么了？”
“停电了。”俞浩还在捡，愣了一下又说，“不小心碰到的。”
看着他因为出汗，在黑暗中透着微光的手臂，牟云笙只觉得热得慌。他皱了皱眉头，走进来后将西服脱掉，随手往办公桌上扔，也在他的身边蹲下。
他走近以后，俞浩嗅了嗅，才发现原来他喝了酒。而且，恐怕还没少喝。
俞浩轻声问：“你喝酒了？”
“嗯，待会儿得你开车回去了。”牟云笙挠挠发热的额头，忍下了一个酒嗝，问，“吃东西了吗？”
他眨眨眼睛，点头说：“嗯，吃了。你怎么回来的？”
“计程车。”完全没有心情收拾，牟云笙把地上这堆纸张全部叠放在一起，堆在桌上。
俞浩看着黑暗里牟云笙带着水光的眼睛，抿了抿嘴唇，余光瞥到旁边的蛋糕，问：“那你吃饱了没？蛋糕还没吃呢，不过现在热，有点儿化了。”
“好。”牟云笙坐到桌子上，双手往脸上搓了搓，长长地叹了一声。
不知他究竟是喝醉了还是没喝醉，俞浩也在桌边坐下。
过了很久，俞浩感觉到汗珠子从后面的发根一路流到T恤里。耳边那根血管不知怎么了，脉搏的声音在静谧中显得特别响亮。
“我们什么时候回家？”俞浩的脑袋好像有点卡壳了，但他还不知道是为什么。
他挑眼看牟云笙微微低着的头，还有背着光时侧脸明确的线条轮廓，半晌，他看到牟云笙的睫毛突然颤了一下，立即又看向别的地方。
“哦。”牟云笙刚才出了一会儿神，道，“嗯，好。”
俞浩苦笑道：“好什么好？”
“没什么。”就在俞浩觉得他喝醉的时候，牟云笙对他笑了笑，解开最上边的衣扣后，把领带扯松，站了起来。
俞浩看他这样，放在身旁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渗出汗，拿开的时候，桌上留着手印。
牟云笙伸出修长的手指抚了抚眉心，余光看到他的手，转身用双手把他围在办公桌上，鼻尖在他的鼻尖上蹭了蹭，笑道：“想什么呢？”
俞浩的喉头一紧，眼睛盯着他撑在桌面上的手，艰难地笑了笑，否认道：“没、没什么。”
“没什么？”牟云笙的嘴角勾着暧昧的微笑，眼底沉淀着香醇的醉意，泛着朦胧的光，“撒谎可不是好事。”
他的气息靠得太近了，俞浩忍不住往后倾，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继续否认：“真、真的没……”
“啊。”牟云笙突然打断了他，想了想，声音里带上了更多的蛊惑，“这个场景，好像……”
“真的没有！”俞浩急了，不禁闭着眼睛大声喊道。
半晌没有听见牟云笙说话，俞浩等了好一会儿才偷偷睁开眼睛。谁知牟云笙正忍笑看着他，那表情，好像在看什么有趣的事。
俞浩的心里一敛，觉得自己应该是被他戏弄了，要从桌子上滑下来，双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要推开他的禁锢，没想到，膝盖却不小心碰到他的腿间。
俞浩一怔，机械般地转过头。
看到黑暗里也瞬间红透的脸，牟云笙没有忍住笑。
俞浩懊恼地低头，话说不出来：“我……”
“嘘——”牟云笙把他抱回来，抬起他的下巴问，“想不想我？”
这是什么问题？俞浩的嘴唇抿起后不久就开始发抖了，他不太确定地看着牟云笙，小心翼翼地问：“会不会有人来？”
牟云笙没说话，而是低头用一个吻作为回答。
俞浩猜不到他刚才喝的是什么酒，会不会很昂贵、会不会特别稀有，所以牟云笙的舌尖和嘴唇上才会留有这么香甜的味道。
俞浩张开嘴巴，在迎入他的同时也探进了他的口腔里。
牟云笙的牙齿还有些凉凉的，好像是这个没有冷气的夜晚唯一的清凉，让他贪婪地舔过去，不知不觉抬起胳膊和他抱在一起。
这个让空气渐渐渐渐变得稀薄的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暂停，但却没有终止。
俞浩的心跳开始跳乱了，他吻着牟云笙的耳朵、他的颈子，扯掉牟云笙的领带丢到一旁，亲吻锁骨，用颤抖的双手去解开衣扣，急切地想要让亲吻一路蔓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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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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