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暂时没有办法让你出来，却是有办法……”
他没有说下去，反而是袖子一挥把那已经变成金色的笼子又变回了骨头架子的原状。
一下子又把自己缩成一团，林悦染认怂的速度很快。
“神尊，是我不对，说错了话，我早就听说了，他们说你是九重天第一战神，不对不对，应该说是五界第一战神，求你了，快把它们变回去吧！”
沧尘却是悠闲自在，丝毫没有变回去的样子。
“变回去，你还是在骨架里面呀，自欺欺人罢了。”
林悦染只好紧闭着眼睛，把身体缩的不能再缩，想想还是害怕。
“自欺欺人怎么了？不久之前，我还在元衡境和他们一起等待被挑选，现在他们就变成了这些。”
突然间她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沧尘，后者马上收回观察她的视线，眼睛忙移向项旁处。
“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仙，下一个目标不会是我和丛萌吧？”
睁开眼睛更有灵性了，沧尘难以控制的有点儿发愣，并且胸腔里的魔气好像又开始向外扩散。
没人的时候不停提醒自己，不能被皮相迷惑。怎么说的那么自然，原来有别人的时候他更能直视自己，替身又怎么了？3000年了，百万个日日夜夜，心到底还是不是原来跳动的，自己都说不清。
“神尊！”
沧尘不会是束手无策，所以故意装糊涂吧，林悦染有些鄙夷，原来是名不符实的那类，比如说，长公主姐姐下嫁的那个探花，平时知乎者也，轮到国家策略上，也是闭口不言，徒有虚名罢了。
被喊的回了神，就发现了那种眼神，有心吓唬她。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元衡境对呀，这些骨头都是刚刚升上来的小仙，有元衡境的，也有元熏境，更有元宜境。”
林悦染说是不怕死，但变成这种东西，也着实是让人心里发毛的，又紧闭眼睛，嘴抿的紧紧的，不想面对着现实。
沧尘抿嘴一笑，差点儿没有出声，收了回去。
“好啦！你不是有一个七哥吗？他可是这九重天里的天帝，会有办法救你的！”
林悦染瞬间觉得又有了希望。
“那，是不是就相当于凡间的父皇？”
凡间的夺位斗争中，林悦晖没能成功，在这里反而做了天帝，想想最不幸的就是自己，她又有点儿颓萎了。
“那倒有些不同，凡间的地方是万圣之尊，老子死了传给儿子，这天帝嘛，是推举的，有事要和众神商量，有召集权没有决定权。”
“也就是说他不是最大呗！”
林悦染撇撇嘴，觉得自己是没救了。
“那我还冤枉他了，以为他见死不救呢，原来是救不了呀！”
沧尘有一种隐隐的气闷。
“你是继续给他找借口开脱，还是听我讲讲你和那只小兔子以后有可能的遭遇”
林悦染连忙双手做拜托状，摆足了求人的姿态，一副媚笑。
“当然是，比较关心自己了，不过你能不能让我自欺欺人一下，把这变回去呀”
沧尘这次连手都没有挥，只一个眼神，那骨笼就变了回去。
林悦染继续谄媚。
“那你能不能别折腾着笼子了？他们死了就够可怜的了。”
“看来你和他们其中的……是这只狐狸吧，关系还不错”
沧尘向后仰躺着，顺着她状似无意的问。
林悦染又嘟了嘟嘴。
“才不是呢，魅姜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我就看不顺眼。”
“魅姜原来她选择了女身。”
声音说的很小，林悦染没有听清。
“神尊，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许多神兽，可以在某个年龄之前，选择是男身还是女身吗？”
“又不是雕刻人俑，还能选择”
有什么在沧尘脑子里闪了一下，但他并没有能抓住，顿了一下，他接着往下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被害的小仙的身份。”
“不都是撒扫的，侍从，仙童或者是坐骑吗？”
不巧的是自己就是其中之一，林悦染都快哭出来了，看来自己和丛萌要去做伴儿了。
沧尘叹了一口气。
“这些，都是私兽！”
“嗯”
林悦染不懂，一副求教一个样子盯着沧尘。
“咳咳！”
后者掩唇假咳了两声。
“……神仙和神仙交合，生出的就是天生地养的神仙，神仙和神□□合，生出的是什么，就全凭运气了。”
林悦染听得认真完全没有什么不自在。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是庶出”
反过来一想又觉不对，马上更正。
“不对，兽类也没有什么嫡庶之分，是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不对，也不对。”
她把食指关节按在唇上，认真思考着，完全没有注意到沧尘怪异的目光。
“哦，我明白了，就是说这些兽，都是生他们的神仙，走后门儿把他们弄到九重天来的，并非是积了什么功德或者是修炼成的。”
她的想法终于正常了一些，沧尘不知道是第几次忍不住嘴角上翘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自己就是父皇和母妃，不，贵妃的，哪安全了。
“那丛萌是不是……”
沧尘摇头，饶有兴味的看着她拍着胸脯庆幸的样子。
“所以放心吧，你不会变成这些的，现在你只担心怎么出来就好了。”
“对呀！”
放松下来，她觉得肚子更饿了。
“说好的吃的呢”
“你就不怕这骨笼突然间缩小，把你的元神挤爆，反而想的是吃的。”
“它不是没有缩小吗，再者说了，不是还有你吗？”
该拍马屁时就拍马屁，这点儿一定要记住。
“那么，你用什么和我交换呢？”
“你不是要用我的血吗？”
“可是你已经用血换了你以后的自由了，再者说了，你在这笼子里，想取血，我也手都不用伸。”
林悦染突然间觉得，自己还是在去轮回吧，她不想见到九重天里的任何人。
“那你说吧。”
现在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
“那好，等你吃了东西咱们慢慢谈条件。”
地拓又怎能不知这些骨架的来历，然而关系的太多，无论是大殿上，还是私下里，这都不是能拿出来说的。
太微宫里一片安静，他把手捏的死死的，骨节都发白了，还是没有想出办法，救出林悦染，难道真的要让沧尘去做？每一次。
沧尘看骨笼里的她吃的欢快，倒是对接下来的行程有了些兴致，自己不反感和她待在一起，又能说明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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