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一直在旁边陪着。
许至君劝了几次让他去歇着,他都拒绝了,一心一意盯着许至君手里的烤串,“我等着吃新鲜出炉呢。”
许至君立马拿了一串刚烤好的鸡翅递给他,“不好意思啊不能陪你好好吃饭,这个给你,我的第一串鸡翅,你尝尝?”
时楚接过来,见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便解释道,“想陪你待会,没别的。”
许至君嗯了一声,捏了一下时楚的手。
“你怎么会烤这个?”
许至君动作顿了顿,熟练地把肉串翻了个面,朝他笑了一下,“不然呢,小少爷?你以为你和你哥们出去露营烧烤的时候,那些串都是谁烤得?”
时楚是真不知道,可是经他这么一说,便想起来每次露营那帮平时眼睛长到天上的朋友都会让自己带着许至君一起去。
而乱糟糟的营地,许至君通常一消失就是好久,时楚也从来不会去关注。
“…你教我烤这个吧,我想帮帮你。”
“你又想什么呢?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我就是仗着你现在对我好,想在你这儿再讨个好才说这个的。”
“我就想帮帮你。”
许至君看了他一眼,点头分给他几个肉串,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要领。
第一批五串成品全被许至君抢了过去,时楚好说歹说要了一串回去尝了一口。
“我做东西挺没天赋的是吧?”
肉质有些老,比许至君的差的远。家常菜也是,怎么学也比不上他。
“我挺喜欢的啊…”许至君又分了几个给他,“你给我烤吧,帮帮忙填饱我的肚子。”
两个人正说着,慕言的声音传过来,“需要我帮忙干点什么吗?”
许至君连连摆手,指了指时楚,“他在呢,有事我找他就行了,你过去吃东西吧。”
“怎么,当不成情侣,连朋友都不是了?”
这话出口许至君不好再拒绝,往时楚身边挪了挪。
要是换做以前,时楚肯定会为了维持自己在许至君心里懂事的形象而给他们留出独处的空间。
可是前两天他刚跟自己解释过,那么认真的安慰自己的情绪,就觉得自己或许也可以任性一回。
于是时楚站着没动。
慕言愣了一下,挑挑眉,“时楚你要去歇会儿么?我看刚才有人想找你一起聊天来着。”
时楚快速扫了许至君一眼,“不用了。我给他打打下手。总不能半路跑了。”
三个人在这儿有些话慕言就不好说了,闲扯了些杂七杂八的事,见自己也做不了什么,就摆摆手回去了。
时楚转过头来,“我没走,你生不生气?”
“我以为你是看出来我不想让你把我单独留在这儿了呢?”
两个人相视一笑,许至君甚至哼起了不知名字的小调。
说是烧烤这事全权由许至君负责,其他人也没闲着,是不是有人过来送温暖,按按摩捏捏肩之类的。
吃完了饭是游戏时间,蛮常见的国王游戏。
时楚挨着许至君坐着,眯着眼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听到国王叫了两个号码,要求是说一个交往过的对象的名字,而许至君摊开了牌。
许至君有点无奈,叹了口气,朝时楚的方向快速瞥了一眼,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没有过。”
“我靠君哥居然还有初恋!”
周围一片赞叹声。
时楚拢了拢外套。他确定高中毕业之前许至君只有自己,所以他在紧张那之后的情况。现在他知道了没有别人,可许至君也没有承认他。
他心里很明白,这事不如不说,许至君的做法是对的,总不至于让他因为这个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柜。可就是有点难受。
游戏继续玩了下去,几轮过去已经有人喝了不少,再加上之前烤串陪啤酒,一圈人已经东倒西歪了好几个。
时楚看了看周围,抓紧衣服朝许至君身边蹭了蹭,见他没反感,便贴上去,慢慢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时楚再回过神是听到有人叫了他的数字牌。仔细回想了一下,要求似乎是两个人亲一下。
这酒是肯定要喝的了。许至君还在旁边,他不可能去亲别人。时楚刚端起酒杯抱歉地笑笑,就见许至君朝他扬了扬手里的牌。
这瞬间时楚才明白,抽到许至君还不如抽到别人。他哪里敢在这时候跟许至君做这种事,是怕他不够厌恶吗?
这么想着,时楚一口喝干净酒杯里的酒,“我喝三个,行么?”
都知道时楚和许至君关系好,这闹着玩的亲一下本来就不是什么难做的事。倒是时楚反应这么大,搞得周围人微怔。
“哥们儿,这个挺简单的,就别喝了吧,都喝酒就没意思了。”
“一瓶,行吗?”
“不是这意思,你说你俩也挺熟的…”
“三瓶。”
“你不是和他关系挺好么?埋头喝酒算怎么个意思啊?”罗逸插话道。
时楚忍了忍,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半箱,这个我不成,我喝半箱。”
说着站起来要去拿酒。
“开玩笑呢,三杯三杯,我们不提倡灌醉啊。”有别的男生出来解围。
时楚点了下头,又抓起一杯要往嘴里送。
许至君拉住了他的胳膊,挑眉看他,“怎么,跟我生气了?”
“没啊。”时楚不明所以。
“那就是本来就烦我,还天天跟着我混?”
“没啊,说什么呢?”时楚放下杯子,一脸不解。
“不讨厌,没生气,咱俩这么熟,亲一下脸不行?你问他们我对你算不算好?”
“好,必须好。”周围有人附和。
时楚懵了,都不知道许至君为什么这么说话,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那你让他们看我笑话呐?”许至君指了指自己的脸颊,“赶紧的。”
时楚瞬间慌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脸也红了,“行…行么?”
“赶紧的,我这脸都丢大发了。”
时楚万万没想到他会愿意,颤颤巍巍凑过去,在他脸上碰了一下,马上就弹开坐得老远。
周围一片起哄声,许至君也跟着笑,张罗着继续。
玩到最后,除了几个姑娘和许至君时楚之外,基本都倒了,在地上横七竖八。
许至君调高了一点温度,拎了几个毯子下来给他们搭上,跟女生们告了别,拉着时楚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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