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随便点了些宵夜，推到乔棉面前，“吃吧，多吃点。”
乔棉迟疑了一下，才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我饱了。”
“你住哪里？我叫辆出租车送你回去。”
“我……我就住在酒吧。我可以自己回去。”乔棉站起来，冲程路微微点头，表示谢意，推门出去了。风有点大，他裹了裹那条围巾，然后就消失在夜色里。
程路早就注意到了路边树影里的跑车，他扭头故意视而不见，准备打的回学校，收拾行李，明天回家过年。
南希把车子滑到程路身边，“你和他很熟吗？”
程路知道南希指的是乔棉，他所答非所问，“他犯了什么错？你这样体罚员工。”
“哦？你想英雄救美？那你报警啊，屁大点事，不就是交点罚款嘛。”
程路皱眉看着南希，随后又移开目光，“下次我一定会的。”
对方有意避开的神情让南希的心有些刺痛，他笑着问，“下次？你的意思是还会来酒吧找我吗？”
“不会。”
“你还没回答我，你和他很熟吗？”
“不关你的事。”
“你到底爱不爱我？！和潘丽丽的那个误会，我可以解释！”
“我只怕和你才是误会。”
“那你说清楚，在酒店为什么要和我做？！”
“都说了是误会。一时冲动。”
“一时冲动？那在健身房呢？也是一时冲动？！”
“是的。”
“好！”南希不停点着头，半天才憋出一句，“就这样吧。”然后他一踩油门，飞驰出去。
程路难过的低下头，在路边抽了两根烟，正好过来一辆出租车，他招手拦下，准备上车。
“程路！”一声急刹车，南希急速逆向行驶，又返回来。
“你这样开车很危险！”程路有些生气。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说我渣，其实你也很渣！”南希深邃的眼睛里有东西在闪烁。“你说我真的很好，说被我的歌声打动，主动约我，说我查你你很高兴，拍真人秀和在酒吧两次主动和我接吻，这些都表示什么？”
程路没说话，不过他拉开出租车车门的手明显停顿了一下。
“你怕是没谈过恋爱没经验，那我告诉你，这些都表示……表示你爱上我了！”
“并不是。”
“可我他妈就是这么认为的！”南希冷笑着，“和我干了两次，然后你跟我说，你对我从来就没有怎么样，你说你是不是更渣？你凭什么说我渣？！”
程路没回答，拉开车门，上车走了。
“啊！！！”南希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
这天晚上，南希到以前常去的会所，叫了五六个小姐，狂欢到凌晨，喝得烂醉。
几个性感女郎围绕着南希，女鬼一样把雪白的膀子揽在他脖子上。
其中一个丰满女郎跨在南希大腿上撒娇，“南少！最近我的直播，你看了没有啊？”
“看了看了。”
“骗人！你都没送礼物呢！”
“你想要什么礼物？”南希拿出钱包，抽出几张红票，插进两坨硅胶挤出的深沟里，“好了吗？”
“谢谢南少！”
其他几个女郎也纷纷叫嚷，“我也要！我也要！”
“想要吗？那你们要先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就给你们！”
“南少你好坏啊！什么问题呀？快点说呀！”
南希呵呵笑着，醉眼朦胧，“抢答啊！谁先来？”
“我！我先来啦！”趴在南希右肩上的一个女郎尖叫着。
“你爱我吗？”
“爱啊！我当然爱南少了！”
“这算什么问题？我也爱！”
“我也爱！”
“我也爱！”
几个女郎争先恐后。
“那你们爱我什么啊？”
“南少帅啊！”
“南少大方啊！”
“还有呢？”南希接着问。
“还有？还有什么啊？”
“南少这里……大啊！哈哈哈哈！”
“答得好！”南希狠狠拍了几下手。“当然是爱我的脸，我的钱，我的jb，难不成还能爱我的灵魂啊？”
几个女郎有些不解，面面相觑。
南希把钱包里的现金和卡全都撒了出去，“给你们！”
“谢谢南少！”几个女人一哄而上。
南希摇摇晃晃站起来，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后来有几个月南希都没再见到程路。直到毕业前的一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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