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知衡并未答话,只是笑着,意味深长,秦桑只觉得浑身不自在,莫名寒噤,不多会儿,便找了借口离开。
这一路上,并不太平,秦桑虽然疲惫不堪,却也不敢睡熟,朱妈更是十分机警,生怕惹了旁的事,来不及反应。
秦桑的注意力集中范知衡的车厢,她总是惴惴不安,总感觉会有其他事故。
这样引蛇出洞,究竟是福还是祸?
突然一声枪响,击碎了秦桑心里所有的料想,她慌慌张张地赶去范知衡的车厢,却只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
郦望平。
那个身量高大,英俊挺拔的男子,就这样又回到了她的世界。
秦桑顾不得百感交集,径直入了车厢。
果然,范知衡眉心中枪,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秦桑发觉一股阴谋的味道,扑面而来,她根本分不清是非对错,只一点,她心里非常明白,郦望平的出现,绝不是偶然。
朱妈并未看见郦望平的身形,只觉得秦桑格外镇定自若,不由得发问,“桑儿,这下该怎么办?”
她问的既是芝山之行,也是范知衡的后事安排。
秦桑淡定的收拾情绪,稳定心神,又端起了易家三少奶奶的架子,有些泠然。
“朱妈,你跟这些护卫先回去,稳住事情,不得先行发丧,待到了符远,再交由公公处理便是,以免得范先生的尸体落入承军手中,再生事端。”
护卫们都知轻重,能被范知衡带出来的也必然是亲信,秦桑自然信任。
只是朱妈不舍秦桑,难免心里忧心,“桑儿,你一个人能行吗?”
“朱妈,你且放心,我会找毓琳同行,不会孤身一人。”
朱妈听了,方才一番吩咐,悉心安排,只说是范先生半路发了病,赶去医治,匆匆忙忙赶回符远。
秦桑还是要上芝山,道路不通,她只能求助于原主秦桑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邓毓琳。
好在,虽说两年未见,到底情分还在,一路帮忙,总算到了芝山。
承军重重包围,秦桑不得不奋力一搏。
镇守芝山的是慕容沣,也是当年那个不胜酒力的男孩子。
“想不到嫂嫂还记得,说来,当年还得多谢嫂嫂换了酒。”
秦桑轻笑,“当年之事,不过将心比心,不值当什么,只是我确实没料到,当年不胜酒力的男孩子,会变成执掌一方生死的少帅。”
慕容沣反问,“那嫂嫂呢?我记得上次婚礼,嫂嫂并非自愿,旁人都道是三哥强取豪夺。”
“你可曾见过我哭?我确实并非自愿,却也是当年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不管易连恺使了怎样的手段得到我,他终是帮了我,我始终心存感激。”
“嫂嫂,与旁人确实不同。三哥,却也是重情重义,特地为我送了头羊。也罢,我放嫂嫂过去。只是,有一点,嫂嫂应当明白。”
秦桑没料到事情如此容易,却也明白慕容沣未言之意,上山容易,下山难,她自当知晓。
可她依旧要去,因为他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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