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自己喜欢的女性,结果自己逃避了身为魔术师的命运,又看着喜欢的人成为了一个魔术师的妻子。
他以为她会获得幸福。
结果并不是,以为自己能获得平常夫妻幸福的葵,他看见她哭了,为了小樱,也因为将小樱送到间桐家的丈夫远坂时臣。
「但是远坂夫人并不喜欢你。」
那个趴在间桐家的后代身上汲取生命力的老虫子无缘无故炸了间桐宅时,他跟着小樱站在外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雁夜叔叔。”
小樱小心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声音就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是年轻男人的声音,平缓舒朗,说出来的话却恶毒至极。
「我只是爱说实话。」
“没什么,只是要换个住所。”
雁夜没有忽视小樱先前的问题,他想笑着安抚一下不安的小樱,又想起来现在自己半边脸的神经因为刻印虫的缘故根本没办法自如支配,笑起来曾经吓到过小樱。
他只能尽量柔和了声音,不让他像一个变了一个人一样的叔叔。
老虫子的刻印虫出了问题。
被某种莫名的东西感染了。
他无法解决,所以全炸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雁夜在心里简直是笑的可以说是猖狂了,哈,老虫子,你也有今天,被别人的虫魔术折腾了。
虫魔术上,老虫子甚至没有走到那个年轻人的前面,他活了那么多年,在最擅长的领域,被人捉弄了。
连原本应该掌控在手里的傀儡,都被人钻了空子。
植入身体的刻印虫让雁夜成了间桐脏砚的傀儡,现在,有人从老虫子掌控他的手段里撕开了口子,让自己的一个意识住进了他的身体,并且瞒过了老虫子的检查。
那个人是阿其波卢德。
时钟塔的神童。
老虫子提起过的强敌。
「嗨,雁夜君。」
「你要见到我了。」
年轻的,带着客套微笑的阿其波卢德第九代当主,其形象与他在之前脑海中过于活泼的声音完全相反。
魔术师果然都是怪物。
「多谢夸奖,我的才能的确是怪物级别的。」
那天晚上,雁夜睡梦中看见了自己身体里的某个意识存在显现出了远坂葵的样子。
他以为是往常的,与那八年没什么不同的,与远坂葵有关的梦境,或许是往事,或许是来自葵的微笑,而绝不是——
「我憎恨你,间桐。」
雁夜无法入睡,不是因为刻印虫,在那个声音出现后,身体上的痛楚似乎减轻了一点。
「我憎恨你,间桐。」
!
闭嘴!
「想要杀死远坂时臣,而不顾及她会失去丈夫的雁夜君,会得到这样的话语,不是非常正常吗?」
「我只是提前说出了远坂夫人会说的话!」
你闭嘴!
葵,葵是不会这样的!
「好吧。那么,那个虚数属性的女孩呢?承受着本该由你去承担的命运,却还无知的将你当成她的依靠。」
「嘛,你现在要死了,而且也没办法赢得圣杯,如何让她解脱呢?」
「自顾自想着救赎她的叔叔,自顾自丢下她去死的叔叔,还有想要杀死她生父的叔叔。」
雁夜除了在脑中拼命嘶吼着让他闭嘴外,什么都做不到,阿其波卢德在实力方面是压倒性的,他甚至用的都不是魔术。
他就只是蹲在雁夜面前,带着无奈的神色,怜悯的,“真可怜啊,雁夜君。”
明明是在他的心象世界里,阿其波卢德却宛如这世界的主人。
“你现在什么都做不到。”
魔术能做到这样的事?
在新的住所里,老虫子都没有发觉这样的魔术?
“别乱想,这只是单纯的梦境,你只是单纯的做了个噩梦。间桐家主应该不擅长处理单纯的噩梦吧,毕竟他常常给人带来噩梦。”
“而且梦境构建都是用的你体内自然产出的魔力,最多是刻印虫活动带来的连锁反应。”
“别忘了,我现在算在你体内的某只被感染的刻印虫。”
无能为力的情况下,会流出眼泪也许是他雁夜这样的男人的应激反应,他觉得自己与以前那个逃避的自己没什么两样。
“在为自己的懦弱无能而哭吗?”
“闭嘴。”
“好吧,这样也许能让你睡个好觉。”
阿其波卢德的形象又变成了温柔知性的心上人,连气质和神情都一般无二,而雁夜只想要呕吐。
恋心被窥探,并被利用的感觉让人作呕。
这是对葵的侮辱。
雁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噩梦里逃出来的,他在梦境里将自己的恶心感和胃部都快一起吐了出来,意识都模糊了,听见了叹气声。
“真麻烦啊。”
那个夜晚太过漫长,死活都到不了头。
一开始是噩梦,然后是痛到快要忍耐不下去的疼痛。那些虫子过于活跃了点,啃食的声音在他耳边。
然后他又看见了葵。
站在他面前,忧郁的失去了笑容的葵。
她侧身坐着,看上去平静,眼眶里却有无法忍耐的泪意。
葵,不要哭啊。
不要哭啊。
我会将小樱带回去的。
在梦里也拼命挣扎的雁夜,试图伸出手去够到那个幻影,将那滴泪擦去,还试图带着笑容,将小樱带回那个女性面前。
「雁夜。」
他最终是扯着那个幻影的衣袖,祈求着她能停留,最后嘴里说的却是,
「原谅我,原谅我,葵。」
「你没有做错什么。」
幻影虚虚的,给了他一个拥抱,「你没有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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