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与楚尧而言当然算不得什么保证,他隐隐觉得他还是做一些会违背他的意愿的事。这件事好像解决了,又仿佛谈了和没谈一样,结果不尽如人意。
楚尧看着沈越泽的手背,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甚是好看。他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他的手心略微有些薄茧,刺得他的皮肤有些痒。两人视线相撞,不可名状的火花就此迸发。
他被心中的疑惑驱使,问道:“为什么非我不可,你为什么要我在你身边。”是要他的身体吗?不对,如果他是个大色狼,他没必要等到自己生日以后再做那种事,他大可以第一天就上了自己。可见他是个有原则的人,绝不是色欲熏心的猥琐之人。
“你还记得你七岁生日那年见到的男孩吗?”
“男孩?”楚尧喃喃道。他尽力搜索记忆库,想要找到沈越泽说的那人。可他那时候太小了,又过了这么多年,那点稀薄的记忆早就被时间这条急促的河流冲刷得一干二净,一点踪迹也寻不到。
一番冥思苦想以后,还是找不到任何有关“男孩”的记忆。他放弃了,对沈越泽说:“抱歉,我不记得了。”
沈越泽脸上满是落寞,只有极度失望的人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楚尧于心不忍,对他说:“我再想想,应该能想起来。”
沈越泽很快振作起来,收起脆弱的表情,戴上一贯冷静的面具,“没事,你想不起来也不要紧。”只要你在我身边,一直待在我这里,就够了。我不会再放开你的手,绝不。
楚尧恍惚,落寞的沈越泽仿佛是他的幻觉,根本不存在。
古朴的红木餐桌,盛放着满满一桌的珍馐,饭菜色香味俱全。张妈给楚尧盛了一碗米饭,楚尧接过,说了声谢谢,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两人坐在餐桌上用餐,楚尧埋头吃饭。沈越泽想要讨好他,给他挑鱼刺,确定鱼肉里没有鱼刺以后,才把鱼肉放到他碗里。楚尧神色复杂地看着碗里的白色鱼肉,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楚尧夹起那块鱼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厨师的手艺非常高超。吃完以后,唇齿留香。聊完天以后,他就一直沉着脸。吃完菜以后,他脸上的表情渐渐舒缓。
沈越泽见他吃得开心,便问:“还要吗?”
楚尧忙拒绝,“我自己来就行了。”
却见沈越泽原本欢喜的表情一下变成受伤的样子。楚尧有负罪感,眼神漂浮不定,最后还是说:“你帮我继续挑鱼刺吧。”
于是,这顿晚饭,沈越泽基本没怎么动筷。他把时间几乎都用在给楚尧挑鱼刺、夹菜上,他光是看着楚尧吃得香甜就觉得津津有味。
客厅里的墙壁上挂了一幅油画,楚尧早就注意到这幅油画,是一个身材高挑、一头乌黑的长发及腰、身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女人左脚穿着黑色高跟鞋,还有一只鞋拿在右手上,不知她要走到何处,周围的景物是一片金色的麦田。这幅画实在是太诡异,大夏天的,楚尧只要一盯着这幅画,有一股寒意从脚底漫上来。他总觉得女人会突然转过头来,露出一张极为恐怖血腥的脸。
他站在这幅画面前已经有一段时间,沈越泽走到他身后,楚尧专注地看着这幅画,忽略他的脚步声。
“看画看得入迷了?”
他突然出声,吓了他一大跳,一个颤栗,往后退了几步。沈越泽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楚尧的后背贴着他的胸膛,姿势亲密。
不等他问,沈越泽便开口说:“这幅画里面的女人是我母亲,这幅画是她画的,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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