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宴龄边听边点着下巴,羽毛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声,“那么,你那枚银胸针怎么会在吊死在云霓阁楼上的阮玉珑手里?”
晏峮城一顿,垂下眼去,“……我不知道。”
“我可听说,你宝贝那枚胸针得很、从不离身的。”叶宴龄笑眯眯地托着腮,眼里却无半分笑意,“这,你又如何解释?”
晏峮城闻言一噎,想说什么,却又闭了嘴。
良久,方打破沉默,“如果真是我杀的人,我怎么会任由阮二小姐手里抓着我珍视已久的银胸针就把她的尸体挂到云霓阁楼上去?”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宝贝银胸针被偷了,并且被人用于栽赃嫁祸了?”叶宴龄敲了敲桌面,“那你深夜在外的四个小时又是做什么去了?”
“……什么?”
“看来你是不知道啊。”叶宴龄的笑里露出分势在必得来,“那么就让我来说说我知道的吧。”
“你在案发前一日晚十一时独自出了那间裴家给你买的屋子,并且在次日凌晨二时才回了屋。”
“而阮二小姐,阮玉珑,在案发前一日晚十时左右乘黄包车离开了阮家,去了城北的狄耳制衣坊,此后就再没有出现过,直到剪彩礼上被目击者张知新发现了尸体。”
“这不足以定论是我杀的人。”晏峮城语气定定。
“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她双手向下虚按,“——恰巧,你们都去了城北方向。”
“我想,这应该足够明显了。”
“你案发当天上午不在场一事尚没有证据以定论,更何况,大可让同伙帮你把尸体在云霓阁礼程布置时挂到红绸后……”
“阮玉珑的血液直到剪彩礼成时还能滴落,证明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据本局法医定论,她是在凌晨二时左右被害,死于口鼻被柔软物体捂压,空气被阻断,窒息而死。”
“人在那时势必是会剧烈挣扎的,在那时手脚乱挥时抢下了你心爱的银胸针,也不是不可能。”
叶宴龄似笑非笑地放下笔,“——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晏峮城没有回应,只是垂着头默而无言。
“我真闹不懂你,晏峮城。”叶宴龄双手交叠、垫着下巴,挑起眉来,“你放着那个所有人都默认了的裴家外姓少爷的荣华富贵不要,偏要去杀了那个救你于水火之中的裴二少的未婚妻、自毁前程。”
“听说裴二少和他那阮二小姐还很是甜蜜的,再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婚、裴阮两家交好了,你却来了这么一出。”
“裴二少也真是倒霉啊,怎么会救了你这么个——”
“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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