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物事沾上了血而显得脏污,被警官用白布包裹后方看得更明晰。
——是枚银胸针。
裴迁祸站得不远,因而看得明晰。就算仅是一瞥,他也不会认错——毕竟那对他来说,太过熟悉了。
不大不小巴掌大的一枚,有鹤支足于雪松之上垂颔啄羽,一点血红正点在鹤顶,平添一分诡谲的美感来。
是晏峮城的那枚鹤栖松银胸针。
“我认得那枚银胸针!”阮玉玲惊叫出声,旋即便是对晏峮城怒目而视,“是你,是你,是你杀了她!是你杀了珑妹!”
一语满座皆惊。
宾客们窃窃私语起来:
“那胸针我也认得的,就是裴家那个外姓少爷晏峮城的……怎么会在尸体上出现?”
“晏峮城不是对那胸针宝贝得很吗?在这儿出现肯定……”
“嗐!我说这晏峮城就是个白眼狼!裴家养他到这么大,他要创业了还说给就给他一个厂去,你看看他干了什么?”
“我看那裴二少待他不薄吧,杀了人家未婚妻还专门把人挂在人家剪彩礼上捣乱,狠哪、狠哪……”
“啧啧啧,这真不是人干出来的事!”
骤而全场的目光都凝聚过来。警官见状皱了眉,抬手一挥指向晏峮城,“把他拿下!”
警员的动作相当利索,再加上晏峮城本处于怔愣之中未有反抗,他就这么被人从后压折了身下去,双手绕到背后拷上了手铐。
剖开男主的鲜艳光环,他到底只是个十七未满的少年而已。晏峮城略有慌乱,但仍是尽力平稳着声音。
“不是我杀的人。”
“狡辩!”阮玉玲抛去了大小姐的教养、近乎是对他破口大骂,“晏峮城,物证在此、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裴常飞的脸色再是难看几分,蹙眉凌厉,“晏峮城,是你杀的人?”
晏峮城未是想到这般,却倔得很,只是仰起头来硬是不从,“不是我杀的人。”
“哪来那么多废话,带走!”
伴着警队队长一声令下,两个警官死死压着他便朝警署的车方向走。晏峮城像是在原地生了根,硬是没能拽动他。
他目光定定,“我没有杀人。”
他此时像是寻找最后一根稻草般的搜寻了一圈,最终把目光停留在裴迁祸的身上。
“祸哥,不是我杀的人。”他的目光带上了分央求,像是祈怜一份信任,“信我。”
哪知柳西楼往前步出一步,硬生生割断了他望向裴迁祸的目光。
“晏峮城,”管家面色淡淡,抛出的话冰冷而无情,“有什么话,到警署去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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