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眨巴,心下没有什么更多想法,略一颔首抬肘瞧了眼腕上的镶钻银洋表:“劳烦裳娘了,多谢。时辰不早,我先走了。”
裳娘看他起了身就往门边走,心下颇为惊诧居然这就问完了,忙不迭搁了茶盏起身拢了拢狐狸毛披肩,“我送您。”
“不用。”裴迁祸闻声回头摆了摆手,推开门冷风萧萧扑面,又忙不迭把门合上了。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对了,我的外套。”
裳娘能坐上云霓阁总管的位置,自然是个人精,当下招手喊人叫了红萼来还了外套。裴迁祸捻起外套,颇为嫌弃地看了眼衣袖上的一大团洇湿,当下洁癖发作把外套递了回去,“……算了,给她了吧,我不要了。”
于是他便顺着红木雕花旋转式楼梯下了楼,回头再望眼大厅内莺啼燕语觥筹交错,应着大门口迎宾小姐的恭送声独自行入夜风里。
迎面来是带着润湿水汽的从河面上划过吹来的晚风,微微濡湿的水意让他更有了分实感。裴迁祸想起先前,现在来说应是前世,这本《缱绻红尘》的书评区里对“裴迁祸”的种种声讨,现在想来心下多有不平。
虽说根本来讲是自己见不得那个和自己同名同姓家室相似的“裴迁祸”终究不过炮灰一个,但实质上、裴迁祸对于这本《缱绻红尘》,其实倾注不少私心。
他父母皆是百强集团老总,出生时便是被订作了两集团合并后的未来董事长,养尊处优、含着金汤匙出生,似乎光鲜亮丽、是不少人羡慕不来的地位。而他自打小就被规划好了人生路线,别家小孩无忧无虑守着电视看动画片,他被父母逼着预习更高一级的管理学内容;别家孩子骑着自行车载着心仪的女孩疾驰而过,他只能抬头看上一眼继续埋头研读金融学书籍。
周围的女人总是别有所图,不是爱他、而是爱他的钱,像阮白絮那样的清纯小白花,人长得温婉可人不说,还不图利益且专情,裴迁祸还真没见过。
现实里没有,就是那个就算只是和自己名字相同家室相似的虚拟人物,能抱得这般温香软玉归,也算是平了他的意难平。
裴少爷人不傻钱挺多,砸钱加戏最终不成,还被书评区里一堆评论大骂一己私欲不顾全局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相当憋屈。
——简单来说,就是虽然裴迁祸很有钱,但是很惨没有童年,学有所成当上老爹公司经理还总有流言,看本小说为加戏砸钱,结果还是没能躲过闲言碎语的追碾。好在上天看他可怜,剧情由他来演。
他回过身,满眼是万家灯火、车水马龙,霓虹灯闪、灯红酒绿,不愧为醉生梦死夜萤城之名。
那些闲言碎语、谩骂咒言,从气人的角度来说总是性质相同。那些没能力没家世的蝼蚁便是瞧不得人好,也只空余一张嘴用以惹人怒火。
——现在这副名作“裴迁祸”的皮囊,虽是只有十九岁,内里装着的却是二十五岁商业精英的灵魂。
此番,他倒要一观,是他裴迁祸、还是那目前也就才十六岁的臭小子晏峮城,更胜一筹。
“我命由我不由天”,而炮灰的命,有了他这变数,定是由他而不由原本剧情安排!
裴迁祸心里是热血滔滔,身旁是冷风萧萧,而他又没穿外套。……
“阿嚏!”
裴少爷稳住身形、打了个自以为狂拽酷霸叼炸天的喷嚏,缩了缩脖子更是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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