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怕南南醒过来看见我离开会更加难过,所以没有再跟母亲逗留便离开了。
鬼使神差,我竟然把江嬴曾经送给我的那个玉石戒指和老堂主送我的那对玉石手镯给带了出来。
我一直好奇它们的来历,我想母亲一定会知道。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两样东西会令我彻底失去我这辈子最亲的人。
回到海边别墅车子还没停稳我就看见江奕披着外套从里面走出来,他打开车门先扶我下车,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手扶母亲下车。
待我们完全站稳,他原本担忧的眸色瞬间换成了犀利锋狠定格在我的唇上。
我一愣,脑子瞬间回神,先前一直没机会照镜子,差点忘了刚才在东海江嬴发了狠的咬我,唇和舌头都破了皮。
我下意识低头,不敢遮掩,但又怕这太过明显的痕迹刺痛到江奕。
幸好这时有风吹过,长发被吹散在我的脸上飞舞,堪堪遮住我唇角的伤痕。
江奕大概察觉出了我的愧色,不动声色地收敛了戾气,唇角上扬温和地看了看我身后的母亲,“妈,您和小初还没吃午饭吧,我一直让厨房热着,你们回来就可以吃。”
母亲看了江奕一眼,意味深长地对他一笑,“有心了。”
江奕大概一直等着我们并没有吃,所以我们吃的时候,他也坐下来陪同我们吃了一些。
菜入口我便知道,这是他亲自下厨的。
心口顿时一阵刺痛。
这段时间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哪怕是他的母亲入狱离世,都没有影响到他对我的呵护和疼惜,而今又在他自己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的时候亲自下厨为我做菜。
我到底何德何能,值得这个男人为我付出这么多?
咀嚼菜的舌头还有在热辣辣的刺痛,连咀嚼的动作都不敢太用力。
他看出了我的痛意,特意给我夹了一些柔软好嚼的菜。
一顿饭吃下来,我身上出了一层层冷汗。
他明知我心不在此,但他舍不得放手,而我又愧疚于他对我的牺牲。
这样貌合神离的相处,相互折磨消磨的是对彼此最深的情谊。
吃过时间不对的午饭,我拉着母亲进了卧室,迫不及待地将那两样东西拿出来给母亲看。
她看到手镯的时候先是很震惊,而后湛黑的眼珠里多了些许的惶恐,“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皱眉看着她,并不知他为何是这种反应,“妈,这些东西是您的吗?”
她抓住我的手,追问我,“你告诉我,这些东西你哪里来的?”
“是南非金玉堂的老堂主给我的,他说他是您的故人。”
我如实回到,却没想到会令她更加颤抖的惊惧,她平静的瞳孔骤然收缩,颤抖的松开我,自问自答,“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不可能是他!”
我被母亲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茫然,所以没有想到事情背后隐藏的真相。
接下来,她抢了我的话问我,“你手里是不是还有一个跟这手镯同样成色的戒指?”
我一愣,数秒后回过神,忙把另一个盒子打开,拿出那没翠绿色的戒指递给她,“母亲,您说的是这个吗?”
她看见这个玉戒指突然大笑了起来,仓皇颤抖地将这两样东西捧在手里。
瞬间的功夫,她眼睛里染上了如火的猩红,“这个戒指是那俩孩子的父亲给你的,对么?”
我不懂她为何突然变成这般模样,她从来的都是温婉从容,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奔溃过。
她似乎想哭,但是绝望到奔溃的程度已经让她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害怕极了,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取走她手里的东西,将她颤抖不止的身体紧紧地抱进怀里,“妈妈,您怎么了,您告诉我呀,您别吓我呀,这两样东西是有什么渊源吗?”
她一直在我怀里瑟瑟发抖,曾几何时,她用自己温暖的怀抱包裹着小小的我给我依靠给我安全感。而今她老了,她也变得脆弱了,也需要子女的保护了。
我以为她是知道了老堂主,想起了这些年在南非受到的那些苦,以为她是害怕再被逼迫迫害。
我像她小时候哄我那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脊背,安慰她,“妈妈,都过去了,没事了,现在你回来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把你带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我怀里渐渐平静下来,而后松开我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平静地替我将那两样东西收回盒子里,“小初,这两样东西你收好。”
我总觉得母亲的反应太过怪异,但我又怕再问什么会刺激到她,所以关于戒指和手镯的来历,我没再提一个字。
担心她会出事,所以当天晚上,我像小时候一样缠着她要她陪我睡。
可是很多事情像是注定好了一般,该来的还是会来。
等我第二天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我仓皇起床,心里一片慌乱惊恐,总觉得哪里不对。
顾不得洗漱,下楼走到客厅,江奕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他听见声音抬头看我,“小初,怎么了?”
心脏砰砰地乱跳,几乎快要脱离我的胸腔。
“你看到我母亲了吗?”
他蹙眉看着我,“母亲昨晚不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轰地一下脑子里一根弦断了。
我抑制不住颤抖起来,惊慌奔溃的呜咽从喉咙溢出,我哭着说,“江奕,带我去找我父亲,快,我妈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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