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钧慌了。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没想到赵雲霆喝多了竟是他妈的这副德行!萧念钧只得松开手,想帮他擦擦嘴角渗出的血迹。可是指尖刚碰到他的唇角,赵雲霆哭得更厉害了。
“疼……”赵雲霆嘟囔着,湿漉漉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萧念钧看。
萧念钧头皮发麻,心道,再他妈拿这副表情看老子,别怪老子不客气!
两人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赵雲霆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可是刚一躺下,眼角又他妈的流泪了!萧念钧感觉自己的耐心即将用尽,敢情是喝多了酒没处发泄,都从眼睛里都流出来了。
赵雲霆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大概清醒了几分,他闭上眼睛悄悄地抬手抹去眼角的湿热。就在他抬手的时候,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在卧室的灯光下不偏不倚地晃到了萧念钧的眼睛。他忍不住盯着那枚戒指多看了几秒,脸色立刻变了。
这枚铂金戒指上镶嵌的蓝宝石,跟他多年前丢失的一枚耳钉太过相似。萧念钧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枚克什米尔蓝宝石。如果说是巧合,可赵雲霆戒指上的这枚就连形状也跟当年他耳钉的形状一模一样!
萧念钧站在床边看着睡得并不踏实的赵雲霆眼睫毛不安地抖动了几下,心脏突然剧烈地撞击着胸口,有些话呼之欲出。
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轻声道:“赵雲霆?”
“嗯……”床上的人皱着眉头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赵雲霆,你老婆叫什么名字?”萧念钧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赵雲霆依旧闭着眼睛,嘴角却条件反射似的上扬起来:“钧……钧钧……”
“我在。我问你老婆是谁?”萧念钧继续问道。
这时,赵雲霆的长睫毛扑簌两下睁开醉眼迷蒙的眼睛,笑着看向萧念钧的脸,“就是钧钧啊。”
“——!!”萧念钧立刻僵在了原地,他想起了上次见面赵雲霆对他说的话。
“我老婆没胸,满脑子阴谋诡计,脾气还不好,而且没法生育,不过床上功夫一流。”
……
靠,他怎么知道老子床上功夫一流?!想到这句,萧念钧竟然破天荒的老脸一红,再一看床上躺着的毫无防备的赵雲霆,心里仿佛有万千蚂蚁在蠕动。
赵雲霆难道等了他十几年?那些年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想到这儿,萧念钧心里有些发紧,更多的是心疼。当年那个想方设法追求他的大男孩,原来一直守在原地等他。可万一,一辈子等不到他该怎么办?
萧念钧看着这张熟睡的脸,比平日里乖巧多了。于是,看着看着萧念钧便鬼使神差地突然俯下-身在赵雲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
随即尴尬地干咳两声,尽管这间屋子里只有他和一个醉得不省人事的赵雲霆。
第二天一早,赵雲霆被一阵饭香味叫醒了。
他头发乱糟糟的,头痛欲裂,好久没喝这么多酒了。一出房间,就看到厨房里萧念钧穿着围裙在炒菜,他穿了件浅色的居家服,灰色格子的围裙,整个画面看上特别柔和。赵雲霆不禁心情大好。
赵雲霆走过去,一手撑着厨房的门,一边笑吟吟地说:“早,有干净的睡衣吗?我去洗个澡。”谁知,刚一开口,嘴角处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痛,赵雲霆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衣柜第二层,随便穿。”萧念钧低头忙着炒菜,强迫自己尽量看上去自然一些,所以他不去看赵雲霆。
而赵雲霆嘴角的痛感,忽然唤醒了他昨晚醉酒后的几个片段。比如,他强吻了萧念钧……所以,嘴角的伤也就不言而喻了。
也就是说,萧念钧终究还是拒绝了他。
在认识到这个事实后,刚才大好的心情顷刻间烟消云散了。虽然这个结果他十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可还是在一次次地惨遭拒绝后,忍不住难受。于是,他只能悄悄地黯然神伤,不去惊扰那个人。
赵雲霆洗完澡后,还没来得及吃饭就被一通电话喊走了。
临走之前,萧念钧突然喊住了他:“赵雲霆——”
喊完之后,萧念钧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顿了几秒,指着一桌子未动的菜,说:“以后想吃了随时过来就行,我一个人也懒得做。”
“想吃了随时过来?一个人懒得做。”
……
不愧是萧念钧,真直男。
尽管知道萧念钧并无他意,可赵雲霆头顶那团阴云还是一下淡了不少,他看着萧念钧,眼神难掩温柔:“行,正好要在广东多待几天,麻烦你了。”
萧念钧一听这突然客气又略带疏远的语气,心情一阵不爽,面无表情地吐出俩字:“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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