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岩和贺兰玦在家里守了一整天,第二天小白终于变了回来,它似乎对于这个突然变大变小的世界十分不解,看着自己的爪子好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张岩有一把没一把地摸着小白,心里愁得要命。老白把小白当祖宗似的养,自己还常常吃不上饭呢,猫粮都买的进口,真是比亲儿子还亲儿子,他要怎么跟老白解释小白的事情?
——你好,其实你养得不是猫,是一只猫妖。
张岩摇摇头,否决了这种说辞,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有强大(粗)的接受(粗)能力(经)的,唯物主义世界观比他还要坚定的老白恐怕接受不了真相。
——兄弟,跟你说个事,你养的儿子吧,其实得了一种每到十五就会巨大化的病。
张岩已经预见到老白对着自己露出“你才有病”的神情了。
“在想什么?”贺兰玦把一杯芳香四溢的热咖啡放到他面前,然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最近贺兰玦好像迷上了这种饮料,各种各样的咖啡都往家里买,天天一杯捧在手里,公寓里总是充溢着咖啡的香味。
张岩拿过马克杯喝了一口,略苦,微酸,温度正好,心里顿时熨帖了一些:“在想小白的事情,要是它每个农历十五都变一次怪兽该怎么办?”
“他本来就不属于人类社会,无论会不会巨大化,他都不适合生活在人类中,山林才是它真正的家。”
“你说得对。”张岩看着呈长条状铺在自己腿上的小白,他确实很可爱,光看外表,也确实很像一只普通的猫,但他是猫精,还是一只灵智未开的猫精。留在这里,不论对小白,还是对老白,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我要怎么跟老白说?怎么说服他把小白放归山林?”
贺兰玦安慰道:“车道山前必有路,实在不行,我可以抹去他的记忆。他就不会记得自己曾经养过一只小猫了。”
简而言之这个方法就是开挂,张岩轻轻叹了一口气,别说老白了,就是他这个养了小白几天的干爹,都很舍不得这只小猫。
张岩揉了揉小白的小脑袋,小猫用热热的小舌头舔了舔他的手心。
一周之后白静泽出差回来,张岩还是把小白送了回去。白静泽接过张岩牵小白用的狗绳,神情有些纠结:“小白是猫。”
“对啊。”张岩赞同道。
“为什么要给它买狗绳?”
“你不知道微博上有个标签叫#不牵不行#吗?小白很喜欢散步,所以一定要牵着他才行。”
为了验证这句话,张岩还给老白示范了一下:“小白,走,散步去!”
小白的粉耳朵竖起来,站起来 ,抬头挺胸地朝向门口,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白静泽有些哭笑不得:自家好好的猫主子被张岩养了一个礼拜,就变得跟狗一样了。
张岩从老白放在沙发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条宠物用的花裙子:“这个是什么?”
白静泽面不改色地抢过来:“这是小白的裙子。”
“小白是公的。”
“反正也看不出来。而且他穿着肯定超可爱。”看来这货把小白当女儿养的心不死。
“好吧。”
然而小白并没有屈服,一下子跳起来,伸着爪子去够老白手里的花裙子,白静泽猝不及防,竟然真给它抓到了裙子,接下来两个大男人竟然只能眼睁睁地看了一出手撕裙子的戏码。
张岩在地下车库里泊好车,到电梯口等电梯,前面站着两个中年阿姨正在聊天。
“王姐啊,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小区里的流浪猫一下子多了好多哟?”
“是啊。”王阿姨附和道,“我今天啊就看到了三只,该让物业管管了。流浪猫那么多小区卫生怎么办啦。”
正说着,电梯到了,三个人鱼贯进了电梯。
回到家房子里一片黑暗,客厅里更加空空荡荡、冷冷清清。
张岩开了灯,脱下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苦恼地抓了抓头发。自从《迷途》拍摄结束后,贺兰玦就马不停蹄地奔波在各种活动之间,昨天更是飞去淮海市拍摄代言广告,明天才能回来。
没有贺兰玦没有冰魄没有小白,一个人的感觉真是糟糕。
张岩一个人随便弄了点晚餐,心不在焉地吃着。
“哇呜——”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一声凄厉的猫叫,紧接着无数只猫应和起来,如同哭泣的婴儿,在冬夜里显得格外惊心。
现在又不是春天,这些猫叫什么?
张岩突然想起两个阿姨刚才对话的内容。
说起来最近小区里的猫确实多了不少。何止是三四只,张岩回忆了一下自己带小白出去散步时候遇到的猫,怎么也得有十来只。
它们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跟在小白后面,讨好似地喵喵叫,不过小白一个也不理睬,全程自顾自在草地上打滚。
这么说,难道小区里的猫是小白引来的?可小白已经不在这里了,为什么这些猫还停留在这里呢?
他想得太出神,饭都快吃到鼻孔里了,更别说察觉到饭厅窗外亮起的两盏萤绿小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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