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梦,江门我们跌跌撞撞在一起不容易,是不是?”陈元伏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是。
一开始陈元心中藏着恨,她眼中的世界是暴力的,她会挥舞着刀片,朝四下砍去。后来,她心头的冰霜慢慢瓦解,正软弱娇嫩的时候,被人狠狠地戳了戳。再后来,她干脆躲了起来,不与世界正面交锋,但有人等着她出来。
一开始江门眼中只有夺冠的目标,他眼中的世界是破碎的,他携带着温柔的光,将那些完美一一击碎。后来,他手心的力量渐渐凝聚,他想弥补,将曾经的碎片都纷纷补全。再后来,他索性放弃了夺冠的目标,专心守着一个人。
这样的两个人能敞开心扉在一起,真的不容易。
......
今年冬日比较冷,雪花纷飞,寒风刺骨,江门这几天总是出去,陈元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我走了,中午可能不回来,我让陈晚来接你了,没人盯着,你肯定不乖乖吃饭。”
“等一下。”陈元叫住了他,转身折回卧室。
“怎么了?”
陈元再次返回,给他系上了围巾,戴上了手套,“年纪不小啦,多穿点。”
江门站在那里任由她折腾,甚至还把头低下来,让她系好围巾。然后直起腰来,亲亲她。
“好,我晚上去接你。”
晚上六点,江门到了观叶别墅,陈雪春见他来,招呼了一声,便让刘姐开饭。
陈雪春现在忙,就找了个保姆,虽然陈元被江门带走了,但是还是要有人照顾陈晚的生活起居。她现在高四,学习劲头正足,可不能有一点马虎。
“来了,外面冷,赶快吃点热乎的。”陈雪春对江门很热情,但陈晚仍是对江门不冷不淡的。
“哟,来了?”陈晚挑着眉看着江门。
下一秒就被陈元推了推,“你少阴阳怪气的。”
“姐!”陈晚抗议着。
吃饭时,饭桌上倒也和谐,只是快到用餐结束的时候,陈晚用更加仇视的眼神看着江门。
“小孩子吃这么多干嘛?”陈元说着把碟子里的最后一块排骨夹给了江门。
江门原本饱了,但见是陈元夹的,他又吃了起来。
“姐,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他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你连你亲妹妹都不认了?”
“吕梁没告诉你要多照顾老年人?”
“他三十多岁,正值壮年,我还在长个子呢。”
“女孩子长那么高干什么?”
“姐,你不爱我了!”陈晚哭诉着。
“爱你。”陈元毫不犹豫地说,然后加了一句,“百分之十。”
“妈妈你评评理!”
陈雪春只是笑笑,她倒是喜欢看着家里热闹的场景。
吃完饭,陈元拉着江门,说:“好了,我们回家了。”
“姐,这就是你的家。”
陈元走到玄关处,回头说:“这是娘家。”
回到岳口街的房子后,陈元才发现一路上江门都没怎么说话,她不禁觉得他遇到了什么难题。
“怎么了?看你心事重重的。”
“没有,”江门摇摇头,他扶着陈元的肩膀,神色十分认真,“我觉得那张照片不好,重拍一张。”
陈元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轻巧地应了下来,“好啊。”
江门走进房间,脱下了大衣,陈元才发现他今天穿得特别正式。
“你穿这么正式干嘛?”
江门走到卧室前,“进去换衣服,我等你。”
陈元心中有些疑惑,她以为像上次一样,简单地拍一张就可以了。不过江门这么提了,她也没反对,他穿了西装,那她该穿什么配呢?
正想着,陈元打开门,一个东西落在了她的眼前,陈元吓了一跳。可是待看清那东西是什么时,她又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一个极简单的银色戒指,没有任何装饰。可是此时这抹简单的银色却深深地撞在了她的心里,江门懂她,她从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仅仅是一枚简单的戒指,就能把两人紧紧地绑在一起。
陈元捂着嘴巴,激动地哭出了声,她攥着那枚戒指,又抬眼看了看江门。江门只是靠在门边,冲着她笑。
戴上戒指后,陈元走到了里面,看见衣帽间悬挂着一件绸缎的婚纱,她忍不住看了眼江门,眼中的笑意随着泪水落了下来。
原来他这些天是去忙这个了。
两人仍是站在当初的位置,只是陈元脸上的笑是真的,而江门眼中的情也是真的。
“陈元,我不喜欢热闹,但是我觉得结婚应该热闹一点。”
两人的婚礼很简单,没有昭告全城,没有兴师动众,只邀请了一众好友。江门在陈元家后面买了套房子,将后院清理出来,到处挂满了灯。
陈晚站在院子里心里满是激动,这一刻她信了,她的姐姐终于迎来了幸福,而这幸福,是江门给的。
她曾经要极力拆散的两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陈晚眼眶有些湿润,但被她忍住了,她今天化了妆,可不能哭。
这时江门走了过来,有些挑衅地看着她,然后倏地一笑,摇了摇手上的戒指,“叫姐夫。”
“操!我他妈怎么这么想哭呢!”陈晚哀嚎一声,躲到了一边。
热闹过后,江门和陈元回到了新居,躺在床上时,江门把陈元抱在怀里,“陈元,生个孩子吧。”
“啊?”陈元有些震惊。
“啊什么啊,你到年龄了。”
“可我还......唔......”
陈元的话还未说完,就淹没在了黑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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