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元和陈晚以前有专属的司机,但由于她母亲得知父亲出轨后脾气太过暴躁,家里的佣人和司机全被骂走了。陈晚已经孤独了活了四年,小时候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仿佛黄粱一梦,她早已习惯了吃外卖以及走路上学的日子。
提起陈元,吕梁的眼神眯了眯,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陈元今晚的司机,是江门。
那个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底的男人。
他竟然心甘情愿为别人当司机?
“你不也没有?”或许觉得刚刚底气不足,陈晚特意加了一句。
“我成年了,持有驾照。”吕梁转了转方向盘拐了个弯儿,又道:“但是未成年之前,一直都有。”
“还有保镖。”
“滚!”陈晚烦躁地捂住了耳朵。
吕梁瞥了一眼她这幼稚的行为,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车子驶进小区,陈晚就从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
“你想干嘛?”吕梁见她又不安分,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
“杀人纵火。”陈晚说着还按了按打火机,见火苗正旺,她才满意地收起打火机。
车子在陈晚家门口停下,她下了车,吕梁也跟了过来。
陈晚突然转过头,打量前方只露出一角的一栋房子,看着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
“我爸真傻,偷情不知道躲远点儿,同一个小区,没几步路就到了。”
吕梁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见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露出忧伤的神色。
他走到她面前,道:“我有硫酸,你要不要?”
陈晚对吕梁偶尔吐出的惊人话语已经习以为常,而她也不上他的当,“你要是愿意帮我出面,我就要。”
吕梁轻笑了一声,“还有点脑子,我以为你冲动当头,发起火来,就不管不顾了呢。”
事实上,陈晚倒真想冲进去把那两个人解决了,但是想到她母亲要死要活的模样,她不敢了。
陈雪春这辈子只为刘铮而活,陈元和陈晚死了,她不一定有多难过,但是刘铮死了,她一定会生不如死。
想到这种关系,陈晚心里微微苦涩。
“你家有梯子吗?”吕梁突然问。
“有。”陈晚点头,“干什么?”
“你不是下了药吗,去观光一下。”
陈晚的计划虽然也差不多,但听见吕梁这么说,她不禁眉头直皱,有些结巴起来,“请记住......你是个老师......”
“老师怎么了,老师就不能有七情六欲?”
吕梁说着往陈晚家走,陈晚跟在后面,深切地觉得,吕梁果真是个老手!
够狡猾!
可是说起在校园里面叱咤风云,他不一定干得过她,她可在圣法中学摸爬滚打了四年半,校园里的人谁看见她不得恭敬地叫一声“晚姐”,就凭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也想打败她?
呵呵,陈晚在心中轻笑了两声。
陈晚打开灯后才发现家里静悄悄的,难道他们还没回来?陈晚想打电话给陈元,但又怕药效过了,就坏了她的计划。所以她催促吕梁赶紧去搬梯子,当务之急,是先把想搞的东西搞到手再说。
陈晚换了身方便的衣服,两人就走了出去。
吕梁搬着梯子大大方方地走在前面,陈晚倒像做贼似的左右看看,还是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对周围的侦查。
“晚姐,我到了。”
“直走,右拐,34栋。”
“好嘞!”陆勉痛痛快快地挂了电话就朝34栋跑来。
陆勉到的时候,吕梁正在调整梯子的位置,陆勉是个自来熟,当即就与吕梁勾肩搭背。
“哟,这位同学也是圣法的?”
“嗯。”吕梁点了点头,他今年二十五岁,又显小,经常有人把他当做学生。
“没见过你啊,新来的?”
“对,下学期才正式转进去呢。”
“几班?”
“高二八班。”
“哎哟,同班同学啊,幸会幸会!”陆勉又为自己找到一个战友而欣喜着,丝毫没有看见陈晚脸上“小子,你自求多福”的模样。
“新同学,你叫什么?”
“吕梁,你呢?”吕梁也配合地跟他搭着话。
“陆勉,以后咱都是哥们儿了,有什么事吱一声啊。”
“好,”吕梁终于把梯子固定好了,“你真仗义。”
听别人这么夸自己,陆勉不好意思地挥了挥手,“小意思,在圣法就是我晚姐说了算,老师什么的都是摆设,我晚姐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你有什么事尽管......”
陈晚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踢了他一脚,“磨磨唧唧的,干活去!”
“干什么活儿呀?”陆勉捂着自己的腿,有些无辜。
“扶梯子。”
陆勉一边捂着自己的腿,一边听话地去扶梯子。
见陈晚爬了上去,陆勉又忍不住了。
“我说晚姐,你家虽然支离破碎了,但也不至于入室抢劫吧,虽然未成年会从轻处置,但影响总归不好。你小姨是校领导也不能万事都摆得平,即使你不在乎处分,可你貌美如花,扣上一个贼帽子,多少也影响你的光辉形象啊。”
......
等陆勉啰嗦完,他发现吕梁不知什么时候也爬了上去。
“哎——”意识到自己太大声,陆勉连忙压低了声音,虽然他看不见两人在哪里,但直觉自己的声音会成功传达到目的地。
“那个晚姐梁弟,你们当~点~儿~心~”陆勉说完还心虚地朝周围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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