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不知道聊到了什么，慕徵声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慕徵声还没有来得及挂断电话，一个人就走了进来。
“表哥。”向柯笑道，“和季老师打电话呢？”
“嗯。”慕徵声淡定地点头。
倒是季初有些茫然，慕徵声不是在家里吗？怎么会有人认识自己。
“你是？”季初好奇地问。
“季老师，你忘了吗？我是小柯啊。”向柯凑到电话面前道。
“小柯？”季初愣了愣。
那不是慕徵声的助理吗？
“他是我表弟。”慕徵声在一旁道，“我小姨让他趁学校没有课来我这里找点事情做。”
“原来是这样啊。”季初了然。
“表哥你这么快解释是怕表嫂吃醋吗？”向柯嬉皮笑脸道。
“嗯。”慕徵声应了一声。
向柯：“……”
他还真没有想到他这位平时不苟言笑的表哥真的会回应自己。
平时像这种无意义的问题，慕徵声一向不会回应他，今天没有想到居然会发个声……
不会因为自己的那个表嫂吧？
向柯没有想到自己这位表哥也是禁不起美色的人物。
如果让季初知道向柯对慕徵声的评价是不苟言笑，一定会抽搐着嘴角告诉向柯，慕徵声对着他小师父时，笑得多到季初担心他长皱纹。
季初对向柯知道两人的关系倒没有什么惊讶的，毕竟是助理，知道是迟早的事情。不过……
向柯可是还有另外一层身份。
慕徵声的亲人。
想到这里季初有些紧张了，要是向柯那边不小心暴露了……
那自己和慕徵声一定死得很惨。
“那个小柯啊……”季初斟酌着语气道，“你怎么就叫我表嫂了？”
“不对吗？”向柯疑惑道，忽然脸上出现一丝震惊，“难道我哥在下面！”
“……没有。”季初被这孩子的跳跃性思维感到头疼。慕徵声怎么会有这么一位活宝表弟？
“哦哦。”仿佛松了口气，向柯道，“我就说嘛，我哥怎么可能在下面……”
这话成功刺激到了季初的某根神经，让他想起了那段想要攻了慕徵声的日子。
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语气轻笑，带着丝暧昧道：“你哥他啊，就喜欢那个姿势，我叫他换一个他还不乐意……”
“什么姿势？”向柯下意识道。
“脐橙啊……本来是打算……”季初信口开河，随意编造起来。
反正慕徵声也不会在意。
向柯脸色微变，不可思议地看着慕徵声，见慕徵声没有反驳季初的意思，世界观几乎崩塌。
“啊！”向柯嚎道。
“叫什么？”慕徵声微微蹙眉。
“逆cp了。”向柯哀怨道。
慕徵声：“……”
“你再叫小姨她们就要上来了。”慕徵声淡淡道。
“……哦。”向柯低头捂嘴。
见他这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季初于心不忍解释道：“我开玩笑的。你没有逆cp，我是受。”
“……哈？”向柯觉得自己从大喜大悲中清醒过来，没有反应过来，有些呆滞。
慕徵声看着他，有些不想承认这个表弟，万一季初嫌弃他怎么办？
季初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笑了笑，“我和徵声还有一些悄悄话讲，你可以……”
“好的，嫂子。”向柯立刻走人，随手把门给关上了。
“真贴心。”季初感叹道。
“可惜脑子不太好。”慕徵声补上一句道。
“兴许是基因导致的。”季初意有所指道。
“哦？”慕徵声笑道，“小师父嫌弃我？”
“没有，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次来试试那个姿势？”
“喂，这有什么关系吗？不要借题发挥。”
“……”
“……”
“妈！”向柯走到他妈身边，拉了拉她的衣服。
“小柯什么事情？”
“我有新鲜的止初糖，你要吃吗？”
听到这里，向母的眼睛一亮，转头对慕母道，“姐姐，我和这孩子说些事情。”
“嗯。”慕母笑着点头。
“臭小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在这里说？”向父笑道。
“略。”向柯吐了吐舌头。
拉着自家老娘来到了墙角，低声道：“刚才表哥和季老师在打电话。”
“哦？”他娘眼睛一亮，“他们说什么了？”
“就是普通聊天什么的，表哥对季老师太宠了。”
“啧啧，年轻真好。”
“对了，问你个事情。”向母严肃起来道，“徵声那个同学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比小初和他关系还好呢？”
“妈，季老师就是表哥的那位小师父……”
两人在窃窃私语，交换着第一手的情报。
是夜。
“啊。”季初整个人瘫在了床上，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肚子，今天饭桌上的美食吃得他意犹未尽。
“要是每天都过年就好了。”季初喃喃道。
这个想法他已经很久没有了。自从他离家出走，过年时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某个陌生的酒店，望着万家灯火，吃着自己买的方便面，觉得世界似乎遗弃了他。
再后来，要到处拍戏，有时候过年也在拍，虽然剧组里面会热闹好多，但是当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时，被酒精刷洗过的脑子使他越发昏沉，但是他却是睡不着。脑子里面不知道想着什么，可能想的是其他人给自己父母打电话时和睦的场面，在那一刻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孤独。
那时候，他真的是只有一个人。
就在季初思绪万千之时，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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