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7】二见倾心
【蓝豆豆：你要的图包。】
【吃瓜小号25：谢了。】
【蓝豆豆：……】
蓝豆豆隔着网线干巴巴地等了一会儿，觉得对方确实就这么干巴巴地回答完她就把她撂下了。
“也真的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啊……”
蓝豆豆扶额摊在电脑前，越发觉得对方可能真的也不是霍辰的黑，而只是压根连一点社交礼仪都不懂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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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孙看着齐凯手机上的图包：“……”
齐凯抬手抹了把脸：“闭嘴吧。”
小孙委屈：“齐哥我还没说话呢……”
齐凯拿着那个炸药包似的手机：“我就是希望你什么都别说。”
小孙：“QAQ”
齐凯在彻底征用了小孙的小号后把人打发走了，对着手机里解压的图包如临大敌一脸复杂。
但他终究还不是管不住他那颜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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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第一次接触大银幕呢，有没有什么风格是你特别想要尝试的风格么？”
“我……
大概想演那种……像是‘太阳’的角色。”
十八岁的霍辰在屏幕里沉默了一会儿，但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在他那有些犹豫得像是有些羞于启齿的声音里，却莫名透出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微弱的，不那么强硬，但是真诚，足够真诚，像是他说的话就是他心之所想，哪怕他言辞笨拙。
“我觉得这世上令人痛苦的事已经……够多了，各有各自破碎的人也是。我没那么特别想要尝试什么极端的、边缘角色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喜欢令人快乐的角色，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能努力演出让人信服的……看到的时候就也像是见到晴天的……那种角色。
我本身可能永远无法成为那一类人。
但至少在某一瞬间别人看到我的时候我希望他们是快乐的，我希望我给人的是积极正向的东西。
如果能那样的话……就好了。”
他最后留给镜头的那个笑是有些腼腆的，像是也羞赧于这样的煽情，有种耻于抒情的内敛……
看起来很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镜头刻意调慢的处理，那种乖巧真的就也真像一个干净腼腆的孩子一样令人心动，虽然他那时也确实才不过十八岁。
而不知是不是也是因为这样的处理，齐恺在看到这一幕的第一眼，竟然觉得在那个无论是喜怒哀乐都理应简单到浅薄的小明星的笑里，好像也真看到了某种他熟悉的东西。
是他可以解读的。
或许沉沦于黑暗的灵魂更容易了解，但那也不是什么黑暗的东西。
那只是你看不到太阳，太阳迟迟都不来。
可你还是忍不住望向天空——
是那样的东西。
那样有些落寞的内敛和干净无论怎么想都不该出现在这么一个年轻到不可能经受过什么真正深刻的重创、又过早地浸淫在追名逐利的镁光灯下的人身上。
当然其实理智上齐恺是知道这世上诚然可能会有这样的人出现，而他可能其实也是希望的，但他不能这么心怀希望，他见的更多的是这个浮华的圈子里包装出的干净，是资本为了讨巧而在浅薄的本质外包装出的深刻，这个娱乐圈真正赚钱的地方是造梦的那部分，就像炒起房价的是虚幻的泡沫，那些美丽的梦不过是如此易碎的东西。
用糖和香精制造糖果是如此简单，而劣币驱逐良币，真正要用鲜美的水果、雨露、花蜜和阳光去养成的那些则成本太高了，万里挑一不是没有，可大多数人发现的那些所谓沧海遗珠却不过是资本提供的选择“多样性”罢了。
而资本造就的糖果好像总也带了十八世纪那个大车间里充斥的人造的味道，像廉价的速食汤，那鲜美中藏着的塑料味是要你先放弃敏感的味觉才能忽略的。
并不是说那些被打碎骨骼像在传送带上重组出来却其实只是资本赚钱的工具也大多只能昙花一现的糖果有多可恨，
也不是说那些真的能把自己当作消费者享受这过程的人可悲。
可悲的只是无论哪方不能明白这游戏规则而当真被愚弄错付了的那些真心。
齐恺是这个游戏里永远有资本可以作为发牌者的那一类人，只要齐氏不倒闭哪怕他本身不玩这种游戏他都永远有坐庄的资格。
所以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可能控制不住自己吃了别人的套路、成了别人的商业目标群体、被动吃下别人发来的牌。
但事实是十八岁的霍辰，无论是他背后X娱还是他身边哪位能人的妙手，呈现在镜头前的这一幕也真是……
相当戳中他。
齐大少有相当一段时间坚信这是视频被刻意调快调慢营造出的效果，就像他坚信霍辰在无数张美图里戳中他审美都是站子精修的缘故。
这一度让蓝豆豆等和“风暴太太”混得熟的蓝鸟内部人员不想理“她”。
不过此刻么，他忍不住重放一遍霍辰十八岁的采访片段就抬眼越过手机看一眼那边被工作人员围着补妆走位的霍辰，神情复杂又沉默。
从进入张导这个名为《烽火》的民国片片场开始就沉默寡言得出乎了大多数听说过他张扬人设的人的预料。
就连真正算得上寡言的霍辰，在惊讶地得知对方居然也来了这儿客串，又古怪地等了两个小时却还没听到对方过来说上一句挑衅的话后也不由觉得古怪。
他不由问自己的助理小李：“……他受什么刺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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