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说:“你还是幼儿园的小孩子吗?问个问题还要讨糖吃?”
姜兴就转过头去看他,扶住了车窗,然后倾身一点点拉短了他们间的距离。
陈一就这么看着他,二人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呼吸交融了,陈一眨了眨眼睛,眼睫毛都扑簌到了姜兴的鼻梁上,像是一把小刷子,轻轻扫过肌肤,泛起一圈圈涟漪。
姜兴就低头吻住了陈一的唇,他狎昵地舔舐过陈一的舌尖,右手揪紧了陈一的头发,迫使他顺服地扬起脖颈,更多地承受自己。
好半天过后,姜兴才亲了亲陈一通红的眼角,淡淡说:“我猜你想要我亲你。”
陈一懒洋洋地掀起眼帘,挤出带着笑意的两个字:“错了。”
姜兴讲:“我知道我是错的。”
…………
后来姜兴也一直没询问陈一去医生家里究竟是做什么,陈一一直很欣赏姜兴这一点,知道给对方留空间,不是不问,也绝不多问。
“公司那边的事情还顺利吗?”
陈一只是多看了桌上的车厘子一眼,姜兴就伸手将果盘拿了过来,陈一拒绝了姜兴的投喂,自己拿起一颗塞进嘴里。
姜兴也不生气:“其实都差不多,循规蹈矩的,没有风浪就好。”
陈一主动讲:“你哪天休息有时间陪我去市一中走一趟?”
姜兴应了声好,又说:“夏北光的事情有头绪了吗?”
“一半一半吧,线索没那么容易找。”陈一一口一个车厘子,吐出的核被扔进了垃圾桶里:“也不知道夏北光当初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陈一没说任何自己已经得到的消息,姜兴公务缠身,家里那边也是一摊子烂事,说多了反而只会给对方添乱。
更何况他的计划并不友好,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若是姜兴知道了绝不会答应让他这样做。
陈一见姜兴又打开茶几底下的抽屉,准备冲一泡咖啡,眉头跳了跳,用脚尖顺便将抽屉合上了。
陈一讲:“一边喝咖啡一边吃安眠药,你想想你自己这是不是有病?”
姜兴就有点无可奈何了。
“一一,我今天晚上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陈一说:“你天天这么熬夜,也没见着工作少一点。”
其实他也知道,姜兴工作繁重只是熬夜其中原因之一,更多的缘故是因为夜间很难入睡,吃了药也是睡得断断续续,便干脆拿着这些清醒的时间用来处理工作了。
姜兴起身去开电脑,陈一跟在后面就去关,一开一关,一开一关,来回这么折腾了十几次,硬生生闹得姜兴没了脾气。
最后还是提前上床睡觉了,只是姜兴睡不着,即便脑子里不想事情也分外清明,陈一却已经睡熟了,还无意识地往姜兴的方向挪了挪。
就像陈一本人一样闹腾,他的体温也永远是灼热的,冬日里是个绝佳的小暖炉,不一会儿就将被窝暖热了。
而姜兴的体温却偏低,陈一从前没少怀疑他是冷血动物化成人形,还一直调笑什么建国之后动物不准成精。
姜兴觉得陈一是个很反差的人,他身子、嘴唇、甚至于吐息都是热的,哪怕笑起来也是这样,眼角眉梢都是温软的,看上去好欺负得很。
实际上他的心是冷的,如磐石不可动摇,结了层厚厚的坚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他若不愿意接纳的人,哪怕再好,也进去不了分毫。
他若喜欢的人,便是将他的心随意掷着玩,陈一也绝无二话。
姜兴想到这儿,眼眸不由地沉了沉,他伸出手,五指一点点插到陈一的指缝之中,用力扣紧了。
陈一觉得冷,想撤开自己的手,却被桎梏姜兴的怀里,没挣开。
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住了还流着滚烫鲜血的猎物。
它很有耐心地狩猎,一点点蜷缩起身子,让对方不知不觉间困死在自己怀抱里。
好半晌,姜兴低头吻了吻陈一的发梢。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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