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模样,他褪去脸上的笑意,“就算你怪我,我也不后悔今日在路上拦住你。”
霍青谣一把从软榻上坐起,脸上一片清冷,“世子,你已经娶了郡主,而且你们已经行了房中之事,怎么,我的事你还要管,我想要做什么已经轮不到你来管了吧?”
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不知晓她已经知晓了自己与苏晚仪行了房中之事的事,喉间生涩,他掩去眸间的苦涩,“我都是为了你好。”
“可我不需要你的好,你既然娶了郡主,就理应好好待她,如今你这样,与当初的沈司庭有何区别?”
霍青谣扬起脸,眉头仍旧紧紧蹙着。
“沈司庭沈司庭沈司庭,为何你就是忘不了他?如今他已经离开京城了,你还要提他!霍青谣,你告诉我,你这辈子是不是都忘不了他了?!”秦暮羽俯身上前,眸间的苦涩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意,他忍着手背上传来的疼痛,紧紧抓着她的双臂。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霍青谣咬牙,眉头拧成一团,眼中含着泪光。
他全然不顾她脸上的痛苦,仍旧狠声质问她,“你回答我!是不是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了?!嗯?”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摇摇头,泪水扑簌簌落到锦被上。
突然,秦暮羽一把将她推回软榻上,欺身压了上去,温热的唇落到她泛着凉意的唇上,“你走开!走开...”她用双手捶打他的胸口,在他身下不停挣扎。
秦暮羽擒住她那双不安分的手,反扣到床头上,用那双映满血丝的眸子紧紧凝着她,“阿谣,你该是我的,从一开始,你就该是我的!”
下一刻,她腰间的衣带被他用力解开,一把扯下她身上的衣裳。
“秦暮羽,你疯了吗?你已经娶了苏晚仪!”
霍青谣哭着,喊着,但仍未能阻止失去理智的秦暮羽,他忍了六年,为她做了这么多事,他们早就该在一起了,就是霍青谣一次次的犹豫,他才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如今连沈司庭都离开了,他仍得不到她,叫他如何再忍得下去...
炙热的吻,滚烫的唇,不停落在霍青谣的面庞上,脖颈了,锁骨上,秦暮羽几乎啃遍了她全身,像是着了魔一般想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任霍青谣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他渴望得到她,一直都是。
折腾了许久,直到霍青谣觉得全身都要散架了,他才从她身上下来。秦暮羽将魂不守舍,只会流泪的霍青谣揽入怀中,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声说道:“阿谣,从这一刻起,你已经是我的了,今后你也会是我的,只会是我一人的。”
两具不着衣物的躯体上皆带着残留的温存,两个人身上留下的汗水交织在一起,早就分不清你我了。
霍青谣翻过身子,背对着他流泪。秦暮羽翻过身子,再次将她禁锢到怀里,吻着她的背。
夜色暗下来后,秦暮羽没回苏晚仪的寝宫里,他回了丞相府。凌风有些惊愕,而后目光又落到他的手上,“世子,您的手,怎么受伤了?”
他将手拿开,脸上透着疲意,“若是郡主的人过来寻我,你就说我睡下了。”走进屋里,他便关上了门。
果不其然,红笺在下一刻便出现在凌风眼前,被凌风拦在屋外,“世子已睡下,今夜不回郡主的寝宫了。”
红笺拧眉,只好转身离开。
秦暮羽从抽屉里翻出霍青谣绣的那个荷包,又拿出那张画像,慢慢摊开。这张画像,是沈司庭画给她的那张。
那日霁月扔掉,被风吹入明镜小湖后,他将霍青谣带回去,便回明镜小湖将画捞了起来。上面的墨迹已经被水浸湿晕开了一些,但好在还能看得清楚。
他本想着,寻个机会全都还给霍青谣的,她留着当念想也好,当做对沈司庭的思念也罢,他都不会干涉的。
可今日看到她那副拼了命也想要去城门口见沈司庭的样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心底的那头洪水猛兽一旦冲破闸门,就再也收不回来。
手背上隐隐传来一阵疼痛,他一把拿起手中的那张画,放到火烛上。火光爬到画纸上,他看着眼前一点点被烧掉的画纸,等火光快要烧到画像时,终究被他用手扑灭了。
手掌心里,糊了一片。
凝着这幅残缺的画像过了许久,他将画像与荷包都收了起来。在屋里坐了好几个时辰,他拿上那把随身携带的长剑,趁着夜色,连夜赶回宫中。
秦暮羽拿着手里染着血的那把长剑,来到苏晚仪的寝宫里,苏晚仪惊恐地看着他,起身坐在软榻上不断往后退,唇齿哆嗦着,“暮羽哥哥,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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