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将她放到软榻上,她嘴里便喊热,想要将身上的衣裳脱掉。这样的天儿,她最怕冷,怎会觉得热,沈司庭隐隐觉得不对劲,正好云初打了盆凉水过来,沈司庭拿沾了凉水的毛巾来回擦了好几遍她的脸之后,她才慢慢停止呢喃。
秦暮羽赶到时,便是在外面看到云初拿着一盆又一盆的清水出来,知晓沈司庭在照顾她,也没有趁她不清醒的时候趁虚而入之后,他才放心地走了。
以前他做梦都想将霍青谣从沈司庭手里给抢过来,可如今他居然觉得沈司庭照顾霍青谣能让他放心。
今日的事,让他觉得是自己害了霍青谣,虽然苏晚仪说了明日会帮他在蜀桓帝面前求情。可霍青谣这条命是他和爹爹的学生们当初在乾清宫外跪了两日好不容易才换来的,今日霍青谣在他面前做出这样的伤风败俗的事来,他真的不敢保证蜀桓帝能轻易饶过她。
若是自己娶了苏晚仪能再次救下霍青谣,那么也值了,只要她能平安活着,他就知足了。是不是留在自己身边,已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他能保证自己会对她比沈司庭对她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可祖母是他最大的障碍,霍青谣说的没错,祖母不会让她进他们丞相府的门。
这段日子苏晚仪去找他,他能感觉得到祖母特意将他与苏晚仪捆绑在一起的那份心思,他虽然不喜欢苏晚仪,可若是娶了苏晚仪能让祖母开心,他也可以那么做。
如今他最大的心愿就是霍青谣能平安活着,祖母能开心。他的一生,全被这两个人占据了,他所想的所做的从来都是为了她们着想,却不管自己会不会开心。
秦暮羽离开状元府时,霍青谣身上的催情散已经褪去了一些,可她的脑子仍是混沌得很。
替她擦好脸之后,沈司庭的眸光落到霍青谣还没绣好搁置在案桌上的荷包上,那个荷包料子的颜色与她以前绣给他的那个颜色十分相像。
上次文轩告知他霍青谣在绣荷包时,到如今算来已有十来天了,这么多天过去了,霍青谣居然还未将荷包绣好。
她这绣工,到底还是与以前一样。以前她送给他的那个荷包,她还与自己说她绣上了足足一个月才绣好,绣了一个月的荷包,针线还那么粗糙。他无情嘲笑了她一句,被她用手里的蒲扇扇了两下他的后背。
想起那段趣事,沈司庭不自觉扬起唇角,他看着还未绣好的荷包,微微出了神。
身上残留的滚烫感让霍青谣慢慢睁开眼眸,那双眸子里仍泛着一层雾气,眼前一身淡紫色长袍的沈司庭映入她眸中,这样他看起来高贵冷傲,像极了他们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晚。
“夫君。”
突然,她轻轻开口。
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声轻柔的叫声,让沈司庭的心重重颤了一下,他怔愣着,看着软榻上眸如柔水的霍青谣。
“夫君...”她又叫了一声,拉过他搁置在床沿边上的手,侧过身子将他的手抚到自己脸上,轻轻蹭着,像是在与他撒娇。
沈司庭的心,一片柔软。
“夫君,你永远陪着阿谣好不好?”她凝着他,扬起唇角,双手紧紧攥着他那只手。
他将另一只手抚上她的青丝,轻声回了句,“好。”
手掌心里传来一阵柔软,霍青谣的唇覆到他掌心上,慢慢地,她从软榻上爬下来,坐在他腿上,身上的滚烫尚未完全褪去。
她双手勾到他脖颈上,紧紧贴着他,滚烫的吻落到他面庞上,脖间。
“阿谣,别这样...”
沈司庭的声音透着暗哑,他要将她缠绕在自己脖颈间的手拿下来时,却被她缠得更紧了。
她低着头,滚烫的唇覆到他凉薄的唇上。他将她抱起来,放到软榻上。
第二日霍青谣醒来时,用力摇了一下头,她总觉得这脑子似是混沌了一整夜。她还未知晓,自己是中了催情散。
云初替她梳妆好后,将沈司庭昨日买给她的松仁糕拿到她面前时,她还微微愣了一下,“沈司庭回来了?”
“嗯,姑爷昨日就回来了。他给小姐您买了好些松仁糕,一直在秋水苑里等着小姐您,昨夜里还照顾了小姐您一整夜,直到天微微亮了才回听雨轩睡下。”
云初见沈司庭昨日尽心尽力照顾霍青谣,便将他的事都一一解释清楚。
“哦...”
她只轻轻应了声。不知怎的,心里轻轻漾开一阵涟漪来。
可是没容她多想,府里的一个丫鬟跑到她面前与她说道:“夫人,宫里来了人,叫您赶紧到正厅去。”
这下,她的眉头蹙了一下,云初给她披上披风后,她便跟着那个丫鬟去到正厅。
“沈夫人来了,那便随杂家到宫里见皇上去吧!”
来的人又是展德,霍青谣再怎么不愿,都得跟着他进宫。他只让霍青谣一人前去,没让云初跟上来。
昨日在凤鸾宫到底出了什么事云初一点都不知晓,她心中担心小姐,便跑到听雨轩里寻沈司庭,将展德把霍青谣带进宫的事与他说了。
他叫文轩备了辆马车,跟在霍青谣身后进宫。
养心殿里,站着霍青谣秦暮羽苏晚仪三人,蜀桓帝坐在龙椅上,林贵妃坐在他身旁。
“霍青谣,你可知罪?!”
蜀桓帝一见到她,气就不往一处来,恨不得此刻就将她打入大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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